眼看着汽车就要撞上路肩,副驾驶座上被惊醒司机一把把方向盘往怀里带了一下,汽车才堪堪回到公路上,停在了路边。“你找死啊?”司机大骂道,司机这时才清醒过来,刚才他有点打瞌睡了。楚天翔知道自己在梦中的喊叫声吓着了司机,连忙道歉,边上的司机说道:“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我来开吧。”三个人下车,活动了一下身体,放了放水,这才换司机继续往前开。坐在车上,楚天翔望着远处山峦露出的鱼肚白,心情有点跌宕起伏,他有点担心,不是刚才车要撞路肩,而是睡梦中的情景。“这个乔麟,还不死?”等到了九点多钟,楚天翔给李然,李组长和祁同心都打了电话,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病人为大,所有人都表示理解,煎熬的一上午,三个人都有点疲惫,好在一路有惊无险,临近一点的时候,终于进了瑞宁。汽车停在了医院的门前,楚天翔从包里掏出剩下的一万块钱,递给司机说道:“谢谢你们二位,找个地方歇息一下,明天再走吧。”两个司机大喜,凭空又得了一笔钱,连连致谢。四哥接着楚天翔往病房走,刚到病房门前,就听见老爷子大声喊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左一项检查右一项检查,还让不让我活了!”两个个护士慌慌张张的走出了病房,要不是看在红包的份上,就这种老头,训不死他。楚天翔推门进去,老爷子正半卧在床上,精神状态倒挺好,他抬头一见楚天翔回来了,眼睛不由得有点湿润,问道:“一早就出来了?这么快。”楚天翔没敢说他坐了一宿车,走过去抓住老爷子的手说道:“离老远就听你喊,干什么发那么大脾气。”“唉,天翔,你回来就好,你回来就好,我不发火了,告诉医生,爱做什么检查就做什么检查,我全都配合。”楚天翔笑了,这就是老小孩,脾气跟六月的天似的,说变就变。老爷子拍着楚天翔的手说道:“你回来我就心安了,这两天你哪儿都别去,陪着我。”“我陪着你,你放心吧。”楚天翔说着,打量了一下病房,这是个单间,有一组沙发,一个餐桌,单独的卫生间,条件说不上好,但也挺方便的。他站起来,走到门口把四哥叫了进来,说道:“下面还有什么检查,我陪老爷子去,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天翔,你一宿没...”楚天翔打断了四哥的话:“让你们回去就回去,别那么多话。”接下来检查都是楚天翔陪着,这期间,谭辉,母亲,村长甚至小学校长都过来看看老爷子。等所有检查都完成了,临近傍晚,楚天翔把老爷子的情况跟戴东通报了一下,戴东大惊,他说道:“天翔,不行就把欧叔接到京城来吧,这里医疗水平高。”“戴叔,现在还没确诊,等确诊以后再说吧,现在跟他说他会起疑心的,我们没敢告诉他医生怀疑是脑瘤。”戴东长叹一口气,他说:”那就等两天,明天我跟你陈叔过去。”“戴叔,你们先别过来,我想等所有检查结果都出来了,我叫腾骏把材料给您送过去,您找肿瘤专家给看看,最后有了结果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戴东一听也有道理,就点头同意了。楚天翔抽空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腾骏去把楚天翔换洗的衣服都拿了过来,现在老爷子是一刻都离不开自己的徒弟。四哥手下现在有五个保镖,每半天换一次班,四哥已经知道有人在监视老爷子,但似乎没什么恶意,现在老爷子生病住院,他怕节外生枝,干脆就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守护。晚上,服侍老爷子吃完饭,老爷子休息了一会儿,等到晚上十点多,看看不可能再有人探视了,老爷子把楚天翔叫到床前,低声地说道:“天翔,我知道我这次很凶险,要不也不能做这么多检查,如果我得了什么绝症,一定要告诉我,生生死死我见得多了,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被这个吓倒的。”楚天翔玩笑道:“师父,别瞎想,你岁数大了,全身都做点检查,看看其他器官有没有问题,你怎么还多想了。”“天翔,有件事,一直压在我心里,已经将近三十年了,今天我要告诉你,但你要发誓,这件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讲,包括你的母亲,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这件事情太大了,凡是跟此事有关的人都死了。”楚天翔有点好奇了,什么事情还这么复杂,也许师父独守瑞宁的秘密?他庄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师父你放心,我不会说的,我发誓。”老爷子说道:“在这之前,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九四二年,第一次缅北战役的时候,中英部队节节败退,日军长驱直入,最后,不但占领了缅北全境,连邙市,腾市这些领土都被日军占领....”一段尘封几十年的历史,要被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