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和李杰在客厅里待了足足一个小时,张丽和曾静才回来,两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一进门就嚷嚷要洗澡,浑身都痒。一楼的客房成了那两口子的专用卧室了。楚天翔领着曾静来到三楼主卧室,曾静直接就进了洗漱间,楚天翔一声坏笑,随身也进去了。一片春光无限。等到两个人躺在床上,曾静迷迷糊糊的说:“我睡一会儿,这几天太累了。”说着她抱着半躺着的楚天翔,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楚天翔瞪大眼睛看着熟睡的爱人,心中交织着复杂的心情,两个人的未来扑朔迷离,前景不明,目前来看,只能依赖于两个人的努力耕耘了。对普通家庭的恋人来讲,除了感情,钱是最重要的。而他们俩,钱最没用。各自的家庭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禁忌,都有扯不断理还乱的渊源和亲朋故旧,解决不好这个问题,将来两个人还会产生矛盾,甚至威胁婚姻。自己首要的问题是找到父亲,这是重中之重,就让阿静去吧。阿静她说得对,我的父亲也是她的父亲,做儿女的尽一份孝心这是应该的。师父是个大问题,现在师父的身体不好,无论如何都要把师父搬到京城来,一个是方便自己照顾,另一个是京城的医疗条件好得多。那个秘密仓库要不要实际作用不大,但这是师父半生的期盼,说什么都得走一趟。母亲的家族如何相处还真是个大麻烦事,听说自己的亲舅舅是个很难相处的人,而且现在他当家,无论如何不能让母亲再受一点委屈,否则这门亲戚宁可不认,没有他们自己和母亲也生活的很好。曾家没有大问题,就是有时候缺乏担待,要不曾静也不至于跑到京城来。曾爷爷对自己很好,但下一代甚至包括自己的准岳父,都跟自己不冷不热,这也许是商业家族人际交往的正常状态,自己没必要苛求,每个人活每个人的,礼数尽到了,其他方面用不着联系太紧密。楚天翔慢慢地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带好门,他拿出手机给远在瑞宁的保镖四哥打了过去。“四哥,我是天翔,有件事我跟你说一下,你带一个人准备一下,有个出差的活,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吧,去哪儿,什么时间我再通知你,不过你们得先准备好,随时都可能走。”放下电话,楚天翔长出一口气,他这是安排两个保镖保护曾静,现在是多事之秋,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听着客厅传来一阵阵笑声,楚天翔下楼,看见张丽正捶打李杰,他笑着说道:“干什么呢?你们俩一天不打一架是不是难受?”张丽笑着说道:“他欺负我。”……戴东坐在办公室的办公桌后面,他接过秘书递给来的文件,打开看了一眼,随手递给对面的陈正升。他对戴俊毅说道:“你找两个人,去长安调查天翔父亲的事,必须有个结果,时间不限。”“六叔,这没问题,但这有点大海捞针,希望不大。”戴东说:“不大也得做,做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其他方面你不用管,你把这件事做好就行了,天翔现在上课没时间,这个方向,都指着你了。”“放心,六叔,我一定做好,没事我就先走了,那边还有一大摊子事要交接呢。”戴俊毅起身走了。戴东对陈正升说道:“看得怎么样?”陈正升把文件递给戴东,说道:“不少企业啊,这郭家还真有点实力。”“在国内的就是矿山,纺织机械和房地产,看看有没有机会。”戴东说道。“这些矿山不错,不过是上市公司,很难。”陈正升说道。“事在人为,到时候再说,真要撕破脸皮,到时候就拿这几座矿山下手,反正我们原来也有这意向。”陈正升乐了:“听你这话好像郭家不反击都不对了。”戴东也笑了:“我没那么龌龊,这是未雨绸缪,郭家的做事风格不可能不反击,就是不知道他们从哪里下手。”“别管他们从哪里下手,这几座矿山是绝不能放过,我看看,鄂省两个磷矿,滇南一个钛砂矿,赣南还有,啧啧,真不错。”陈正升有点垂涎三尺了。他又问道:“天翔这件事怎么办?俊毅那是大海捞针,希望太渺茫了。”“唉,我现在也没有好办法,时间跨度太长了。”戴东叹了口气:“而且那些部门根本不能打听,你一打听,安全局的人就上门,根本不管你什么理由,先关起来再说,根本没人情可讲。”“张曦怎么样?他能问吗?”陈正升说。张曦是原来跟他们几个一起玩赌石的电子专家,后来走了仕途,跟他们的联系渐渐少了。“他更不行了,他的职务够了,密级不够,只要他张嘴,第二天就停职,没商量。”戴东说。“这么严重?”陈正升惊讶道。“你一个农民,哪懂这些。”戴东没好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