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昂将军,陆军后勤部部长。军界后起之秀,四十岁,军衔少将,他们家族原来跟军队并无瓜葛,但上两辈家族子弟开始从军,家族底蕴深厚,子弟升迁很快,现在,登昂将军的叔叔是缅政府的通讯广播部部长,绝对的高官。当年老爷子的长辈帮助了登昂家族不少忙,这才结下点香火情,这次老爷子牵线,楚天翔以维托利国际矿业公司的名义,将和登昂家族合作开发一个大型钾矿。钾是化肥的重要原料,这个矿属于露天矿,品位高,开采成本很低,这也是楚天翔布局缅北矿山的一个重要步骤。内比都原名叫‘彬马那’是小城镇的意思,缅政府迁都后改名为内比都,缅文的意思是都城。缅dian的地形是南北狭长的一条线,北宽南窄,原来的首都阳光城在最南边,靠近海岸线,无论是从内部控制还是防范海上的侵袭,都有天然的弱点,为此军政府在一夜之间强行迁都,把首都迁到中部地区的内比都,背靠缅北的群山峻岭,战略意义非常明显。任性这种情绪军政府发挥得淋漓尽致,这里还是一片荒地,仅仅盖了几栋政府大楼,修了几条路就开始搬迁。这里基础建设很差,手机信号时有时没有,宾馆饭店也很少,高大建筑多是政府部门,商业氛围远远不如阳光城,甚至都不如曼勒市,连飞机场都是军民两用。与登昂见面的地点在一家乡间度假式饭店,楚天翔在侍应生的引导下,来到了约好的房间,这是一个独栋的别墅。门一打开,登昂热情的走上前:“楚先生,我早就等你来了,欢迎欢迎。”登昂身体很健壮,中等身材,眼睛炯炯有神,穿着缅族传统服装,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人。楚天翔说道:“我也是急着过来,将军,天翔叨扰了。”两个人落座,登昂说道:“楚先生,欧阳老先生可说了,你现在是赌石大王,我们家里不少石头,还请你过去看看。”“我水平有限,将军谬赞了。”楚天翔谦虚地说道。“楚先生,别谦虚,我家在那里也有个矿,消息很灵通的。”楚天翔呵呵一笑,自己在矿山的那点业绩瞒不过有心人。他说道:“看看石头没问题,这也是我师父的嘱托。”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登昂转入了正题,他说:“那个钾矿在曼勒市附近,储藏量非常高,这还是我家的老祖宗买的,中间我们开采过一次,但技术和管理都跟不上,人家开矿都挣钱就我们家赔钱,也算是奇葩了。”“将军,您想怎么个合作方式?”登昂说道:“我们以矿山入股,占股百分之五十一,你们出一亿美金现金,占股百分之四十九,怎么样,这个条件很优厚吧。”楚天翔笑了笑,说道:“将军,你不了解我们的操作手法,如果我们维托利矿业集团不能控股,我们不会合作这个项目的。”登昂本来就是狮子大开口,他倒不介意楚天翔讲讲条件。楚天翔又说道:“矿山要配备大量的人才,比如技术力量,管理人才,财务人才等等,这些都由我来运作招聘。”“我的建议是你们这一方可以派人监督公司运作,任何不合法,违规的事情我们双方可以谈,但不得干预公司运作。”登昂有点不死心,他又问道:“那股份如何划分?”楚天翔笑着说道:“我们现在拿到的是矿产资源部的勘探资料,如果我们能谈成合作意向,我会找专家重新做一次勘探,说实话,我对矿产资源部的能力有点怀疑。”登昂面露尴尬之色。自家的事自己知道,矿产资源部的勘探资料就是个笑话,要说它做的勘探料有多离谱不可能,但不离谱也不可能。现在还是务虚阶段,不知道实际储量,根本谈不上开发,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登昂说道:“现在首都草创,各方面条件都不是太好,楚先生,明天一早我安排飞机您去阳光城,我家族的大部分人都在那里居住,矿山的具体事情找他们谈就行,我也安排人接你了。”楚天翔一皱眉,刘局不让自己来内比都,自己这刚到,还是初次见面,登昂就想把自己送走,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吧?自己呆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楚天翔就说道:“那就麻烦将军了,到了阳光城,我再跟您的家人谈一些细节问题。”一直到晚宴结束,登昂都没再谈出来什么有意义的东西,楚天翔也没太在意,两个人分手,楚天翔回到自己的宾馆直接休息。第二天一早,一辆军用越野车把楚天翔和四哥接上,直接奔向机场,这时天刚刚亮,大街上人很少,但到了机场,楚天翔才发现这是个军用机场,司机递给楚天翔两张票说道:“楚先生,再见了。”没有安检,站岗的士兵检查完楚天翔的机票直接放行,楚天翔两个人登上飞机,这才发现,自己的座位被人占了。占他座位是一个非常时髦的年轻人,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他周围几个座位应该都是他的家人,一大群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四哥走上前去说道:“先生,这两个座位是我们的,请您让一让。”年轻人正跟女人聊天,听到四哥说话,他抬头看了一眼说道:“这个位置我占了,你们坐下一班吧。”四哥说道:“你为什么不坐下一班?这是我的座位,请你起来。”“我就不给你让!”年轻人火气很大,腾地一下站起来,挥手就要打人,四哥一挡,两只胳膊碰在了一起:“哎呦,你他妈的还敢打我?”年轻人揉着自己的胳膊,大声喊道:“叫警卫上来,把这两个人给我抓起来。”几个空姐都恐惧的看着这个年轻人。楚天翔一听,知道碰上军界的公子哥了,这些人无法无天,有些猖狂的竟敢当街杀人,他看看那个年轻人的家人,似乎都像在看热闹,根本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楚天翔皱皱眉说:“四哥,我们下去吧,犯不着。”两个人灰溜溜走下飞机,后面传来一阵阵嘲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