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孙老板的话,楚天翔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他苦笑道:“孙老板,你是不是认识我?”这下连巴特尔都有点迷糊了,他看看楚天翔,又看看孙老板,怎么看都不像是认识。孙老板神秘一笑:“我在腾冲见过你的照片,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不敢确认,刚才问了巴特尔大叔,说您姓楚,那就应该对上号了。”楚天翔笑了,他心里很感激对方没有说破自己的身份,坦然大气地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办,有钱大家赚。”孙老板大喜,能跟着赌石大王一起玩石头,不但有钱赚,到哪儿都能吹吹牛x了。围观的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个人。楚天翔拿过石头,又仔细地看了起来,现场所有的人都不说话,大眼瞪小眼看着楚天翔在石头上来回摸索:他怎么不用手电照呀?孙老板也是第一次看赌石大王如何看石头。一看楚天翔的动作,他就浑身打了个激灵,这种手法听说过,但真没见过。过了十分钟,楚天翔放下石头,他拿起一支笔在石头上画了一道线,问道:“孙老板,您是自己做成品还是上公盘,先说好,我要现金。”孙老板抑制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小心翼翼的问道:“能到什么品质?”“冰打底,有一条水路到高冰了,应该能挂上点色。”楚天翔说道。孙老板苦涩一笑:“我现在真没有那么多现金。”楚天翔也说道:“那无所谓,上了公盘钱就回来了。”说着他站起来抱着石头就要去切,孙老板赶紧说道:“我来,我来,楚先生,您放下,这活儿怎么能让您干呢。”楚天翔也没客气,把石头交给孙老板。孙老板抱着石头走了,所有的人都跟着孙老板,刚才两个人的谈话听得他们云山雾罩,急于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巴特尔问道:“天翔,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懂。”楚天翔笑着说道:“巴特尔,你那台破车开多少年了,北京吉普,估计生产厂子都没了吧?坏了还能修吗?”“嘿嘿...”巴特尔笑着说道:“公司给我配了一辆车,我给副矿长了,这台车跟我十年了,有感情,舍不得丢。”楚天翔正色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作为东翔煤炭集团的矿长,你不注意自己的形象,这不是给公司丢脸吗?”巴特尔没想到楚天翔说变脸就变脸,他怔住了。“再让陆总给你配一台,公司也没这个制度。一会儿石头切开,孙老板要给你转一笔钱过去,回去买台好车吧。”巴特尔实在没转过脑筋,他还没明白楚天翔是什么意思,只是机械式地点了点头:这当老板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来的也太快了。楚天翔心中想笑,还得故作正经地说话,憋得也难受,恰好,他的电话响了。电话是陆良打过来的,几个人回到宾馆,发现楚天翔没在,这才给他打的电话。听说楚天翔去赌石了,几个人都挺兴奋。除了谭辉整天玩石头,其他几个人已经很长时间没碰石头了,问好地址,几个人直接杀向赌石店。切了半个小时石头还没切开,孙老板低声对楚天翔说道:“种应该非常老,锯片是我新换的,否则不应该切这么长时间。”话音未落,他就看见大门口又进来几个人,他刚要过去,楚天翔说道:“我的朋友来了。”巴特尔一见几位老板都来了,连忙站起来迎接,陈正升喝了不少酒,一见巴特尔,大声问道:“巴特尔,赚了多少钱?”巴特尔今天实在是懵逼了,今天听到了都是听不懂的话。楚天翔在一边解释道:“切了一块,卖了二十五万。”“切,天翔,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太少了。”陈正升鄙夷道。“锯上还有一块,应该有点惊喜。”戴东眼睛一亮:“什么种水,带色吗?”“马上就切好了,应该在一千万左右,不过老板分走一半。”楚天翔苦笑道。谭辉问道:“为什么?”楚天翔就把老板认出自己的事低声说了一遍,陆良嘿嘿一笑:“天翔,没想到在呼市你也这么出名。”楚天翔说道:“你们不知道,上次我在瑞宁宾馆也碰上一位,开口就要一个高价,还不许讲价,否则就不卖了。”自打认识了楚天翔,几个人对自己赌石头兴趣寡然,但楚天翔赌石他们实在爱看,切一块涨一块,想不兴奋都不可能。‘嗷’的一声,吓了众人一跳,孙老板一掀开机器,顿时就把围观的人惊呆了,这是什么呀?:乌黑的切面上,散落着几条细细绿丝带!“冰种飘花,还他妈的是绿花。”一个人已经有点口无遮拦了。前面几个人根本不顾油污脏手,直接拿手电照在石头的切面上,犹如在黑暗的星空里出现了一盏明灯,瞬间整个石头都被打亮了,犹如一块晶莹剔透的大冰块,似透非透的目光下,似乎还有点点绿光在飘荡。孙老板颤抖着双手把石头卸下来,小杨跟师傅一人抱一块,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茶台上。戴东几个人也凑过去看,倒把巴特尔挤到了外边。他一拉陆良的衣角,低声说道:“老陆,很值钱吗?”陆良兴奋地说:“现在值一千万。”巴特尔一哆嗦,当年进张凯的大院都没这么紧张过,他有点颤抖着问道:“天翔说要把钱转我卡上,这是什么意思?”陆良一笑:“他这是给你的,你就当公司发奖金了,别客气。”巴特尔神色一惊,嘟囔道:“这也太多了吧?”按说他这个矿长一年也是几百万的收入,但冷不丁碰上这么大一笔钱,还是有点想不明白:这钱赚的也太容易了,就一块破石头?陆良现在也急着看石头,实在不愿意搭理巴特尔,当年可是一头栽在这上面,无论如何都有点怀旧的情结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