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鹏程说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几股山军正在开会密议,准备大举进攻政府军。”楚天翔笑道:“这消息你们都知道了,政府军会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我们才担心,这一段时间军队调动非常频繁,不但在缅北就是在罗亚人那边都有动作,而且民盟的人也蠢蠢欲动,这次不是简单的游行,而是暗杀和放火。”楚天翔也坐直了身子,问道:“为什么?”戴俊毅摇摇头说:“没理由,估计就是闲得无聊,尤其是民盟,拿了不少钱,不花出去,金主是不答应的。”“我们准备怎么办,企业经营受影响吗?”戴俊毅说道:“我们五家矿山,有三家都在双方的交界处,但附近都有重兵把守,这是当初谈判的时候我们要求的,但这次规模有点大,不排除他们撤兵的可能。”曾鹏程忧心忡忡地说:“矿山眼前是没问题,但商路断了,一旦开战,矿石都无法运回国内了。”楚天翔灵机一动说道:“走南边不行吗?海运。”戴俊毅摇摇头说:“运输费费用太高了,等于舍近求远。”楚天翔问道:“现在的商路走那几个山军地盘?”“我们有两条商路,走阐邦的还好说,有你的关系问题不大,就是走孟邦的估计得断了,那边还是小戴来了以后开的商路,但那些人有点贪得无厌,一旦开战,还不得狮子大开口啊。”孟邦执行的是团体集体领导,没有名义上的总负责人,每个进入议事会的长老只是各负责一摊子工作。“不行再找找军方?”楚天翔说道。“现在没用了,一到打仗,这些将军们的职业道德非常好,商业上的事基本不管了。”楚天翔有点糊涂,看着两个人不像太着急的样子,但问题还都是他们提出来的,他就问道:“你们说说你们的意见吧,这么云山雾罩的,我也被你们说蒙了。”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到了这时候,楚天翔终于发现不对了。戴俊毅说道:“有件事得你去办,你面子大,人家不敢不办。”楚天翔气的好笑:“你先说什么事?”“怒江下游开条航道,我们自己独资经营。”楚天翔眉头一皱,他想了想,说道:“直接通到内地?”戴俊毅笑着说道:“除了我们的矿石,煤炭,木材,粮食都可以运,而且内地的货物运到阳光城,顺风顺水,省一半的费用,省三分之一的时间。”楚天翔陷入了沉思,他在回想怒江的流向,应该是到内地临仓吧。戴俊毅奸笑道:“从最南边到最北面,一路畅通,该交的费用我们都交,只要允许我们成立船运公司。”楚天翔想了半天,没敢答应,他说道:“这件事我找戴叔叔商量一下吧。”“嘿嘿,我跟六叔说了,他让我做做你的工作。”曾鹏程也说道:“我跟小戴特意走了一趟这条航线,这里穷买不起大船,装货量太小,我们要是进去,绝对是一本万利的生意。”楚天翔一拍大腿,猛地说道:“我想起来了,这件事只要找一个合作伙伴,指定能成。”两个人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谁?”“内务部部长蓬温少将,他的家族就是干物流的。”曾鹏程说道:“现任闲职的将军我们接触不少,但像内务部部长这种人我们是绝对不会碰的。”内务部的人没事都跳三跳,做企业的人见到他们都是躲得远远的,还敢上前?楚天翔大包大揽道:“放心,这个人我去找,而且他的家族跟我师父还有点渊源。”戴俊毅心中大安。楚天翔问道:“还有什么事?”戴俊毅问道:“除了内比都?你还想去哪儿?”“这边忙完了我去趟阳光城,看看我师父,然后从那边回国。”曾鹏程说道:“只要你不去缅北,我们就放心了,连我爸都打电话来让我们劝你别去缅北。”这时,房门被推开了,一个保镖进来说道:“董事长,来客人了,请楚先生去赴宴。”楚天翔出门,正看见矿产部的副部长站在门前,两个人打了声招呼,步行就到了宾馆的餐厅。刚一到门前,就见矿产部部长吴耶温站在门前,一见楚天翔来了,连忙走上前热情地说道:“楚先生,我们又见面了。”“部长先生,打扰了。”上次楚天翔来内比都就见过吴耶温,算是熟人了,两个人说笑着走进了餐厅。一个上百平米的大厅里摆放了四张餐桌,每个桌前都坐满了客人,楚天翔在吴耶温的陪同下,来到主桌坐下。吴耶温解释道:“楚先生,这些人都是我们国家的翡翠翘楚,也是这次公盘的主力军,他们都热情地盼着您来呀。”“部长先生,您过奖了,我尽力而为。”吴耶温低声说了句:“我上去致辞。”说着他站起来走到麦克风前面,发表了一顿热情洋溢的讲话,随后,楚天翔也上去讲了两句。宴会开始了...楚天翔看着满屋子的人,心中不禁感叹:这些人都是缅北翡翠界的顶级人物,说他们是缅甸的经济支柱都不为过,否则也不可能有资格参加矿业部长的宴会,要知道,吴耶温没退役之前可是少将军衔,妥妥的军区参谋长。倒是没人喧哗,不时有人过来敬酒,楚天翔也是浅尝辄止,笑脸相迎,在这种场合,基本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否则就太失礼了。楚天翔正跟吴耶温聊得很开心,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走到楚天翔的身边,冷漠地问道:“都说你是赌石大王,我们能对赌一下吗?”楚天翔看了看那个人,身材很小,瘦瘦的,脸色有点苍白,但长相明显就是缅北的人种。楚天翔笑笑说道:“不好意思,我不跟人对赌。”吴耶温明显不高兴了,他朝着同桌的一个人说道:“叫他赶紧回去,懂不懂规矩?”那个人似乎不太怕吴耶温,嘿嘿一笑,朝着年轻人说道:“你先回去,别惹事!”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玩味地感觉。楚天翔心中一紧:这个人不太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