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回到客厅,戴东几个人都不知道老爷子跟蓬温谈了什么。看着众人问询的眼光,老爷子说道:“如果不出意外,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晚上就能有准确消息,我们也好有的放矢,现在只能等了。”陈正升说道:“能不能派人过去找找周英杰他们,他带来可全是精干人员啊。”欧阳明说道:“人我已经派出去了,但现在还没消息。”戴东问:“欧叔,悬赏行不行?”老爷子摇摇头说:“这招在缅北不好用,没人相信不说,你一悬赏,绑匪很容易撕票。”陈正升恨恨地说:“这么待着太折磨人,我们总得干点什么。”“别着急。”老爷子说道:“现在就看蓬温啥时候…”老爷子的话还没说完,他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大声问道:“有什么发现?”蒙卡带着哭腔说道:“主人,出事了,我们一个小组四名队员全部阵亡,我们正在查找对手。”“什么?”猛地,老爷子被这个消息惊得浑身一抖,差点摔倒在地。他身边的戴俊毅一把扶住老爷子,慢慢让老爷子坐下。“现在什么情况?”老爷子心如刀绞,这支队伍他几乎花费了一辈子的心血,无缘无故就损失了四个人。“主人,我们一队人分散在曼勒市以北的地区,每四个人一个小组,在一个小时前,一个小组报警请求支援,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四个人全部阵亡,对方的损失我们不知道。”蒙卡眼含着热泪,呜咽道:“主人,请您惩罚我吧!这是我指挥失误。”“先说情况。”老爷子怒道。蒙卡擦了一把眼泪,说道:“对方应该是特种兵,我们四个人有两个是被狙击手打死的,另外两个一个是近距离中枪,一个被手雷炸死。”“据我们现场观察,对方不会低于十个人,但不知道他们从哪来的,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老爷子紧锁眉头,他现在有点糊涂了:缅北什么时候出来这么厉害的特种兵了。要说蒙卡他们的训练水平,作战水平他们绝对不弱于任何人,想团灭一个小组,缅北的山军还真没有这个能力。‘难道还有外部势力介入了?’老爷子脑洞大开,他厉声说道:“蒙卡,先别管那些敌人,控制住进山的路线就是胜利,这笔账一定要算。”正在这时,蒙卡突然喊道:“主人,找到对方挖的坟,对方死了两个人,是西洋人!”放下电话,老爷子陷入了沉思,这件事有点扑朔迷离了……..蓬温坐在办公室里奋笔疾书,他不是在写东西,而是亲自抄录老爷子给他的名单,名单是三份,每个城市一份。山军渗透的太厉害了。看着名单上一个个名字,有些甚至都是政府高官,现在他信不过任何人了,只能亲力亲为。等把名单抄写完,他长出一口气,按铃把秘书叫了进来。“把两位副部长叫过来,任何人来访全部推掉,还有,叫广场的人暂时休息,两个小时后准时集合。”秘书答应一声出去了。蓬温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计划:同时动手,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一个不漏全部抓获,这需要准确的配合,同时发动,现在是宁可抓错也不放过。两名副部长刚一进屋,蓬温面色严肃地对一个副部长说道:“你去曼勒市,飞机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蓬温又对另一个人说:“你去阳光城,也是坐飞机。”“现在有一个重要任务,你们必须在两个小时内赶到目的地,用我们分局的传真电话打给我,在这之前,必须跟当地军队取得联系,你们手里保证不少于一个连的兵力,听明白了吗?”“明白了!”一个副部长平时跟蓬温关系很好,他追问道:“部长,到底是什么任务,我们好有点准备啊。”蓬温眼睛一瞪:“不该问的就不要问,泄露了军机,直接枪毙。”……曼勒市一个庄园里,五个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围在在茶台边喝茶谈事,左敏茂的管家站在一边,他说道:“我们的人已经进了山区,就在两个小时前,他们遭到了伏击,损失了两个人,对方四个人全部被打死,不过据吉姆说,对方也是特种兵,战力不俗。”“狗屁,缅北哪有特种兵,这些人到底行不行啊,价高货次,别耽误我们的正事。”一个中年人愤愤地说道。左敏茂解释道:“这支队伍在西方很出名,但打仗这种事我们都不在行,现在只好依靠他们了。”另一个人说道:“花钱倒是小事,只要能抓住那个小子,花再多钱也值得。”“我不是怕花钱,就怕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成绩都是吹出来了。”第一个人解释了一下。管家猜测道:“也许楚天翔那边也找了特种兵?”“对对,有这个可能,这小子不缺钱。”立刻就有人附和。一个人问道:“内务部有什么消息?”管家说道:“现在还没有准确消息,他们也不知道绑匪到底是哪个山头的,不过蓬温已经回到内比都了,听说是吴温朵召见。”管家顿了一下,又说道:刚才传来的消息,蓬温正在准备一个大行动,光是内比都就动用了一个营的兵力,但具体干什么没人知道。”左敏茂一皱眉,说道:“密切注意内务部的行动,如果不知道是谁绑架了楚天翔,吉姆他们也是没办法,我们必须给他们提供准备的情报。”“就是,缅北这么大,想找一伙人比大海捞针还难,现在看也就是内务部能先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管家恭顺地说:“上人,这点请放心,如果内务部那边有消息,我们能第一时间收到线报。”“跟吉姆说…”左敏茂思考了一下,不满地说道:“两天之内一定有准确情报传过去,这两天别让他们到处惹事了,他们本来人手就少,再死几个,还怎么干活?”雇佣军的命运实际很悲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