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军把车停在了路边,他回头看见警车也停下了,一个警察下车走了过来。甘军对楚天翔:“我们没违反交通规则吧?”楚天翔摇摇头说:“除了安全带没系,好像没事。”警察走到车窗边,大声喊道:“驾驶执照!”甘军回头从座位的边上拿手包,楚天翔看见警察要掏枪,他大声喊道:“不对!”甘军猛一抬头,就见警察端起手枪,一脸狞笑说道:“别紧张,都给我下车。”正在对峙,另一边又过来两个警察,两个人都拿着手枪,虎视眈眈对着副驾驶上的楚天翔。甘军看了一眼楚天翔,楚天翔说道:“别硬扛,先下车吧。”两个人一下车,立刻就被带上了手铐,楚天翔问道:“我们犯了什么事?”为首的一个警察说道:“不想死就闭嘴,实话告诉你,我们不是警察。”楚天翔明白了,自己又掉进了陷阱。楚天翔和甘军被带上了警车,一个人过来把楚天翔和甘军的手机收走,其他的东西倒是没动。随后又上来两辆车,其中一个人来到警车上,楚天翔看了一眼对方,似乎在哪见过,但没想起来。四辆车在高速上间隔一百多米,呼啸着往前行驶。过了不到二十分钟,一行车队下了高速,开始在公路上行驶。楚天翔看见那个中年男人在假寐,就问道:“你们是缅北的人吧?哪个组织的?”中年男人说道:“楚先生,别打听,到时候自然告诉你。”“你们想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们钱。”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说道:“钱当然要,但现在不是时候,楚先生,省点力气,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和盘托出。”这个人态度很好,但什么也不说。渐渐天黑了,汽车一点想停下来的迹象都没有,甚至加油都是自己带的,楚天翔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后半夜了12点了。正在这时,汽车停在了路边,猛地从黑暗中开出两辆越野车,几个人正要压着楚天翔和甘军上车,为首的那个中年指着甘军说道:“把他和车一块处理掉,我们赶紧走。”楚天翔一听,大步一跨站在了甘军的前面,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如果你们敢杀他,我指定自杀,我跑不了,但自杀的本事还有。”中年人犹豫了一下,楚天翔恳求道:“这一路我保证配合你们,请带上他。”甘军感激地看了楚天翔一眼。“楚先生,这是你说的!”楚天翔点了点头:我说的,我指定做到。”“部长,车烧了吗?”一个人上来问道。中年男人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叫自己的职务,这小子是不是缺心眼啊。他不满地说道:“不能烧,就扔在树林深处,否则一着火,容易把人引过来。”这次,楚天翔和甘军分开了,两个人还被戴上了头套,汽车一直在黑暗中行驶,楚天翔现在到把心事放了下来,既然遇上事了,就随遇所安吧,至少暂时没有脱身的机会。昏昏沉沉的睡去,始终睡不踏实,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走了多少路,人却始终处于半睡半醒之间。正在迷糊中,楚天翔突然脑海中一亮,不由得大叫一声:“啊?!”这一声到把车里的人都吓了一跳,中年男人回头看了看楚天翔,问道:“楚先生,做梦了?”楚天翔糊里糊涂地说道:“做了个噩梦,被人绑架了。”‘哈哈…’车里的几个人都被逗笑了:这哪是做梦啊,现实如此。楚天翔看不见车里几个人的表情,但别人也看不见他的脸色。楚天翔想起来那个中年男人是谁了,但不知道名字。当初阐邦和钦邦谈判商路的时候,这个人就在钦邦主席吴胜茂的车上。这个人是吴胜茂的亲信,现在知道了,还是什么部长。楚天翔一点睡意也没有了。还是师父说得对,缅北没好人,自己也算是钦邦的合作伙伴了,而且两家还有生意上的往来,即使这样,他们还敢绑架自己,这做人一点底线都没有了。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缅北绑架成风,勒索钱财的,寻仇的,抢夺地盘的,到处都是绑匪。最近这些年很少有绑架的事情出现,谁知这帮人狗改不了吃屎。楚天翔大脑飞快地转动,他在思考自己的处境,现在这个局面,如果对方说出了身份,自己必死无疑,如果他们只是想勒索一笔钱,自己还有一线希望。钦邦是大邦,人才济济,他们竟然敢在内比都以南绑架自己,这就说明他们的势力对缅南渗透的很厉害,而且上午接到邀请,下午自己就被绑架了,他们的情报也太准确了。吴温朵身边或者蓬温身边,一定有他们的间谍。他们为什么要绑架自己?看翡翠原石?不像。自己在缅北的为人他们不会不知道,只要诚心相邀,自己还是会过去帮助他们的,为了区区那点原石,犯不着绑架自己。那只有一个目的了:勒索钱财!缅北这些自治组织一个个穷的叮当乱响,碰上自己这个大财主,由不得他们不产生点念想,一夜暴富不单单是指个人,这些打着民族自治旗号的组织也是穷怕了。这应该是他们真实的目的!在缅北投资了几十亿欧元,怎么看自己都像个有钱人。还有一点,绑架自己将严重打击军政府的威信,不对,这应该是民盟的目标啊。楚天翔猛然想到了那个上门做说客的道托。‘王八蛋,自己被绑架这件事民盟要是没参与,我楚字倒着写。’楚天翔心中恨恨的骂道。正在这时,司机问道:“我们去老地方吗?”中年男人说道:“不去,我找了一个新地方,前面往左转。”楚天翔透过黑布看见隐隐约约的灯光,他知道,这应该是进了一个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