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刀之后。钱老八瘫倒在地上。整个人,已经疼的晕了过去。白婶这三刀极快。快到殷武和蜈蚣,都没反应过来。钱老八一倒,两人都大吃一惊。立刻朝着钱老八跑了过去。刚一动。白婶带来的保镖,便要上前拦住。可惜,他们还是慢了一步。眼看着两人,就要到了白婶身边。就听“咣咣”两声巨响。殷武和蜈蚣,一前一后,竟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而他们的身后,正是手里拎着椅子的老黑。老黑动手了。并且,下手极狠。木质的椅子,只剩下一个框架。椅子的四个腿,已经全部折断。白婶有些意外,回头看了一眼老黑。老黑憨憨一笑,指着地上的两人说道:“他俩想偷袭你,我顺手帮你解决一下,不用谢我!”白婶不由皱了下眉头,但她还是冲着老黑,点头示意。其实谁都知道。殷武和蜈蚣,并不是要去动白婶。他们两个,根本没有这个胆子。他俩不过是想去看看,钱老八伤的怎么样。而老黑借机出手。报了前日一刀之仇。宴会厅里,再次陷入了安静。黄泽等人,根本没明白。白婶怎么忽然对钱老八下手。拿起桌上的纸巾。白婶轻轻擦拭着刀刃上的血迹。一边擦着,一边问黄泽说:“黄小姐,昨天傍晚,你去哪儿了?”黄泽不由的怔住了。但她不是傻子。她立刻就明白白婶这话的意思。她急忙说道:“白婶,我昨天傍晚,的确去过莫斯科酒店。但我没见过钱老八,我是去找初……”后话没等出口。白婶忽然抬头,打断黄泽。“你说,你没去找钱老八?那这是什么?”说着。白婶一抬手。旁边的手下,立刻将一个信封,放到她的手上。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一沓照片。“黄小姐,大老板夫妻之所以选中你。看中的,是你清白的过往,和你还算说得过去的颜值。你是不是以为,在哈北除了你,再找不到别的女人了?”黄泽吓的白色煞白,浑身颤抖。她急忙解释着:“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不敢辜负大老板和大嫂的信任,白婶,你相信我!”白婶根本不听黄泽的解释。她慢慢的,一步步的,朝黄泽走了过去。每走一步,黄泽的惊恐,便多了一分。一边走,白婶一边继续说着:“黄小姐,大老板夫妻二人,最为看重的,就是脸面。而这些照片,现在却传的到处都是。他们二人的脸,已经被你丢尽了。你,是不是该给他们夫妇一个解释?”说话间,白婶已经走到了黄泽的身边。她把照片,放到了黄泽的面前。一张一张摆放在桌面上。照片一共八张。分别是黄泽下车,进酒店,进电梯。还有她挎着钱老八,在走廊里温馨的一幕。以及,两人到房间门口,开门进去。八张照片,有正面,有侧脸,还有背影。黄泽彻底傻眼了。她已经害怕到了极点。指着照片,她无力的辩解着:“白婶,你听我说。这不是我,这真的不是我?”白婶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一股煞气。“这不是你,难道会是我?”拿起一张照片,白婶在黄泽眼前晃着。“这张是我,可后面的,真的不是我!”黄泽匆忙辩解着。可怎么听,都显得苍白无力。忽然。黄泽看向我,她猛的一指,急忙对白婶说:“白婶,你听我说。昨天,是他,初六约我去的。我们商量今天赌局的细节!初六,你说,是不是这样?”白婶听着,也看向了我。而我抽着烟,沉默不语。见我不说话。黄泽双手合十,冲着我,带着哭腔哀求着:“初先生,黄泽求你了。求你帮我解释一下,我昨天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了?”此时的黄泽,卑微可怜。和之前高高在上,欲置我于死地时,判若两人。人啊,就是这样!春风得意时,高高在上,目空一切。道尽途殚时,又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可你早干嘛去了?把烟头掐灭,抬头看着白婶,我开口说道:“白婶,她说的是真的。昨天,黄小姐去莫斯科酒店,找的是我。包括和钱老八一起喝酒的人,也是我。其实,钱老八找的女人……”我还没等说完。白婶忽然一抬手,示意我别再说。“我劝你最好闭嘴,你说的,我不信。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说着,白婶指了指桌上的照片。这些照片。就是白婶眼中的铁证。而我之所以解释,并非可怜黄泽。我没那么菩萨心肠。可以舍身饲虎,割肉喂鹰。更何况,还是一个要置我于死地的女人。但我又必须要替她说话。因为,我设的这个局。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明白怎么回事。但我不怕。因为我有我的解释。我找的女人,只是像黄泽而已。是钱老八色心大发,自己想要,我并没逼迫他。而黄泽,也不过是我叫去酒店,谈论一下今天赌局的细节。至于怎么会那么巧,就被人拍了照片,并张贴的到处都是。对不起,我不清楚,也不知道。有人可能会觉得。我这么说,大老板夫妇会信吗?其实,这个局走到现在。事实的真相,和信与不信,已经根本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邹家大老板夫妇丢了颜面。而让他丢脸的人,是黄泽和钱老八。所以,这两人必须受到惩罚。不惩罚他俩,大老板夫妻的威名受损。外界,将会如何评价?这就像你在公司被人冤枉。有时候,领导明明知道,你是无辜的。但事情发生,这个锅你还必须要背。因为领导要的,是平息舆论,树立威信。而不是你口中的所谓真相。这也是为什么,我的证言。白婶不愿意听,也不愿意信。因为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正如郭德纲先生说的那句,“江湖险,人心更险”。黄泽彻底绝望了。她的一双美目,空洞无神。“黄泽,看在你跟着大老板夫妇一场的份上,我不动手。但你必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白婶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