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这样兜兜转转。有时候,你想找的人,其实就离你不远。就像现在,大军说的四哥,就在我周围。但我还是问他说:“这个四哥,全名叫什么?他现在还在邹家吗?”大军早已被老黑吓破了胆,他也不敢胡说。“我不知道他全名叫什么,我们当时这些开车的,都叫他四哥。他现在还在邹家。不过管不管车队,我就不知道了……”还在邹家就好,只要回到哈北。无论是通过苏梅还是邹晓娴,都能打听到这人。回去的路上,老黑开着租来的车。洪爷依旧和他吵吵闹闹。而我和小朵坐在后排。看着窗外,我的心里阴郁而复杂。邹家!四哥!难道我父亲的死,和邹家有关?正想着。忽然,一只小手伸到我的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根棒棒糖。转头一看,就见小朵闪着璀如星辰的眼睛,正萌萌的看着我。“给你,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个棒棒糖,就好多了……”我不由的笑了下。如果棒棒糖可以解决问题,我宁愿吃成糖尿病。但我还是接了过来,说了句“谢谢”。“你说的那人,是你的亲人?”小朵又问了一句。我没说话,默默的剥开了棒棒糖。关于父亲的死,我和任何人都没提过。包括六爷。有些事,自己记得就好。和别人说了,也没有任何作用。小朵话一出口,老黑和洪爷也都看着我。我不想我这种情绪,影响大家。便笑着说道:“一会儿请你们吃火锅。另外,这两天咱们开工!”一听开工,三个人都有些兴奋。陈永洪却回头看着我,不怀好意的问我说:“小六爷,齐家那位大小姐,味道怎么样啊?”说着,他还嘿嘿的坏笑着。我没等说话,小朵就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陈永洪不服,马上歪头逗着小朵说:“喂,朵姐。你瞪错人了。和齐家大小姐在一起的是他,不是我!你瞪我干嘛?”小朵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马上转头,又白了我一眼。“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合作关系!”我无力的解释了一句。小朵一撇嘴,小声嘟囔一句。“鬼才信呢!”我无奈的看着手中的棒棒糖。但不知为什么。此时的我,竟有几分心虚。冬天和火锅最配。外面天寒地冻,屋内是热气腾腾的火锅。鲜嫩的羊肉,就着一口芝麻酱的蘸料。那种感觉,会让人周身舒畅。我们到了火锅店,找了个包厢坐下。刚点了菜,小朵就张罗着说道:“我今天要喝酒!”嗯?我看了小朵一眼。我还从来没见过她喝酒。“你个小丫头,喝什么酒?”小朵“切”了一声,不服的说道:“你管我!”“你说什么?”我转头看着小朵。小朵立刻眨着长睫毛,黑珍珠般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我说的是,你管我,管的对,管的好……”话音一落,我们几个都笑了。但小朵马上补充了一句。“但我不听!”“对嘛,这才是我朵姐。服务员,上酒!”陈永洪跟着起哄。大家吃喝了好一会儿。我才问陈永洪说:“洪爷,你控骰的手法怎么样?”陈永洪嚼着羊肉,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六个以下的骰子,要几打几,绝对没问题!”我从兜里掏出两个,今天特意准备的普通骰子,递给他说:“来个五点试试……”陈永洪捏着骰子,摆了一下,朝着桌子上一丢。就见两个骰子,转了两下,便停住了。一个2点,一个3点,正好是5点。老黑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冲着陈永洪竖着大拇指。“洪爷牛!”陈永洪有些得意。“这都是小意思……”话没等说完,我却马上摇头,问说:“就这一种手法吗?”陈永洪连续又换了两种手法。虽然能控点,但我还是不满意。“不行!你这手法,不是正根!”我说这话,并非我矫情。洪爷的手法,属于野狐禅。而是那个胡忠全也是个老千。这种控骰方式,很容易被他察觉。想了下,我便说道:“我现在教你一种手法,很简单。只是掷骰的方式不一样而已……”说着,我便开始指导陈永洪练习。陈永洪对千术,有种天生的痴迷。并且,天赋极高。再加上他之前有基础。我教完后,他连酒都不喝了,就一遍遍练习着。没多一会儿,他便掌握了技巧。看着陈永洪练习骰子,小朵就好奇的问我说:“你还没说,这次我们都需要做什么呢?”小朵话一出口,陈永洪也不动骰子了。三个人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这就是这几个人的优点。平日里,嬉戏打闹,没个正行。但真要做事,一个比一个认真。我点了支烟,开始说道:“这次的局,由洪爷做正将。而洪爷你的身份,是省里某位太子党。家人正好管理煤炭等相关能源。也就是说,到时候上场推筒子的人,是洪爷。他们这个局,之前是一个姓胡的老板一个人坐庄。但我会提前安排好,改成轮流坐庄。到时候,就看洪爷你的了!”陈永洪立刻点头。“推筒子简单,我码牌的手法,再加你刚刚教我的控骰的方法。咱们拿下这个局,不成问题!”我马上摇头,抽了口烟,说道:“不行,你在这个局上,除了控骰子外。麻将方面,绝对不能出千。到时候,会有人给你打暗号。你就按他的暗号,把骰子打到相应的点数。正常发牌就行!”我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因为洪爷之前的手法,不是正根。如果他随意出千,很容易被胡忠全识破。我可以短时间之内,让他学会正常的控制骰子。但很难在一两天时间内,让他学会正常的码牌发牌。所以,我决定,利用崔矿长的眼镜和药水。由崔矿长给洪爷提示,把骰子打到几点。这样,既能控制局上的输赢,又能做到万无一失。而这个局,我之所以不上。是因为我和齐岚,只能上一个。而现在,胡忠全对我应该有所防备。由齐岚上局,则更稳妥些。“那我和黑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