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条长龙。旁边赌桌的客人,也都围拢了过来。大家似乎都有一个共识,这是一条真龙。于是,手上的筹码,纷纷的压到了庄上。倒是有一个游客模样的人,在闲上下了三百。这一动作,导致周围人一片白眼。荷官开始发牌。闲家只有这游客一人下注。牌一到手。他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下。战战兢兢的开了牌。牌一亮开,就听下庄的人,立刻发出一阵痛苦的叹息。只下了三百的游客,两张牌一点。博了一张,竟来了个7,成了八点。这一下,众人的白眼。再次朝着这人,不停的丢了过去。庄家开始晕牌,两张牌3点。按规则,闲博牌八点,庄三点,庄家必须博牌。荷官发出一张牌。下庄的人,拿着牌。开始在四个边处,用力的捻着。随着他捻,身后的众人,齐声高喊:“三边,三边!”这声音又响又齐。不亚于足球场上,那些痴狂球迷的呐喊声。洪爷下的不是最大的,但他却是喊的最响的。而晕牌的人,一张扑克已经被他捻的不成样子。“是三边,一起吹!”随着这人的话音一落。大厅里又响起了一阵“吹吹吹”的声音。我站在一旁看着。虽然没下,但也不免被这种情绪渲染。随着这人猛的朝桌上一拍。身后的一众人,竟不由的开始鼓起掌来。这些人,一个个神情激奋,手舞足蹈。他们大都并不认识。可此时,竟如好友般互相庆贺着。桌上是张6。庄九点,又赢了。“怎么样,怎么样。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是不是又赢了?”洪爷兴奋的冲着我俩显摆着。说着,他把手中的筹码,冲着我俩显摆着。我还好,老黑倒是多多少少有些眼红。“再告诉你们俩,这手肯定还是庄。再不下,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说着,洪爷把手中的筹码,全都押上了。“要不,咱们跟着下一把?”老黑动心了。我笑着摇头,说道:“你想下就下,我再看看!”老黑想了想,拿出一万的筹码,准备放到桌上。一旁的洪爷,劝说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下这么少干嘛?大点干着,输赢就这一手了。下一手路子会不会断,我可看不准了啊……”“这把真的还是庄?”老黑又问。“必须是庄!你就下吧!”老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筹码。竟一把将剩余的,全都放了下去。荷官发牌,闲家开牌。两张牌,七点。庄家一亮牌,竟然是两张K,需要博第三张牌。只是这一次,牌刚发过来。身后众人,还没等喊两声。就见晕牌的庄家,猛的一下,把牌亮开。竟然还是张公。三张公,零点。“哎!”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失落的声音。庄输了,长龙断了。老黑捶胸顿足的看着洪爷。“你不是说这把肯定中吗?怎么没中呢?”洪爷斜了一眼老黑。“还不是你方的?你要是不下,这把肯定就中了!”我在一旁,看着两人斗嘴。洪爷本来还要换筹码。但我提醒他,今天说好只玩十万块的。虽然不甘心,但洪爷也只能作罢。两人没了筹码,只剩我这十万。我便随便找了一个人少的台子。把十万块,直接下在闲上。我的想法很简单,在概率论中。有一个定理,叫“赌徒输光定理”。指的是,在赌博当中。任何一个拥有有限赌本的赌徒,只要长期赌下去,有一天必然会输光。但是短时间的话,或者只赌一次的话。任何人,也同样都有赢的机会。前提是,赌局是公平,没有出千的情况下。用公式来计算的话。是收益率=赔率乘以赢的概率减一。无论我们制定什么策略,以及什么计划。这个公式不变,最终的结果也不变。那就是,只要赌下去,一定会输光。所以,濠江的场子里,才有一句流行的话。“不怕你赢,就怕你不来!”因为这个,我便准备速战速决。可没想到,第一手刚一上,我竟然就中了。十万变成了二十万。虽然路单没什么用,但我还是看了一眼。前面是两庄,跳了个闲。如果按照赌徒的思维,这一手会不会反跳庄呢?想了下,我把二十万的筹码,全都押在了庄上。因为这台子人少,也都是游客。没人晕牌,开牌很快。没想到的是,这一手我竟然又中了。此时,二十万已经变成了将近四十万。(中庄,场子是要抽水)按照刚刚的思维,这一手应该继续庄。我便把手里的四十万,又一次的押在了庄上。荷官刚要发牌,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出一看,竟然是齐岚打来的。刚要接起来,荷官便示意我。不能坐在桌子旁接电话。我只好拿着手机,到旁边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