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姗姗的控诉,郭老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冷冷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了!”话一说完,他竟然直接挂断了电话。这让白静雪不由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是在怀疑郭老板是不是不想再管姗姗了,但这绝对是不可能的。男人的天性中,都有一种领地意识。尤其是强势的男人,这种意识更加强烈。别说姗姗是郭老板现在最宠的女人,就算是现在姗姗不得宠,郭老板也一样不会任由别人侮辱她。原因很简单,姗姗的一切,就属于郭老板的领地。而他挂断电话,只能说明他不想和秦家成对话。或者说,秦家成不配和他对话。因为姗姗刚刚一直没喊郭老板的名字。此时的秦家成,还并不知道姗姗这个电话是谁打的。见对方挂了电话,他依旧是嬉皮笑脸的冲着姗姗说道:“这就完了吗?我还在这儿等着呢,没下文了?”姗姗一脸盛怒,也没说话。“你不是说,我知道你是谁吗?来,告诉我,你是谁啊?”秦家成不依不饶的戏谑着姗姗。正说着,秦家成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先是皱了下眉头,但还是马上接起来,喊了一声:“爸!”我和秦家成距离很近,可以清楚的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话音一落,就听对面传来一阵疯狂的咆哮声:“秦家成,你个不成器的畜生!”秦家成被骂的一怔,他马上问说:“爸,我怎么了?”“怎么了?你个废物东西,你招惹郭老板的人干嘛?”“郭老板?”秦家成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下。接着,他一脸惊慌的看向了姗姗。“她,她是郭老板的人?”秦家成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就听对面的秦四海,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问道:“她和谁在一起?”秦家成立刻看了我和白静雪一眼,急忙答说:“白静雪,还有一个男的!”此时的对面,再次传来秦四海无奈的叹息声:“呵,我秦四海谨慎一辈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长脑袋的东西?这明显是个局,初六做的局。白静雪是鱼线,姗姗是底钩。而你对面的男人,就是初六的人!”姜还是老的辣。秦四海不愧是老江湖,简单的几句问询,他便把一切都看透了。而秦家成则瞠目结舌的看向了我,又看了看白静雪。经过秦四海的点拨,此时的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爸,那我现在该怎么做?”秦家成急忙问说。话还没等出口,我忽然一抬手,抢过秦家成的电话。“你干嘛?”秦家成愤怒问说。我冷冷一笑,说道:“和你父亲聊几句。放心,他不会拒绝的!”我话音刚落,电话里便传来了秦四海的声音:“你是谁?初六,还是初六的人?”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秦四海的声音。冷静与镇定的语气中,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谨慎。“都可以!”我淡漠的回应了一句。“什么意思?”“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初六,但也可以有千千万万个初六。总之,你秦四爷一天不露面。就每天都会有无数个初六围绕在你秦家的周围!”我的话,只是让秦四海轻轻笑了下,他并没回应我任何。这种谈话的方式,反倒让我陷入了被动。我干脆改用激将法,再次说道:“我初六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我想不通的是,你堂堂关东赌王秦四爷,为什么还缩头缩脑的像个乌龟一般。连见我一面都不敢?”“哈哈哈!”秦四海忽然大笑了几声。“缩头缩脑的乌龟?你这个比喻,我还挺喜欢。我和你说两点,我秦四海从个身无分文又负债累累的赌徒,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花了我足足几十年。这些年,我一直告诫自己,小心驶得万年船。所以,我从来不亲自和你们这些人打交道。你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我反问。秦四海再次说道:“因为,你们这些亡命烂仔,从来不把自己的生死安危当回事。但我不行,我的命是金贵的。你是老千,我就给你举个千门传奇梅洛的例子!”一提梅洛,我心里不由一动。“梅洛当年叱咤蓝道,名动千门。但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生命比别人更金贵。这也导致他,经常把自己处于危险境地,最终撒手人寰!”我很想问秦四海,梅洛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我清楚,这种情况之下的秦四海,绝对不会告诉我。“初六,你看我的回答够诚恳吧?再说第二点,你初六以为你在哈北,在巴蜀,在奉天的蓝道,卷起了什么惊涛骇浪。但说直白一些,你初六也不过是人家的一枚棋子而已!”“你什么意思?”我急忙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