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摆摊好几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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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其他道士过来验证,曹阁老见小官员的惊慌神色,也猜到这案子实情如何。

这小官员虽不是自己的学生,可也是寒门子弟,所以与孙耀祖关系要好。

他痛心疾首,道:“耀祖和楚三哪里得罪你了,你竟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只因他对贵族派有偏见,所以对此案咄咄逼人,险些就多害一条性命。

小官员哆嗦着嘴巴,仍是否认:

“曹大人,我没有!就算那符是我的,也不足以证明是我下咒害人。我当孙大哥是亲大哥,怎会下手害他?他们费尽办法污蔑我,是想要替楚三开脱啊。”

“我们寒门子弟无权无势,如若您也遭受蒙蔽,那我就真的叫冤无门啊!”

公堂外的寒门派纷纷叫嚷支持。

他们其实不在意孙耀祖是怎么死的,他们只是看不惯这些出身高贵的子弟官运亨通,在官场上如鱼得水。

有此机会将世家子弟踩在脚下,他们怎会放过。

曹阁老怔了怔,没想到如今案情逐渐明朗,他们还如此激进。

可嚣张不过三秒,黑甲卫拔刀亮出寒光,众人立即噤声,缩着肩膀退后了两步。

公堂内外安静了下来。

曹阁老的心腹,总算拽着一个术士进来:“大人,此人一直在街头那边摆摊帮人看相的,肯定可信。”

曹阁老在街上也见过他几次,也信此人不会与昱王府和安阳侯府有牵扯。

可是……

他问道:“只是个看相的,那他会看邪门的符篆吗?”

那术士一听自己被轻看,胡子都快翘起来。

“废话,我学道数十载,全都精通!什么邪门的符篆?”术士说着,“不过事先说明,看符可比看相贵,要付三两银子!”

夜司珩忍不住看了看南璃,这人的行事说话倒与她有几分相像。

曹阁老忙道:“好说好说,请先生过目。”

术士要接过那撕破的符篆。

没想到此时,那符竟忽然燃烧了起来!

他吓了一跳,“怎么着火了!”

火苗包裹着符篆,几乎要将其吞噬干净。

南璃心中暗叫不妙,手却没闲着,迅速捏了个手印打落,符篆上的火苗才渐渐驱散。

符篆本就撕破了,现下被火烧得只剩下许少。

南璃一张脸沉了又沉,看了眼堂外的官员学子。

小官员脸上闪过一抹欣喜,喊着:“这就是一张火符,会自动燃烧,并不是什么邪门害人的符篆!大家亲眼所见,一定要为我作证,可千万别让他人随意冤枉了我啊。”

现在符没了,术士就无法辨认作证。

至于南璃所说的,因为要避嫌,证词自然无用。

寒门派众人亦是叫喊着,说什么下咒只是子虚乌有之事,休想让小官员顶罪。

“叫什么叫什么!”术士捡起了那残余的符篆,微眯眼睛,“我在街上摆摊几年,若没有本事,怎么能有熟客一直来光顾。”

他手腕一转,手掌收拢了符篆的阴冷气息。

这一幕,南璃和凌真大师看见了都要惊叹一声。

曹阁老忙问:“先生,这符都烧成这样了,你还能看出来吗?”

“能看。”术士转头,一脸凝重,“不过得加三两银子!”

曹阁老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只能道:“多少银子都没问题。”

只要能弄清楚真相。

术士听了高兴一笑,就说:“就是一张下咒符,以亡魂牵引,符破人死,手段还真是毒辣呢。”

小官员的笑颜垮了下去。

曹阁老心一颤,指着尸体道:“那先生可能看出,他究竟因何而亡?”

虽然剖腹的刀口已经缝合了,但术士也只需一眼,道:“不就是他中了死咒嘛,身上还有一点点气息,心脉爆裂,倒也没什么痛苦。”

南璃目光赞赏,“先生厉害。”

“谬赞谬赞。”术士随意拱拱手,“不过这符啊,还有点改进空间,若是我来做,符撕破的时候就化为烟尘,活人身上也能没中咒痕迹。哎,做这符的,本事还是差点。”

忽然,他又对着众人摆手,“我虽厉害,可不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可找我,给再多钱都没得商量。”

曹阁老内心震撼,看向了心腹。

心腹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

曹阁老这会儿就确信,孙耀祖不是被打死的,而是被种了死咒!

“你还有何辩解?!”他怒气冲冲。

寒门派等人互相看了看。

从外头随便拽回来的术士都这样说了,他们已经找不到话来反驳。

小官员内心已经惊恐无比,他想逃,可定身符贴在身上,他根本动弹不得。

楚焕气愤问道:“是我与你有仇,还是孙耀祖与你有怨?”

若不是有六妹妹在,他真以为自己打死了人,就算不偿命,他此生都会陷于自责之中。

“我……”小官员一双眼珠子乱窜着,已经说不出话来。

“磨磨蹭蹭的,阿璃,用真言符吧?”夜司珩不想浪费时间。

南璃走近几步,观察了小官员一圈,道:“有人在他身上做了功夫,真言符起不了作用了。”

术士也不吝夸赞:“王妃厉害。”

眼睛还挺毒。

“谬赞谬赞。”南璃学着他说话,她再看着小官员,“这应该是防着我的,咒术并不好破,看来你与孙耀祖并无什么仇怨,你只是想用他的命,置我三哥于死地的。”

小官员头冒冷汗,咽了咽口水,“王妃饶命,是有人出了一大笔银子,要我这样做的。”

事到如今,他已经无法辩解,还不如说出实情,就算争取不了一线生机,也能保住自己的家人。

夜司珩和南璃并不奇怪,这邪门的害人符篆在黑市上值不少银子,这小官员就那么点俸禄,家中又不富贵,如何能买得起。

南璃问道:“是谁?你可知道身份?”

“那人趁黑来寻我,看不清面容,他只给了我定金和符篆,还教了我怎么做。”小官员生怕他们不信,说的极快,“那一千两银票,还藏在我家床底呢,王爷,王妃,其余的我真的一概不知了!”

他接下这样的生意,自然知道话不该多问,毕竟知道得太多也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