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见张孝安口中说出郑大财三个字的时候,褚世民的心就已经凉了半截。
不过看着张孝安长的像个文弱书生,没有任何杀伤力。
褚世民强装镇定的虎着脸,皱眉说道:“你找错了。”
话音落下。
褚世民动作麻利的就要关上房门。
结果他的手刚放到门把手上面,忽然眼睛向上一翻晕了过人,直接半跪着趴在了张孝安的面前。
“棒槌!”
张孝安骂了一句,抓着褚世民的衣服将他拖进屋内,顺手关上了房门。
弯腰拖着褚世民进屋的姿势,让郑大财没能看清进来的人是谁。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谨慎的问道:“你是……卧槽!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张孝安起身的那一瞬间,吓得郑大财差点一蹦三米高。
在去汉京的飞机上就别治了一顿,现在对方又不声不响的找上门来了。
他特么生下来就是为了克我的吧?
张孝安转过身看向郑大财,语气平淡的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本来吧……我是不想搭理你的,我寻思让你跟他们掰掰手腕过几招就算了。”
“结果倒好,你是真的不争气啊!”
“你说你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非得让人在高速上砸我车玻璃干啥?”
张孝安说完,迈步走向郑大财。
“你说什么呢?谁找人砸你车玻璃了?”
郑大财被吓得一点点向后退去。
他和张孝安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冲突,但不知道为啥,他在面对张孝安的时候,心里面总会有一种莫名的不自信。
总感觉张孝安能把他摁在地上爆锤一顿。
事实证明他感觉得没错,张孝安确实能把他摁在地上爆锤一顿。
简单的一次交手过后。
郑大财被张孝安卡脖子摁在地上,双手反扣贴在后背。
“你个杂种,我今天非得给你点苦头尝尝,我让你睡觉都能梦见我!”
张孝安用膝盖顶住郑大财的腰椎,抬手拎起他后脖颈的肉皮用力揪了一下。
“嘶!”
“小兄弟,有话好好说行吗?”郑大财趴在地上,脸红脖子粗的吼道:“我特么冲灯发誓,我除了前几天收拾了张怀仁一顿以外,我没做过任何事情!”
“放你的臭屁!老子最近又没得罪过什么人,不是你叫人砸的我车玻璃,还能是鬼啊?”张孝安抬手给了他两巴掌。
“你手底下不是有个会法术的仙吗?敲敲小棍不就能让人迷糊么?你不挺牛逼的么?”
张孝安说话的功夫,抬手瞄着郑大财的后脖颈抽了十几下。
郑大财的后脖颈肉眼可见的红肿。
“小兄弟,你先别打我了,容我喘口气的时间,我跟你解释一下行吗?”
张孝安松开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说道:“你趴在那别动,慢慢跟我俩解释,我要是觉得你说的没毛病,那咱俩今天的事情就翻篇了。”
“行行行。”郑大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说道:“小兄弟,我跟张怀仁无非就是你揍我,我揍你那点矛盾,我俩之间犯不着下死手。”
“你说我叫人在高速上面砸你的车玻璃,这事儿我听着都觉得有点过分了。”
“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互相下死手,你说是吧?”
张孝安点点头:“嗯,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确实没必要下死手。”
“所以你只是砸了我的车玻璃,并没有再做别的过分的事情。”
郑大财:“……”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
“小兄弟,我向你发誓,这件事情要真是我做的,我后半辈子疲软无力,不孕不育,子孙满堂行吗?”
呦呵!
发誓还挺毒的,这种话都说的出来,难道这件事情真不是他做的?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信你一次。”张孝安向前探出身子,问道:“既然如此的话,刚才我打了你一顿,你现在要不要打回来啊?”
“不了兄弟,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么,咱们以后就是朋友,好朋友!”
张孝安扒拉一下他脑袋:“算你懂事儿!”
“你放心兄弟,我明天就滚出望江,以后再也不会骚扰你们了。”
“那倒不用。”张孝安摆手说道:“我只管砸我车玻璃的事情,至于你跟张怀仁的事情,我不管,也不想管。”
“我走了。”
“你最好没有跟我撒谎,要是让我知道这件事情真是你做的,我还是会回来找你的。”
“就算你逃出望江,哪怕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的。”
张孝安趴在他耳边,声音低沉的问道:“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信信信!”郑大财连连点头。
“那就好,再见。”
张孝安站起身,离开了褚世民的家。
……
站在街道上。
张孝安迷茫了。
他今天来找郑大财,这其中不参杂任何的其他恩怨,完全是因为在高速上被人砸车玻璃这件事情让他很不爽。
本以为找到郑大财就是找到了幕后主谋,现在来看的话,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望江好像来了一伙儿来路不明的搅屎棍子!
张孝安抬头看向天空,喃喃自语道:“到底是谁干的呢?”
……
xx市的五星级酒店内。
付满站在床边,看着已经进入深度睡眠的老母亲,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幸福的笑容。
弯下身子在母亲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
付满替母亲盖好被子后,转过身走出房间,乘坐电梯来到了楼上的套房。
张成全坐在套房的茶几前喝着茶。
“张先生。”
张成全扭过头,瞥了眼走进来的付满,露出一脸和蔼的微笑:“来了小满,怎么样?你母亲睡的踏实吗?”
“挺踏实的,好久没有见她睡的这么踏实过了。”
“睡的踏实就好,我已经叫人帮你问过了,正在帮你母亲寻找适配的肾源,你耐心等待点,估计最晚三个月的时间就能找到合适的肾源替你母亲换肾。”
“谢谢张先生。”付满道了声谢,目光看向桌子上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很好,气质看着也很不错,一看就是那种非常有钱的人。
张成全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的桌子上为什么会有一个女人的照片?”
付满点点头。
“她是我的死对头,叫钱淑梅,就住在不远的钱家庄园里面。”张成全拿起照片递了过去。
付满稍作犹豫,接过照片郑重点头:“张先生,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