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排排房屋的另一边是一些两三层楼高的房子,这些房子里面都是杨乾折腾出来的东西。 来到一间充斥着浓郁酒香的屋子里面,这里的门口,进门就是一句标语【严禁明火】 任何明火类的东西都不能带进去,杨乾走进去后,看到一个个的佃农忙活着,藤子云不断的在中间指挥。 “杨乾,你来拉?”看到杨乾,藤子云笑着走过来,她的脸颊被热气弄的通红,发丝都粘在脸颊上。 “嗯,怎么样了?” “蒸馏出来的酒精已经有几十缸了,就是太糟蹋粮食了。”藤子云抱怨道。 杨乾来到角落边,拿起酒坛用手指沾了点液体尝了尝,顿时舌头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 “嘿嘿,这可是好东西啊。” “你说的酒精到底有什么用,不光糟蹋粮食,还糟蹋蜂窝煤。” 杨乾不说原因,藤子云一直搞不懂这东西用来干什么的,但有一点她明白,如果用这东西去放火的话,啧啧啧~~~~那场面,想想都害怕。 “酒精是不能喝的,稍稍过量就会死人,以后如果有人受外伤,比如割伤之类的,先用酒精擦擦,这样就会容易感染。” “感染是什么?”藤子云奇道。 “就是伤口溃疡,溃烂,战场上厮杀,当场死的其实不多,很多士兵都是被伤了之后,伤口溃烂才死掉的,有了这东西,十人里面至少有七人不会溃烂而亡,伤亡率将大大降低。” 杨乾看着酒精一脸的爱不释手。 不管是集团式作战,还是突袭,都能带着,小规模作战直接放入皮囊就成。 “这,这太神奇了吧,杨乾,你脑子怎么长的?”藤子云和嚣煜同时一惊,如此神药,简直闻所未闻,纷纷震惊的看着杨乾。 “怎么长的?难不成我有两个头,多看书,多睡觉,早上记得吃早餐,自然而然就会脑聪目明。”杨乾摇头晃脑,反正就是忽悠嘛。 两人瞪大了眼睛,把杨乾说的都一一记录,谁都不会嫌弃自己太聪明。 “差不多就装车,把这些东西运送到白云关,让田综签收,把酒精忌讳的东西告诉他,如果十来桶酒精一起着火,那可是神仙难灭。” 现在别的不重要,还是需要把物资全部都整好了,到时候打不打都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杨乾可不希望出现难得战机,却因为缺少物资而白白放弃,那杨乾绝壁会懊恼的扑到床上咬被子。 “杨将军在吗?”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 杨乾来到外面,原来是一个传令兵。 “什么事?” 传令兵恭敬的从怀里拿出两封信件“杨将军,田综将军让我送来的。” “等着~~~!” 杨乾打开的时候,两女自动朝旁边躲去,这可是公文,军情,闲杂人等窥探,可是重罪。 良久后,杨乾的嘴角闪过一抹冷笑,姬桀那个王八蛋,自己迟早一天弄死他,没错,姬曌是他兄弟,但自己不是,下手绝对不会眨眼。 其中一封信件直接在外面焚毁,另一封递给嚣煜道“说说你的看法。” 嚣煜犹豫了下,立马开始研读,半响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公子,单于王庭内斗汹涌,但却少了一枚引子。” 杨乾抿嘴,双手环抱,不断的思考,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阴险。 “现在左贤王身居单于王庭,暗中调兵谴将,你说如果单于最心爱的王妃出现在左贤王的床榻上,会发生什么?” 藤子云摇了摇脑袋,不知前因后果,只是觉得这招太损了,但嚣煜却欣喜的看着杨乾,只觉得好像是碰到同道中人了。 “公子此计神妙,如果能加上另外一样就更好了。” “嗯?什么东西?” “如果在左贤王的帐篷里面,发现最心爱的王妃被扒光衣服以及代表调兵的令牌,还让大量重臣看到,到时候哪怕想原谅左贤王,也拉不下脸面。” 杨乾看向嚣煜,四目相对,两人居然同时升起一种~~~狼狈为奸的感觉。 藤子云摇了摇脑袋,朝着工坊里面走去,两个无底线的混蛋,谁得罪他们谁倒霉。 “那如何让羯族与月氏族加入战局。” “栽赃嫁祸,搬弄是非。” 杨轩嘴角微扬“巧了,跟我想的一样,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更有信心了。” 飞快来到一间专门的休息室里面,杨乾飞快写了两封信件,装入金属信桶中,用印泥封好,盖上自己官印,在火上炙烤一会递给传令兵。 “我知道你有点累,但这东西需要马上给田综,绝对不能有半点疏漏。” “诺~~!”传令兵把信桶背在身后,骑上马飞快的朝着白云关疾驰而去。 “来来来,喝点果酒,今天晚上好好吃一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出征了。” “那小女子今日就跟公子,不醉不归。” ............ 傍晚时分,田综拿到信件后,脸色数变,怎么公子现在变的如此阴狠毒辣,这谋划实在是太混蛋了.....哪怕自己设身处地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破解。 还好,还好,至少是自己人,不会用到自己身上,毒是真的毒。 信件浏览完后,把其中一封信件原封不动封好让手下转交给商会的护卫,送往草原。 看着手中剩余的一封信,他沉思良久之后,派遣两个手下前往朝贤,最好可以让夏文王把赵信的底细全部查出来。 在右贤王的领地里面,藤子晋拿着蜡烛点燃信件,火光忽暗忽明,把他的脸颊也映照的阴沉难辨。 明火灭,灰烬生,丝毫没有察觉到手上的疼痛,猛然站起来,叫来几个护卫,商量之后,一行人慢悠悠的找到市场,买了一些兵器和一些衣服。 几日后,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单于王庭的王帐内灯火通明,大小官员纷纷喝的醉醺醺,还不断的叫骂着,气氛很热烈。 单于老了,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但他不服老,每年还不断纳妾。 其实从几年前开始,纳妾就只是一个形式,娶来的姑娘他也不碰,因为身体吃不消,加上大夫建议他静养。 除去王妃入住的帐篷,单于的妾室们都住在统一的帐篷内,甚至有些都是四五个人一间。 虽然单于对女人已经没什么兴趣,可凡事有例外,其中一个二十岁不到女子却是他唯一喜欢,哪怕大夫再三叮嘱也满心欢喜的女子。 此女子不是单于王庭,而是从别的部落流亡过来的人,身家清白,机缘巧合之下被单于看到,顺理成章的被纳入后宫。 因为受宠,所以她的帐篷比别人的都大,非常显眼,自从得宠之后她就养成了中原人的习惯。 喝茶,抚琴,颇有种附庸风雅的感觉,每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把侍女们给赶出去,这也是她的成功秘诀之一。 夜半无人私语时,由遮琵琶半遮面,再伴着动人的曲子,单于自然而然会被吸引过来。 可惜的是,今天没有等来单于,等来的是一个身着羊毛衣满脸厉色的中年男人。 查看左右无人,又撑着巡逻士兵的空挡,直接冲入帐篷里面,在女子惊恐的眼神中,捂住她的嘴,一掌将其打晕,在月色中把她拖到营地外面。 在同伴的掩护下,几个人扛着女子来到一处边角的营帐里面,几双满含恨意的眼睛不断的打量帐篷外面的情况。 可惜只有寥寥几个士兵在聊天打屁,可想而知,此时左贤王的地位到底有多少低。 趁着士兵巡逻的空挡,其中一个男人立马跳入帐篷里面,把大量的蒙汗药投入案几上的酒樽里面,可能不放心,男人还在水壶里面也加入了一些蒙汗药,左右查看无人后又跳了出去。 几个大男人就这么在附近的旮旯里面等着,草原的晚上很冰凉,哪怕他们都冻的打哆嗦也丝毫没有动摇。 几个时辰后,一个魁梧的男人从外面摇摇晃晃的走到帐篷里面,亮起火光后,在光线的照射下,只见他的身影从案几上拿起水壶,直接狂饮起来。 也就一刻钟的时间,只听到“咣当”一声,男人重重的摔倒在地。 再等一些时间,发现没有动静后,几个男人立马扛起女子来到房间里面,此时女子已经醒来,她惊恐的瞪着眼睛。 绝望心情油然而生,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只知道她没有背景,没有实力,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为首的男人拿起酒樽闻了闻,小声用匈奴语说道“把这个喝完。” 女子猛然摇头,面色慌张“这,这有毒?” “没毒,只是让你睡一觉,明天能不能活下来,看你自己的,如果反抗,现在就杀了你。”说完拔出短刀在她面前扬了扬。 女子打了个冷战,猛然把酒樽里面的马奶酒喝了下去,只是一会的功夫,脑袋一歪,就晕了过去,酒水加蒙汗药,老厉害了。 看到计划顺利,几个男人把女子和晕倒的左贤王全部扒光,然后塞入床榻,用被子盖好,当要走的时候,为首的男子伸手示意大家停下。 众人有点不明所以,只见他把烛光灭掉后,把酒樽里面马奶酒倒光,加入新的马奶酒,想了想发现没有纰漏后,就全员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