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接着说道:“这行肯定缺人,咱们到那就能被招了……或者盯住后,直接把收垃圾的人收买了呢?行不行?” 胡飞虎道:“收买,或者盯着垃圾车我感觉靠谱,但是混进这行里的话,相貌容易被人记住。”跟着转头看向了田安问道:“老大,你说呢?” 田安沉吟了片刻,道:“嗯,能不露面,尽量不要露面。这样吧,明天早上去卫生局的垃圾车调度站,这帮人走街的时候,都是统一出发的,所以监视的兄弟直接来个电话。然后接电话的兄弟立刻前往虹口区。这样就不至于在目标别墅附近滞留太久,从而让人升起疑心了,然后我们也就好下手了。” 众人相互看了看,觉得这个方法还是不错的,于是再次开始商量起细节。如:谁去调度站;谁来接电话;需要准备些什么之类的,全都谋划好了之后,田安自告奋勇先去调度站侦查一下,这样一来,明天过来监视的兄弟,也能熟门熟路。 其实呢,田安则是首先来到了租赁的仓库当中,给总部发了一次电报。而后叫了辆黄包车后,才去的调度站。 他发的内容早就想好了,可谓非常简短,因此自然也就非常快速,没耽误什么时间。至于发的什么内容,就是他的老校长吴静忠的情况…… 范克勤收到电报的时候,还在家呢。上次的电报来了之后,他特意吩咐电讯处的人,以后再有这种事,不需要等到第二天自己过来值班,直接通知自己就行。 开车来到了安全局后,收了电文,意译之后,见了内容,毫不犹豫的登门去找孙国鑫了。将电文交给对方之后,孙国鑫也立刻做出了决定,亲自去面见戴老板说明情况。 跟着,范克勤也就回家了,他认为这事是军统的问题,跟安全局关系不大。自己通知到位也就可以了。 结果范克勤在家正在和陆晓雅煲电话粥呢,约明天几点诳街的时候,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范克勤道:“晓雅你稍等一会啊,有人敲门。” 说完,范克勤将听筒放在了旁边,然后他首先来到了侧面的窗户往门口看了一眼是谁。结果看清楚后,马上来到了门口,拉开了门,道:“局座,您怎么亲自来了?” “不来不行啊。”孙国鑫道:“我刚在戴老板那回来。” “来。进来。”范克勤把孙国鑫让到了屋里,泡了杯茶,跟陆晓雅说了一声,挂断后又给对方上了一支何进派人送来的“年货之一”雪茄烟。自己也点燃了一支,陪着对方坐在了沙发里面,道:“怎么了……有情况?” 孙国鑫道:“戴老板看见电文的内容后,有点焦急啊,虽然他一贯还是非常沉稳的,可是我能够看出来,戴老板对这个事情很看重。结果问了问情况,给了我这个,并且想让咱们的人,帮他找到吴静忠,护送其转移。”说着,他将一摞有绝密字样的文件递给了范克勤。 范克勤接过看了看,之见上面是一个人的资料,右上角有一张相片,这个人梳着偏分,面相严肃,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不过一看这相片就是很长时间之前的了。 跟着,范克勤把目光看向了资料的具体内容,姓名于恩鹤,冯承运。哪年生人没有写,只是有一些极为简单的介绍。从字里行间,范克勤能够看出,这个人,现在已经出现三个名字了。吴静忠,于恩鹤,冯承运,都是他,至于哪个是真名哪个化名,不清楚。甚至范克勤怀疑这三个名字都是化名,至于别的信息,清一色的空白。 范克勤皱了皱眉道:“这……什么都没有啊?凭着这玩意去找人,几乎不可能。” 孙国鑫同意道:“是啊。所以戴老板,想让你亲自去一趟上海,先于伪政府和日本人那面把这个人找到。”说到后来,还有些无奈,又道:“戴老板征求了一下我的意见,我没有正面回复,说要回来问问你再说。” 范克勤明白,孙国鑫在戴老板面前不正面回答,已经很够意思了,换个人,戴老板问你,让你的某个手下去上海一趟吧。你敢不回答?累折你钢筋裤衩绳啊! 范克勤想到这里一笑,道:“局座,没关系,以后再有这种事,您不用为难,上海卑职也不是没去过,不也全虚全影的回来了吗。” 孙国鑫皱眉,道:“这不一样啊,现在上海的风声是什么样啊?能比吗,另外,这个吴静忠干了些什么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整个上海,上至伪政府,小日本的特务,下至地痞流氓,都在找这个人。而且咱们就算先一步找到了,还得派人将他转移走。这个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范克勤道:“我知道,局座。上海那面是有点风声鹤唳的意思,不过卑职现在策划的这个事情,也有一定的难度啊,光是侦查小组过去,其实我还真有点不太放心。亲自去一趟顺便找找人也就是了。另外,这样咱们在戴老板面前也好交代,毕竟他开了口,咱们总不能回绝啊。” 孙国鑫想了想,道:“嗯,这个吴静忠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我以前都没听说过他。” 范克勤道:“局座,现在有个难点,那就是卑职去一趟上海无所谓,但是这个人,信息这么少,卑职不是推脱,是真没有把握能够找到。如果这样的话……” 孙国鑫道:“没关系,我当时跟戴老板也说了,他回了四个字,尽力而为。” 范克勤“嗯”了一声,道:“尽力而为这是肯定的。只是局座,这个人,戴老板说没说,他肯定是在上海?还有什么其他信息吗?” “肯定在上海。”孙国鑫道:“因为他现在不敢露头,所以做不到转移。当然,这也是戴老板分析的结果。他策划了刺杀上海伪政府商会的两个会长,要说,这事干的挺漂亮。不过照你还是差点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