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中处理了几个人,并不是每位身上都有这种纹身…”
这些人个个都忠心的很,从他们身上根本就套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唯一的发现也就只有这块和张家人一样遇热显现的纹身,
这种纹身曾经在一本张家人的手札上提起过,是西藏那边康巴落人的标志,而且那里藏着一个张家的秘密,
西藏太远,长时间浪费在路上自己的行踪很容易暴露,所以康巴落人那边是瞎子去的,
这已经是前年的事情了,瞎子带回来的并没有有用的线索,唯一能确定的是那里藏着的有关张家的秘密和七星鲁王宫一样,
不过就是张家编造的关于长生的假象,为的就是绞杀所有企图探索的人。
张启山隔着手帕翻看了几下这张人皮,显然是处理者的手法不怎么样,这上面还连着一块已经风干的肥肉,
“有图腾的是领导者?”
就像张家人一样,所有人都要听从拥有麒麟图腾的人的安排。
张奕尘点头,“我尝试过几次,用各种办法追查这些人的行踪,”
“不是一无所获,就是关键时刻被杀…”
她将扇子轻放在桌上,揉搓着手指直到发红,眸子漆黑,手上越发狠的动作似乎正在压制什么破土而出,
“六年时间,数不清的人手和渠道,关于这些人的老巢一无所获…”
她唯一能掌握的就只有名单,只有越来越多的名单,
先生和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对九门所有人的资料进行复盘,不管是九门外戚还是外门子弟,所有人的资料她都有,
红家她小院的地下一面墙都是九门人的资料,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狗五爷:“那这些人到底要什么?”
要什么呢,
张奕尘的眸光流转,“这几年,包括我在内大家都探了不少大墓…”
“从八爷出现在北平的戏园开始,我们就都在被控制着走向他们画好的方向…”
“各位通过任何渠道得到的任何线索都有可能是他们精心的安排。”
当你的生活毫无波澜时,巧合就是巧合;一旦被人盯上,所有的巧合都可能精心的安排。
“他们试图通过我们在古墓中找到有关长生的线索…”
“唔…也可以说他们的目的最终是张家。”
毕竟张家整个家族都和长生这个词分不开。
半截李将轮椅的方向调转,正对着张奕尘的方向,“名单,我要李家的名单。”
“不行。”
三爷危险的眯着眼睛,周身飘荡着怒气,人是最不可信的,他的身边出现了奸细这件事让他一刻也不能容忍!
“我处理我家的人,还要经过你同意?”
他拍着桌子,茶杯一瞬间全部离开桌面,茶水撒了满桌,“你不给我名单,我也能揪出来!”
张奕尘一直很平静,就算半截李已经快要气的就地爆炸了,她也依旧是那副慢吞吞的样子,
“藏在九门的无非是些听从吩咐的虾兵蟹将,三爷是说要为了这些不入眼的东西打草惊蛇?”
“还是说您认为杀了这批,之后李家就会无事发生?”
“又或者…”
张奕尘完全不给半截李反驳的机会,淡淡然的扫过三爷迸起的青筋,
“李家想退出九门,从此不插手和下地有关的事?”
“你!”
都快把三爷气的从轮椅上站起来了,张启山掀着眼皮瞥了他一眼,
“三爷…”
轻飘飘的两个字就像是压制一般,半截李冷哼着闭嘴。
六爷最讨厌麻烦事,也就是因为说话的是小尘尘,他才耐着性子听,嘴里嘟嘟囔囔着,“杀不得,找不得,那怎么办?”
“等。”
现在华夏得政局并没有刚建国的时候稳定,北平那边有了很大的分歧,所有的政派泾渭分明,
对于藏在暗处那些已经被逼得急不可耐的人来说是一个插手的好机会,
“他们动作越大,暴露的可能性越大,我们只需要等着他们把这个不成熟的陷阱挖好再跳进去。”
她的眼睛毫不掩饰的都是疯狂,一种能够吞噬一切的疯狂,
被这样一双眸子盯着,就算是张启山也觉得如芒在背,
张奕尘把玩着腕间的碎琥珀,这东西与她而言就像是孙悟空的紧箍咒,时刻提醒着她冷静,
“按照我的推测,用不了多久北平那边就会对长沙施压…”
“这六年我已经把他们想要发掘的墓葬都找了个遍,就只剩下广西的那座张家古楼还没有碰过。”
她的话断断续续的,似乎有很多事情都没有说清楚,只是那其中一部分现在他们需要知道并且配合的从脑子里找出来告知,
解九爷:“为什么是张家古楼?”
他是精明的商人,和红家和张奕尘合作必须是对双方都有利可图,现在这种不明朗的局势,这棋该怎么走还要好好考量…
九爷这话算是问出了在座一些人的心声,她为什么肯定就是张家古楼,那里面又装着什么?
小尘尘没有回答,她低垂着头坐在那儿,眼神空洞,
九门看似和谐,其中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目的,大家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这也是为什么暗处的人能够轻而易举的控制着九门,
她想藏起来一些事情,但是她又希望九门的人能够就此和她站在一处,
或许她现在也算得上是利用…
利用九门找到张家和她暗处的敌人。
“这些事情一两句话怎么说的清,要从哪里开始说呢…”
是娲在昆仑遇见黄帝?还是初代张启灵的诞生?亦或者是上任张启灵利用她布下的棋局?
“我找到了一张龙脉图,也就是六年前和我师兄在广西镜儿宫找到的龙脉图…”
“这条龙脉贯穿华夏,上面标注的所有墓葬群串起来都和长生有关,最后指引的就是张家古楼…”
“广西的张家古楼很特殊,并不是简单的一支队伍就能搞定的,所以我断定背后之人在重新掌握我的踪迹之后会因为信息的断层而加快他们的计划,”
六年里她的行踪谁都掌控不了,她知道对方想要自己去哪里找什么,但她不会听话…
她可以一直生活在人迹罕至的林子里,不坐任何的交通工具,从一个地方横跨到另一个地方,可以临时起意做任何她想做的疯狂事,就像是最近一次的坠崖…
一个疯子要怎么去判断她的思维?
她要的就是对方的手忙脚乱!
她的话让张启山的手攥成拳,“你用你自己设局!”
九门的大家长生气了,所有人一瞬间都静了下来,就连窗外的鸟儿都被吓得扑闪着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