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这空间之海，暗无天日，连时间的流逝都感受不到，与其在这里争吵，还不如先回去再说。”

“哼，这次回去，和人族一战过后，我们还能活下多少，都尚未可知。”

“天狗，你怕了？”

“朱厌，你在找死！！！”

争吵声不断，随着它们的情绪不断递进，这处废弃的空间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

直到众位妖神离去，不知过了多久...

这支离破碎的空间轰然倒塌。

也是在这一日，花圃中，老白猿突然放下手中的花洒，抬起头，看向某处虚空，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该来的，终究会来。”

“一切...”

“都快结束了。”

说话间，老白猿随手将花洒丢在一旁，就这么践踏着花圃中盛开的鲜花，大步向妖神山的位置而去，只留下身后那花圃的一地狼藉。

“宣妖主令！”

“从今日起，妖域...备战！”

老白猿淡然的声音在整个妖域上空不断回响。

各大部族开始变得躁动，处于兴奋的状态之中。

终于要开始了么？

虽然这一战充满了风险，但风险向来是与机遇并存的。

只要人族覆灭，那人族庞大的气血，足可以让活下来的妖兽们实力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深山。

盘坐在山巅上的季鸿悄然睁开双眼。

不知是不是有意，老白猿的喊声同样传到了季鸿的耳中，而且在山谷内不断回响。

“究竟是自信，还是自负...”

“这一战，人族未必会败。”

“也会让你知道...”

“人族第四代，纵然全部陨落，同样可以跨越数十年，给予你这所谓的智者，最惨痛的打击。”

“有时候，死去的人，往往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季鸿喃喃自语，嘴角泛起一抹恬静的微笑。

原本无时无刻都处于那种紧张，压抑情绪之中的他，在此刻，心态反而恢复到了绝对的平静。

无喜无悲，只等着属于自己的时间到来。

而这一天...

似乎，不再遥远。

妖神山。

妖神殿堂。

这是整个天穹涧最高的一座山，而在山巅上，建立着一座座庞大的宫殿，无论是价值，还是工艺性，都远超老白猿的那座。

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尊重和虔诚，老白猿从始至终都没有使用妖气，就这么一步一步的攀登到了山顶。

“神仆老白猿...”

“拜见诸位妖神！”

足足一个下午的时间，老白猿才爬到山巅，看着面前的宫殿群，整理了一下衣服，大大方方的跪在地上，高声呼喊。

“这段时间，你做的不错。”

所有的宫殿，大门全部紧闭，只有一道冷漠的声音在半空中回响，语气更像是一种敷衍。

但老白猿却仿佛得到了夸赞的孩子般，激动的匍匐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

“谢...”

“谢妖神大人夸赞。”

“老白猿鞠躬尽瘁，死而无憾！”

显然，老白猿事情做的再漂亮，都不如此刻的谦卑让这些妖神满意。

不像是之前的八尾狐，总是端着姿态，和它们说话也不卑不亢，完全没有那种仆人的样子。

“嗯。”

“我们有些倦了，接下来的事情，还要你来做。”

“但半年后，我们会出手。”

“下去吧。”

这声音依旧冷淡。

完全没有去考虑老白猿千里迢迢，不辞辛苦从山脚爬上来的那份不易，不过几句对话，便将其打发了。

“是！”

“老白猿一定不会辜负各位妖神大人们的信任！”

但老白猿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而是再次认真的承诺着，这才从地上缓缓起身，弯着腰，倒退着离去。

直至老白猿彻底走远。

“它，还不错。”

“嗯。”

“等妖域统一这世界后，或许依旧可以让它来做我们的代言人。”

“还是要让它的实力始终维持在妖王境，这样更为妥当。”

“没错。”

众多妖神再次议论。

只不过在不经意间，就为老白猿判了‘死刑’。

“嗯？”

“天狗，你去做什么？”

突兀的，朱厌声音响起，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去哪里，还需要向你报备？”

天狗冷笑，毫不犹豫的反驳道。

朱厌轻笑：“从现在开始，我们的命，已经捆绑在了一起，我不希望在和人族决战的时候，还要顾忌自己身后，明白么？”

（公告：最晚8月12日前，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