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温柔见烈骁不吭声,便以为他退让了,敛了气势,柔声说:“我们这样的家族,男人都是打小就上战场的。我父亲叶景,我的丈夫烈朝承,我的弟弟叶温衡,还有你烈骁,哪个不是十六岁就前往军区,常年不回家的。妈妈虽然有各种社交活动,但妈妈常年都是一个人在家,我也会孤独,会需要人陪伴。好不容易碰到个合眼缘的小丫头,想着收个孙女,我有什么错!难道你担心这个干女儿争夺你的家产不成!”
烈骁满脸无奈:“我不是那个意思?”
叶温柔厉声追问道“那你说你是哪个意思!人笙笙打小就叫你‘爹地’,都叫了这么多遍了,你得负责不是嘛!”
叫了几声“爹地”,就得负责。
昨儿个他还把人压在车后座上折腾了一番呢,难道不是要立马把人娶进门。
他知道这事情,跟母亲说不清的,便罕见地耍了一回无赖用了“拖”字诀:“这事儿,以后在说,我先去皇家学院。早上八点的课,我可不希望迟到。”
说着,扯了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大步离开。
从车库取了那辆宾利慕尚,烈骁便直接离开。
盯着儿子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叶温柔有点奇怪。
烈骁这兔崽子,冷冰冰的,可也足够孝顺,从来都不会拒绝她的要求,家里的事情从来都是她做主,可怎么在认笙笙当干女儿这事上,这么固执呢!
十三年前拒绝也就罢了。
十三年后,照样拒绝。
不过,不要紧,反正这个干孙女她收定了。
她家笙笙,就应该和叶倾城那样,高傲、嚣张、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烈骁的那辆宾利慕尚开到半路,便发现皇甫尧那家伙正站在路边朝他挥手,示意他停下。
虽然很想无视这个啰嗦的家伙,但皇甫尧毕竟是自己发小,而且他还是自己直系下属,这次皇家学院的教学任务,他拉了皇甫尧一起。
一个教军事指挥,一个教现代武器,也好分摊一下任务,省得自己天天就和一群小屁孩厮混在一起。
不得已,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车停下。
“骁,好久不见呀,我好想你!”皇甫尧唇边的笑容倾国倾城。
瞧他那架势,还真像是几百年没见,可其实,两人都在军区,大部分时间都混在一起。
所以,对好友的骚扰,烈骁一点也不理会,只沉默着开自己的车。
却突然,眼尖的皇甫尧看到了一个白白的东西,他俯下身,把那玩意儿捡了起来,然后,笑cry了:“骁,真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懂情趣,和女人玩车…震还让人把内衣留下。啧啧啧。”
那内衣,自然是安笙为了谋杀自己的证物。
他昨天回去,忙着镇压那股子火气,倒是忘记把车清理一下了。
今早出门匆匆忙忙,只顾得把那些纸团收拾好扔垃圾桶了,完全忘记小丫头把这玩意儿扔他车上了。
又或者,那小丫头纯心的,等着瞧自己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