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拍着言微微的脑袋瓜子,笑呵呵地说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臭老道说过,人心动的时候,心脏跳的频率会不一样,虽然老子不信他,他是个臭道士,懂个屁。”“那你看我的时候,心脏跳得快吗?”言微微突然伸手按在他的心脏上,脸色突然变了,气呼呼地把手套扔给秦海:“剩下的碗你洗了,哼。”目送言微微傲娇的背影,秦海按着的他的心脏,心跳平稳,毫无加速的迹象!言微微听到他说出那么多女人的名字,本就气恼,后来又想试一下,看看秦海会不会对着她动心,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一摸,居然毫无起伏,和平常一样!自己好歹也是英语系的系花,平时吸引力那么大,怎么到了秦海这里,他就能这么平静。言微微不禁想,是不是远香近臭,现在同住一个屋檐下,成天妹妹、妹妹地叫着,叫出亲情来了,还能擦出什么火花?言微微走出去后,在客厅顿了顿,扭头又瞪了秦海一眼,这气都要冲出头顶,看他没什么反应,气呼呼地回自己房间。秦海只能纳闷地抠下巴,小女生的心思太深奥,这也值得生气?他转身把剩下的碗处理了,垃圾也一并收拾好放在厨房门口,明天一早老李头下楼会带走。干完这些秦海才去冲凉,想到马明拍着胸口保证的话,激动得睡不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秦海就捂着手机等消息,一直到吃了中午饭,电话都没个响。好不容易熬到下午,马明的电话终于来了,他在电话里说委托朋友查到了车牌的资料,显示这车牌早就失效了,现在这个车牌号码属于一个叫罗大有的人。秦海一听就炸了,罗大有,不就是孙大海说的中药店的老板?一问,还真是,不过马明也说了,那辆雷克萨斯车早就到了报废的时间,原车主不申请继续保留,车牌就流出去了。罗大有拿下这个车牌号也就是去年的事情,这下好,一盆冷水浇下来,秦海的心透凉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马总,那车的原主人能查到吗?”“江北车管所的资料保管周期是十五年,二十多年前不好查了,这车是从我这里销售出去的,但二十年前的销售资料早清空了。”马明有些不好意思。手下人说旧资料占空间,所以每隔十年清理一次,不再需要的文件统统销毁,马明拍着胸口的样子还历历在目,秦海现在只能哭笑不得。“罗大有,怎么那车牌这么巧就在他的手里?”秦海思来想去,还是要去中药店一趟。他到达中药店的时候,店里只有一个老太太在买药,看她样子和老板娘熟得很。秦海一进来,店员们就认出他来了,扯着嗓子说道:“老板娘,卖犀牛角的来了。”呸,什么是卖犀牛角的,一点不顺耳,秦海嘴角一扯:“我今天来不是卖犀牛角的,是来找你们罗老板的,他人呢?”“货物一经售出,不能反悔。”老板娘沈娟娟虽然嫌收犀牛角的价格高,可不想退货。秦海笑了:“娟姐,我找罗老板有事,不是来要回犀牛角的。”正说话的时候,那买草药的老太太回头瞪了他一眼,两人一对上眼,秦海汗毛全竖!等老太太出门,秦海就说道:“这老奶奶喝多少药也不管用了,都病入膏肓了,娟姐,你说是不是?”沈娟娟脸色发白,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相书有记载,人有将死之相,”秦海指着刚才走出去的老太太背影说道:“那位阿婆指甲、头发都呈现干枯状、嘴唇发黑、耳朵更有焦色,完全符合四干八枯的迹像,活不久了。”“你小点声。”沈娟娟赶紧把他拉到一边去:“你一个小伙子怎么知道这么多呀,那个阿婆肺癌晚期,是没得救了,她就想喝点中药熬到时间到就算了,你真懂唉。”“从小学到大,要是不懂,不是白瞎我师父这么多年的教诲,娟姐,罗老板去哪了?”“找屎去了。”“找死?”秦海心想这夫妻俩是不是吵架了,看两人相处,暴躁得不行,但要说找死,难道不是受气的女方,怎么暴躁的男方先想不开了。“我是说他找屎去了。”沈娟娟噗嗤笑了:“你找他有急事的话可以去找他,离这不远,也就三四公里吧,那家伙臭脾气,你小心点。”沈娟娟痛快地说了地方,秦海赶紧去找,等到地方的时候,远远地看到罗大有正在一户人家的门口站着,手里搓着一团东西在闻,表情说不出来的酸爽。走近一看,秦海乐了,沈娟娟没说错,罗大有就是来找屎了!看到秦海,罗大有眉头皱得飞起:“你小子怎么在这,你是倒卖药材的,还是跟着我过来的,阴魂不散。”要不是孙大海打过招呼,就冲他这语气,秦海的拳头就要招呼过去了:“我找你有事,老板娘说你出来找屎了,我就过来看看。”“那个臭婆娘,嘴巴臭得很。”罗大有一听就来气了。秦海嘴角扬起:“老板娘说得没错,罗老板你的确是来找屎的,这些东西不都是排泄物。”罗大有挑起眉毛:“怎么,你认得?”“这些东西不止认得,我还用过。”秦海拿起其中一样:“这个东西叫夜明砂吧,其实就是蝙蝠的粪便,还有那些,鼯鼠和飞鼠粪便,家蚕的粪便,这个,是鸡粪?”秦海看着最后一样,笑道:“也就这个稀罕些,化香夜蛾的粪便。”秦海看了看,这户人家就提供这三种,其实臭老道说过,有七香,夜明砂,五灵脂,蚕砂,虫茶,鸡矢白,望月砂、龙涎香!这七香之中,就数龙涎香精贵,和犀牛角、牛黄一样,是可以入药的好药材。秦海一说完,噗,罗大有把手里的夜明砂丢进筐筐里:“就这些,找人送到店里去吧,找老板娘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