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定了神,打量了一圈,头朝秦海那边抻着,惶恐地说道:“这位一定是小少爷了,一看就气宇不凡,火是我放的,三十万一把火,给钱的是宁伯远。”盈泰地产的宁伯远!萧家兄弟面面相觑,萧虎恨得直咬牙,两颗眼珠子都快迸出来,眼角也红了:“老板,我们对不住你。”“娘的,老子找他拼命去!”萧豹一激动就往外跑,被赵雷一把拦住,喝斥道:“就凭你,宁伯臣一拳你就趴了。”“老子和他玉石俱焚,有本事冲着我们来,他妈的,把那么多古董烧了,房子也坏了,这笔账我咽不下去,我本来是个废人,怕什么,老子拉着他们一起死!”“放你娘的屁。”赵雷的脾气也上来了,冷笑道:“对付这种人,秦海有的是办法。”秦海歪着脑袋瓜子,也没什么表情,那宫镇阴冷地笑笑,点着那家伙的脑门说道:“人给你放在这里了,你想怎么收拾,于公于私都随你的便。”秦海嘴角轻轻一扯,不动声色地说道:“知道了。”那宫虹一听,娇眉冷对:“就这样?”咚,咚,咚,老吴见有戏,连磕了三个响头,气喘吁吁地说道:“我是傻逼,为了三十万烧了小少爷的店,我该死,我该千刀万剐。”这家伙嗑头倒挺利索,一点没停顿,秦海的表情却是淡淡地:“滚。”那黄老六一听,楞住了,师父发动了所有在江北的弟子才揪住老皮,就这么完事了?擦的,怎么着也要打断一条腿,卸条胳膊吧!“你要是下不了手,我来,替师父清理门户!”黄老六一撸袖子,那老皮头皮炸裂!说时迟,那时快,秦海淡然地一抬手,笑了!那黄老六心里一悸,这小子是有高招吗?“老六,听秦海的。”宫镇发话,黄老六啪地收了手,对着地上的老吴啐了一口,冷笑道:“算你走运。”秦海拨通了一个电话,对话了几分钟后嘴角一挑,打个响指道:“这事在你这里完了,在宁伯远那没完,看在你是我爷爷弟子的份上,趁我没后悔,赶紧滚蛋。”那老皮想滚啊,还被绑得严严实实,黄老六过去把绳子解开,那老皮扑通给宫镇跪下。宫虹冷笑道:“还不走?”老吴赶紧一溜烟地跑了,秦海掏出根烟在手里搓了几下,若有所思地望着洪老三,那洪老三气怵怵地说道:“这人是我找到的不假,他和我说要发笔横财,但不是顶锅。”不愧是吃过牢饭的,还挺聪明,秦海冷冷地一笑,说道:“腮骨外凸而眼大,行事磊落,不爱迎合,说话不中听,但讲的大多是实话。”洪老三嘴角翘着,冷笑道:“你是驳了莫大师的脸,但他和你一般见识传出去怎么了得。”秦海心底冷笑,一码归一码,烧玄真阁的是宁伯远,冤有头,债有主,先清了这笔再说!此时,盈泰地产,宁伯臣雄纠纠地走进董事长办公室,刚一进去,就和端着热咖啡的助理撞成一团,那咖啡狠狠地泼在他的身上。“蠢货!”宁伯臣一抬手,那女助理被推出去老远。宁伯远看着他这幅样子,眉头皱起,骂道:“你他妈的吃了火药了,对我助理撒气。”那助理见势不妙,赶紧往外跑。宁伯臣气势腾腾地坐下,咬牙说道:“我刚打听到,那小子店底下有个保险库,防火的毫发未伤,只有货架上的古董烧得干净,没法修复。”“娘的,这小子年纪不大,心眼挺大,还是防火的。”宁伯远面色狰狞,冷笑道:“算他这回走运,敢碰我们的霉头,下次少的就不是这丁点半点。”宁伯臣嘿嘿直笑,他手机突然响起,听完电话,面色大变,腾地站起来:“你说什么?”江北市,香榭大道,盈泰地产开发的高端别墅园区。几架无人机正在高空拍摄,宁伯远看到这玩意,心里头像被虫子咬了一下,难受。等到了地方,只见售楼处前,那秦海手执罗盘,正高声直播:“夺命阴风横扫而过,这是大凶。这片区域住死人,而非活人。”说完,他将罗盘呈现给现场看房的人看,有人不解地说道:“这是什么意思?”“针转不止,此地有怨啊!“秦海嘴角翘起,突然靠近其中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富太太,压着嗓子说道:“您就没有感觉吗?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冒?”那中年女人的脸色煞白,身体变得僵硬,喉咙鼓动了一下。日他大爷的,这里是刚刚开卖的别墅区,能在江北买得起别墅的都是有钱人,进来是要验资的,验资金额在两千万以上!他秦海一张嘴,说这里只能住死人,不能活人住,这是要搅他们的事。宁伯臣和宁伯远交换个眼神,在场的保安都是死的吗?居然还让他进来,宁伯臣一声怒喝:“保安,人呢,都死哪去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人群里传来一阵嘎嘎怪笑,只见那宾客后面,穿着制服的保安们自动站成一排,个个垂头丧气。边上站着两个中年男人,双眼如鹰,虎视眈眈!宁伯臣看着他们高高隆起的太阳穴,心中一悸,这两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这群保安加起来也抵不上他们的小手指头。回头一看,还有七个男人站在另一侧,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个个威风凛凛,宁伯臣手心汩汩冒汗,这些都是绝顶的高手!“姓秦的,你搞什么鬼?”宁伯臣咬咬牙帮子,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不好发作,心里憋了一团火:“我们别墅区刚刚开盘,你就跑来胡说八道。”秦海肩扛着罗盘,皮笑肉不笑道:“我在岳南山上学习二十年,已经把各种风水局烂记于心,而又悟到了天地之规律,知道贵公司新盘开售,今天赶过看风水,免费。”去他娘的!宁伯远的面色已经没法看,怒不可遏道:“秦海,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