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来到这北田弥身前,看着这张国字脸,一时间也没有说话,他拿出刚才买来的两个药包,冷哼一声:“不肯说,是吧,老子有的是招。”他要了一个碗,把两样药混合在一起,又倒了一杯水,那北田弥也是历经世事的人,看到不发一言,默默动作的秦海,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啪,秦海把调好的药放下,眼神冰冷:“一样钩吻,一样半夏,让你尝尝我们老祖宗的智慧结晶,舌肿,肠子变黑,知道你肠子会成什么样吗?一根黑色的尼龙绳!”这灵感还是从海云天那里得来的,当初他被人暗算,用的就是这两样。秦海的眼神直勾勾地,皮笑肉不笑指着北田弥的太阳穴:“两样合在一起,还能破坏的你大脑神经,曾经赫赫有名的刚柔流空手道传人——沦为废人!”他的话音一落,北男弥顿时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嘶吼:“你敢!”方大维骂了一句娘,就说去中药店干嘛,还以为他哪虚要补补,敢情是用来对付这个家伙的,他立刻取来那杯水,顺势扳住了北田弥的下巴:“少废话了,给他喝药。”秦海狞然一笑,端着磨好的药过来,那北男弥双眼瞪得老大,血丝都要跑出来了,他用下巴一顶,狠狠地抵在那碗上:“我说,我说!”“当初秦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不然就废了你,生不如死。”秦海掐住这家伙的脖子,双眼泛起浓浓的杀意:“听清楚了?”为什么?北田弥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海,这么一个年轻的毛头小子身上哪来这么强悍的气势,眼中迸溅出来的杀气,就像一把锐利的刀子,直挺挺的捅进他的心里,令他胆颤!“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秦海嘴角一翘:“秦海,老子是秦海,秦始皇的秦,星辰大海的海!”方大维倒抽口气,这小子真会给自己找名头,把这么一个普通的名字吹到天上去了,还秦始皇,星辰大海,服了,他真特么地服了。“二十多年前,远山定一过来找我,说有一桩大买卖干,利润了得,还给我看了一本账簿,原来他们三年来都在盗古墓,从中获利,再把得来的钱拿出去投资,利滚利。”“我们小岛上的古墓少,陪葬物少,慢慢的,他们把目标放到了你们这边,地广物博,加上在本地没有身份,干完就跑,获利不少,那一年,他们准备干一票大的。”方大维咬着牙帮子,这比空手套白狼还狠,他们凿的是别人家的地,别人家的田!“那年我们盯上了秦岭,都说真正的地宫一直没有开掘,因为里面藏有大量的水银,一旦开挖,所有的宝贝将飞灰烟灭,但是,他们找来了一个叫三江的大师,说是可以另僻蹊径。”那个光头佬自称是堪舆界的大师,还说在秦岭深处还有一条秘道可以从侧面进入地宫,远山定一把心一横,想拉拢他一起干票大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原则世界通用,北田弥红着眼说道:“看过远山家的账本,我心动了,带着手下和远山定一一起去了秦岭,可惜,我们被狙击。”两帮人马相遇,在进入地下后展开了厮杀,双方互有死伤,北田弥说道:“我最后与人交手,是一个叫宫天启的家伙,还有一个比他年纪长一些的男人,他们中间有一个中了弹,打在右手腕上,还有一个虽然没有中弹,但被机关打中,伤到了右肩,肩上有箭伤。”“我以一敌二,但对方都挂彩,按理说也不是没有赢的机会,在那种地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我们启动了机关,落入了陷阱。”秦海眉头一皱,这家伙所说的正是他的父亲和师伯:“什么样的陷阱?”“有很多沙子,掉进去后,那些沙子都在流动,根本爬不出去!”秦海知道了,那是积沙阵。秦海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那积沙阵一旦启动,就是拉着盗墓的人一起死,不留余地!这样一来,他们还有活路吗?看着眼前的北田弥,秦海一激灵,不对,这眼前就有一个活口,他能活下来,父亲和师伯也有生的机会,他揪住北田弥的衣领,喝斥道:“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地下河,那积沙阵下面还有一条地下河,是活水,我们掉进那条河里,被河水冲出来了,还有,那条河连接着另外一个水口,我是爬出来了,但他们被冲了进去,最终落进哪里,现在还不得而知,如果他们水性好的话,说不定还有活的希望。”北田弥喘着粗气说道:“不久前,我因缘际会见到一个人,那个人的长相和当年墓下遇到的男人很像,只是……”“只是什么?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秦海的暴脾气上来了。“那个人好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而且听口气早就在国外生活,那个人到底是宫天启还是另外一个,我不清楚,但我记得他的脸,他还活着,另外一个就不知道了!”秦海两只眼睛要喷出火一样,他揪住这家伙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你到底还知道多少,一五一十地,每个细节都不能放过,听到没!”方大维都吓了一跳,赶紧站在门后,那北田弥如同掉进了冰窖,连声说道:“那人个子不高,气势不小,身边跟着不少人,言谈举止间感觉他现在应该过得不错。”“说了跟没说一样,屁话!”秦海暴跳如雷,事关他的父亲和师伯,能不涌气血嘛,都过去这么久了,仅仅掐算出西边可能有进展,外公和爷爷都放消息出去找人了,这西边,一路往西,可大了去!砰,秦海一拳砸到桌上,方大维看到桌子跳了好几下,桌子腿都要折了,他摸摸鼻子道:“秦海,要不,换个法子?”“换个法子,你想怎么换?”秦海双手抱在胸前,意味深长道:“行,换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