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振天一甩袖子,气呼呼地往外走,今天出门就没有一点顺当的,他刚出门,郑军就迎了过来,看到燕振飞便是一楞:“燕先生,你怎么来江北了。”又是这话,燕振飞都懒得再解释了,指了指燕振天道:“请您多照看,别再让他丢我们燕家的脸,对女人死缠烂打,被人当面打脸,荒唐!”燕振天正要说话,郑军一记眼色就拦住了他,郑军赔着笑脸道:“我记住了。”等燕振飞离开,燕振天朝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吐槽道:“他算老几,跑到江北教训我,公司的主业务都让他们占没了,还想耀武扬威,我去他老娘的!”“少爷不必着急,不要在他面前露怯,他是来找宜天地产的,我们静观其变就好。”郑军一摆手,有两个人走了过来,他示意道:“去盯着燕振飞,一举一动都要告诉我。”“他连赵凝雪和秦海都认识了。”燕振天突然回过神来:“老子和他好歹算一家的,他二话不说站秦海,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郑军捂嘴轻咳,燕家两家风格迥异,两房之争由来已久,等转过身去,他吐出一口浓稠的血液,那燕振天赶紧凑过来:“军叔,要不要去医院?”“秦海那小子说得没错,我已经快没活路了,等做完这次的事,我再去动手术,反正是一死,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郑军闷哼一声道:“走着瞧。”那燕振飞离开赵氏集团后,驱车就到了拐角,察觉到身后多了尾巴,他立马打着方向盘,直接去了宜天地产,车停好,大摇大摆地上楼去了。郑军派来的人只好守在门口,等着他再出来,秦海和赵凝雪这时候早坐在牛肉火锅店里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看秦海这吃相,赵凝雪笑道:“像个饿死鬼投生。”“我上辈子真有可能是饿死的。”秦海想到父亲窝在瀑布底下啃石子馍,双眼微红,好像要连同他的份一起吃掉,啃得越发来劲了。“秦海,这次去三边山确定你父亲还活着,接下来要不要公开寻人?”赵凝雪考虑这个想法很久了:“张贴你父亲年轻时的照片,报刊,自媒体,甚至电视台投放广告,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你眼下也有找人的资本。”这些投入的钱财对现在的秦海来说是九牛一毛!秦海双眼亮起,当过老总的就是不一样,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么直接的法子,秦海一拍腿说道:“那我就发布公告来找,就算是征得有用的线索也可以,我悬赏百万!”噗,赵凝雪差点喷出一口水来,这小子是疯了吧,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不假,但重金之下,想要浑水摸鱼的人也不在少数,肯定不能上来就下猛药。听她一讲,秦海也觉得冒失了,“那就减一半吧,五十万悬赏,我不信没人动心。”赵凝雪点点头,总算是认可了,赵凝雪公司的媒体朋友众多,秦海准备把钱给她,让她去安排张罗,届时,寻找宫天启的信息必须铺天盖地,人人皆知!将赵凝雪送到家门口,他才转身离开,车开到半道上接到方大维的定位,车头一转便朝着熟悉的院落开去,门口的两人依旧是上回的面孔,见到他后一言不发地打开门。一切都成了默契,秦海走进去,那方大维站得笔直,看上去灰头土脸,老严双手背在身后,面色冷峻,眉头紧锁,一边的林瑛也低着头,看着手上的文件,一声不吭。听到响动,三人同时抬头,方大维目露求救信号,秦海笑哈哈地说道:“我来得不是时候,方大维,你是挨削了吧,哈哈哈哈哈。”方大维骂了一声狗,这家伙是真狗,当着他的面幸灾乐祸,他挨训是理所当然的,在得泰那里把身份差点暴露,瞎编了一个退役的假话,他的档案就要大洗牌!“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档案马上修改,退役时间自己记清楚了,相关人等也要通知下去。”老严气得一甩袖子:“你可真给找麻烦。”“首长,我错了!”方大维啪地行了个礼,咬紧牙关道:“我愿意接受惩罚。”老严一摆手:“算了,这次也算给我们提了个醒,你过去的经历摆在那里,遇到曾经打过交道的人,那段经历得有个说法,也算因祸得福吧,就是有点麻烦。”“首长,我才知道得泰就是海棠那所谓的未婚夫,要是晓得是他,我肯定不会管这桩闲事。”方大维后悔莫及道:“我对不住大家。”“行了,收,谈正事。”老严说完,林瑛将一份档案交出来,老严接过来说道:“燕振飞的话九成九属实,两家人势同水火,一直以来行事风格截然不同。”燕振飞的父亲燕江风,燕振天的父亲燕江云,两人是亲兄弟,燕江风出国前曾经入过伍,一身铮铮铁骨早就刻在骨子里,其后跟从父亲经商,结果大放异彩。弟弟燕江云,经商的资质平平,但头脑聪明,年轻的时候干过倒爷,玩得一手的投机取巧,两人的人生经历注定走向不同。“说起来,燕江风和我也算有过缘分,我们曾经跟随同一位教官,他比我早几年。”老严说道:“他倒是在海外打出了名堂,富得流油了。”“严叔这是嫉妒了?现在从商还来得及。”秦海话没有说完就被拍了一记,他摸着头道:“我就是开个玩笑,这么说,燕江风和燕振飞父子俩想切掉燕振天父子俩是真的了。”“八九不离十,大义灭亲,保住燕家的根基。”林瑛说道:“燕江云聘请的杀手们位置也锁定,现在在省城,奇怪的是,他们现在按兵不动,没有进行新的移动。”“他们根本没有找到传国玉玺?”秦海摊开了地图:“找遍了这么多名山,他们要找的是固定的玉玺,还是移动的玉玺?我之前怀疑这帮人是用来转移视线用的,应该错了。”这么贵的杀手组织请来就让他们在大江南北跑着玩,不合理,他推翻了之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