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和赵凝雪瞬间明白了,这女孩要攻击的人是方大维,估计是昨天跟着方大维,发现他住在这里,今天就摸过来想要下黑手,这对秦海来说是无妄之灾。“海棠小姐追求者的妹妹?”赵凝雪大松口气,幸好只是虚惊一场,她整理好海棠和这女孩的关系,叹息道:“再爱一个人,也不能把命都给了。”海棠把装水的盆扔在一边,冷冰冰地说道:“楚弱弱,你们家也是家大业大的,应该懂道理,我从来没答应过你哥和他在一起,他就是单恋,我也不喜欢得泰。”“我知道,你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了,为了他,才不愿意嫁给得泰。”楚弱弱瞪着海棠说道:“我恨你,我哥现在还在医院,你是个坏女人。”“小姐,感情的事情讲究两厢情愿,你现在要做的是劝你大哥放下,而不是来找他们的麻烦。”赵凝雪无语地说道:“这里是江北,你的所作所为,足够我们送你进监狱。”海棠无言了一阵子,心里直骂娘,自己逃个婚,惹出了一系列的事情,大哥根本没告诉他姓楚的还进了医院,她哭丧着脸,江北是留不下了。“我和你一起回去,看看你哥,这次我和他彻底说明白,以后你哥再有个三长两短,那就真的和我没关系了。”海棠咬着牙说道:“我一没有吊着他,二没有和他玩暖昧,他自己想不开,这和我怎么都没有关系,你误伤我朋友,必须道歉!”楚弱弱看着秦海,想到刚才的光景,脸一红,倔强地抿紧了唇,她是不对,但也平白无故地被摸了一把,她默默地坐起来,一言不发。“算了,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秦海也不想夜长梦多,一时手误,就被钉上占便宜的帽子,同时打趣道:“方大维,老子那一下是替你挨的。”“有没有打中。”方大维笑着看向海棠,故作轻松道:“海家的二小姐不一般,感情债不少,还有得泰的婚礼要参加,又有这边的追求者要整理,是不是要回去了?”海棠有些伤感,理智提醒她不能一直伤感,江北本来就只是她逃婚的目的地,现在这横七杂八的事情一多,她必须走了。“楚弱弱,你现在滚蛋吧,等我定了机票回去看你那个自作多情的哥哥,和他整理好关系,反正也要回去参加认干妹妹的仪式。”海棠双手环抱在胸前:“这样总行了吧?”她说得坦荡,也让楚弱弱挑不出刺来,不过,她现在哪有力气站起来,气呼呼地说道:“你刚才怎么把我弄没力气的,我现在怎么走?”秦海上去,两招太极解穴手就将问题迎刃而解,那姑娘扶着沙发站起来,赵凝雪把护照归还,她低着头就出去了,一到外面就撒开脚跑开了,听那急促的脚步声,是怕他们反悔。送走了这个小姑娘,秦海留方大维吃了夜宵,方大维平时话多,停不下来,今天晚上明显安静了,还不时皱着眉头,海棠也是一言不发。等吃完夜宵,秦海就打发他俩赶紧走人,还说方大维是个祸害,差点祸害死他,反正是不能留他在这里过夜了,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大家都懂,默契地选择离开。夜幕深究,方大维在自己的公寓里来回转了好几圈,海棠回来后洗完澡就开始收拾行李,方才她已经通知天龙商会的人替她定了明天的机票。这是她在江北的最后一夜,下次来,还不知道猴年马月,门响之时,方大维坐在沙发上,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假装盯着手机,那手机却没解屏,还是一片黑。“方大少,你双眼是x光么,能透视?这看的是什么,黑麻麻的什么都没有。”海棠大咧咧地走过来,口气依旧像之前那般盛气凌人,只是嘴角的笑容略显勉强。“就你牙尖嘴利,走了好,走了,老子就清静了。”方大维皮笑肉不笑道:“海家二小姐的死忠追求者都进了医院,得好好慰问慰问。”海棠低头轻笑,那双大长腿一迈,顺势拉过椅子坐在沙发对面,和方大维面对面。“牙尖嘴利,我看你逞强到什么时候,我这次一走,以后什么时候见面都不知道,说不定……”海棠顿了顿:“追老娘的人这么多,等我回去,挑一个就嫁了。”方大维的手一激灵,手机险些晃地上,他咬着牙帮子说道:“臭婆娘,你敢!”“我有什么不敢的,山高皇帝远,你能把我怎么着?”海棠嗤之以鼻道:“你有千里眼,顺风耳也没用,能奈我何,好了,早点睡吧。”她慢慢地起身,刚刚洗过的头发还是半干,现在还水滴哒哒的,方大维那双幽深的眸孔震动了几下,手也轻轻颤着,突然将手机收起来,冷不丁地站了起来。正准备进房间的海棠被他拽住了,那湿湿的头发落在海棠的耳边,原来是英姿勃然的样子,现在就增添了好几分娇弱的样子,平时是那样地干练,现在则惹人怜爱。没有任何妆容,这样素颜朝天,反而更让人喜欢了,方大维盯着她看着,眼神变得温柔:“我帮你吹头发吧,头发湿了睡了不好。”“不用了,我又不是没手。”海棠不解风情地说完,就后悔地咬了咬嘴唇,话都出口了还能怎么样,她正准备甩开他,就被方大维拉了回来,他眼神比刚才还要炽烈。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海棠心脏狂跳,莫名地有些期待,方大维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眼里灼灼有光,像狼。她一时间有些错乱,便主动说道:“不是要帮我吹头发吗?来啊,是不是没干过伺候人的活,方大少其实根本不会?不会的话,就不要逞能了。”方大维咬咬牙道:“你少说几句,我就会了,你这头发又不长。”海棠放弃了抵抗,乖乖地拉着他去取吹风,又在沙发上坐下,边上就有电插头,方大维这辈子第一次干这种活,毫无章法可言,上来就手忙脚乱,差点把她的头发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