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娜看着赵凝雪的脸,轻轻握着她的手,眼神里有一丝暖昧的神色:“都说东方女性柔软,果然如此,赵总的手指都让人回味无穷。”叶小秋瞪大了眼睛,就连她也觉得这番话有些怪异,一个女人夸赞另一个女人回味无穷?这用词很适合男流氓,但从瑟娜的嘴里讲出来,就是怪怪的。“瑟姐小姐过奖了,瑟娜小姐的中文水平也令人叹服。”赵凝雪真挚地说道:“今天展会上的不愉快只是误会,我们是带着作品真诚参加,心情自然迫切。”一个给台阶下,一个就顺势下了,两个女人之间的气场看上去很合契,秦海要不是刚才看过了一出“好戏”,对瑟娜也要刮目相看。直觉告诉他,这个瑟娜不一般,汉斯都不值得一提,那瑟娜和赵凝雪冰释前嫌,又对秦海说道:“我记得你,秦先生,感谢你出手教训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那块拍出去的蛋糕成了汉斯的心头耻辱,至今仍耿耿于怀,瑟娜却表现得坦然自若:“秦先生,恕我调查了你的身份背景,您是古董的行家,不知道对我国古董了解多少?”“恕我直言,了解不多,正好借此机会前来学习。”秦海说得理直气壮,臭老道说了,懂就是懂,不懂就认,别弄巧成拙,他从小和东方古董泡在一起,西方的,知之甚少。“那不妨去我们的古董市场看看,距离这里不远——马里市场,从公元前40年到上世纪的收藏品应有尽有,那里有30年以上古董经营历史。”现在看瑟娜与他们交谈的气氛,十分平和,还有几分热情,远处不少的珠宝展商看到这一幕,嫉妒得都要流哈喇子,瑟娜小姐身为珠宝公司的话事人,对赵氏集团表睐有加!这是所有人的既有印象,赵凝雪从头到尾也表现得得体,直到送走瑟娜,她立马交代道:“和所有人说一声,这几天一定要打起精神。”“为什么呀?我看瑟娜小姐挺和气的,一点也不摆架子,还帮我们把广告重新挂上去。”叶小秋不解地说道:“我就是觉得她对你太亲热了一点,老外可能都这样?”赵凝雪哑然一笑,叶小秋也噗嗤笑了,想占赵凝雪便宜的男人,叶小秋见得多了,头回遇上还有想占赵总便宜的女人的,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边上的赵明瑞嗤之以鼻,没见过就以为没有,小圆脸就是单纯,秦海算了一下时间,明天起珠宝展正式开始,一共三天,第三天晚上,将在别墅里举行庆功宴。那里不仅是别墅,其实是庄园里的一处别墅罢了,那套别墅属于瑟娜,汉斯的别墅在另一侧,而老汤姆的住处则在最宏大的一套里,那里是庄园的禁区。秦海晓得方大维没有全盘托出计划,他也无所谓,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赵凝雪在展览会上指挥工作,又刚开完会,经历了一通波折,好在结果圆满。任她是铁打的,这一天工作下来也疲累不堪,赵明瑞在一边打着哈欠,打哈欠会传染,叶小秋马上用手捂着嘴啊了一声,秦海看他们这样,提议一起去餐厅吃饭,吃完休息。在吃饭前,秦海把收来的7501瓷收好,心潮涌动,这也算是带它们回家了,现如今景德镇上留存的7501瓷也不过百余件,凑不齐一套,大多流散出去。这两件数量不多,但是正品,薄胎薄壁,装在背包里晃来荡去,秦海的心肝也跟着不安稳。餐厅是自助的,大家取了食物坐在一起,方大维满脑子都是瑟娜的细腰长腿,还有她被摆弄时的样子,肚子里就有一团火,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赵雷先发现他不对劲的,说道:“方大少,你耳朵根子怎么是红的?”秦海后知后觉地发现,一寻思,也想到那方面去了,皮笑肉不笑道:“换了地方,水土不服,方大少是上火了吧?这火,烧得有点旺啊。”妈的,方大维晓得他话里有话,都是同样看过的人,秦海怎么像个没事人一样,他特么地功能正常么,他瞪了秦海一眼,酸溜溜地说道:“男人没点火气,那是虚。”几个大男人都笑了,赵凝雪聪慧,晓得这些男人没个正形,闷头吃饭,叶小秋不解地看着身边的赵明瑞,傻不楞噔地说道:“你也虚么?”“你……”赵明瑞气得心窝窝疼,坏笑道:“我虚不虚,你下次试试就知道了。”叶小秋一楞,突然反应过来,同样坏笑道:“就你还用试,成天花天酒地,在酒吧里混天混地,那不是虚不虚的事,是还有没有的事吧。”噗哈,叶小秋的话引爆了所有人,就连巴木这个呆板的人也笑出声来,赵明瑞气得脸都青了,瞪着叶小秋骂道:“你这个婆娘就是狗仗人势,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叶小秋才不怕他,故意伸出舌头做个鬼脸,转头吃饭,赵明瑞一把火没处放,抬头看到一人走了进来,说道:“汤姆家族好大的脸面,郑氏家族也来了吗?”这次的珠宝展览展,各大珠宝公司闻风而动,都想借着这次机会打开国外市场,但像一些国际大牌是不屑一顾的,本身就拥有超强的品牌知名度,这种环节不属于他们。郑氏集团是世界排名前十的钻石珠宝商之一,资产高达三百亿美元,名声早响彻国际,赵凝雪背对着大门,闻声回头,进来的男人正是郑氏集团的长子郑天同。郑天同的声势浩大,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工作人员,架势相当,赵明瑞说道:“今天也没看到有郑氏集团的展位,他们是来干嘛的?”展览会的资料里没有提到郑氏集团,据说郑家和汤姆家族也不合,赵明瑞收回刚才的话:“可能凑巧住在这里,人家不参展。”那郑天同从这里经过,秦海瞅了那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眼,捏紧了手中的餐具,这人的面相绝了!是极品大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