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之间还处于这种状态时,戴瑟夫突然消失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像突然消失的水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赵凝雪当时总是担心,觉得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直到有一天,戴瑟夫转学了,是由他人代办的,他本人从头至尾没有出现,这更让赵凝雪意外,他到底出于什么原因离开,怎么能和以前的同学、老师没有任何联系!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在面对风情万种的瑟娜时,她从未想过,眼前这个金发的火辣女郎就是曾经的挚友,赵凝雪难掩心中的震撼:“戴瑟夫,为什么?”秦海手里的刀缓缓地收到一边,脸色一沉:“因为老汤姆的私心,还能为什么。”瑟娜楞了楞,突然大笑起来:“看来你知道了,没错,我天生双性,只能选择一个性别,我明确地告诉他们,我要当男人,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我的外在与心理都是男人!”“可是他们不顾我的意愿,私自更改了手术内容,让我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凝雪,你让我怎么用这幅样子重新出现在你面前,我甚至没来得及表达对你的爱,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东方女性,我爱你的博学,爱你的豁达,爱你的见识,我那时……深深地爱上你。”赵凝雪的眼眸湿润了,为戴瑟夫遭受的这些心疼又错愕,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曾经最熟悉的朋友会以金发美人的形象出现在眼前,而这一切都不是他的本意!秦海撇了撇嘴,瑟娜的深情让他百感交集,都不晓得要不要吃醋了,娘的,吃醋吧,那是赵凝雪认识他以前的事,人现在都成女人了,怎么吃?他是郁闷的,那家伙是男人的时候,对赵凝雪已经有了感情,两人起码是密友的关系,就瑟娜现在的样子,能想象到他是金发少年的时候有多俊,不吃醋?“所以你帮我是为了对付老汤姆,连血包都提前准备好了,你对他的手段倒是很了解。”秦海沉声说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他会到处搜罗我的尸体。”瑟娜倒抽了一口气,无限悲哀地看着赵凝雪,收回了万千思绪,猛然走到一边,按下开关,一间密室出现,她将两人带进去,几乎在同时,秦海也发消息给赵雷和巴木。他们必须在最快的时间离开那里,巴木和赵雷借着人群的骚动果断离开,不敢在这里添乱,只是离开后,巴木心有忧思,猛地停下脚步:“老板和赵总怎么办?地上有血啊!”赵雷心里一激灵,说道:“你现在有伤,回去就是拉后腿,咱们老祖宗说了,以退为进也是一种策略,还有,方大维也不见了,你就没有发现?”“你是说?他们在一起?”巴木心里打起了小鼓,直觉让他想马上冲回去找秦海,但赵雷的冷静又让他恢复了神智,他现在受了内伤,不复之前,出在回去的确添乱!巴木终于仰天大吼了一声,和赵雷双双奔向最近的干道,还好身边有个精通外语的赵雷,两人没费什么功夫找到一辆出租车,先行返回酒店。一进酒店,巴木冲进房间,没等到马桶边上,先呕了一滩血,赵雷吓得不轻,啐了一口道:“秦海打碎了那家伙的肋骨,替你报仇了,我扶你去找医馆。”“不用,刚才老板替我按穴的时候我记住了顺序,我自己来。”巴木喘着粗气说道:“你说,老板是怎么受伤的,地上的血到底是不是他的?”赵雷心里没底,他们的确收到秦海的信息,人到刚才为止还是活着的,至于受伤到什么程度,他也一无所知,巴木对秦海十二万分忠诚,还是先稳着他,让他静心养伤要紧。此时,身上没有半分伤的秦海正盘腿坐在那间密室里,这个瑟娜不简单,在老汤姆的眼皮子底下弄了一间密室,还有暗道!据她说,这是她以前和赵凝雪一起上学时受到的启发,因为赵凝雪的原因,她对东方文化十分感兴趣,对各种密道、暗室充满好奇,花了大量的时间研究,偷偷弄出来的。不要说汤姆和汉斯,老汤姆也不知道,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赵凝雪和秦海对视一眼,说道:“你担心老汤姆对你不利?”“那时候他担心我成为男人威胁到他两个儿子的地位,所以擅自做主让我成了女人,我还知道一件事——我父母的死并不是因为空难,他们为了侵吞我们家族的财产,早就把他们当成目标,空难是他们编出来的,我父母是被投毒的。”瑟娜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赵凝雪,眼神炽烈又无奈,以前有多少喜欢,现在就有多少无奈,曾经,他们是朋友,可能有发展的可能,现在没有任何可能了!秦海重重地咳了一声,朗声说道:“瑟娜小姐,长话短说,你眼睛这么盯着我女朋友,我心神一乱,就没有办法帮你对付老汤姆了。”“他的命是我的,”瑟娜坚决地说道:“其它方面我可以帮你,你们跟我来。”瑟娜走向一边,再次打开一道暗门,光一亮起,里面是一排排纷乱的脚印,她面色一变:“还有人进来了!”妈蛋啊,秦海在心里大呼一声,原来如此,那幅画,那幅画不值钱,那幅画后面是个通道,可以通往这条密道的,方大维他们已经进来了。“这条密道到底通往哪里?”赵凝雪说道。瑟娜略一迟疑,说道:“那里是他的秘密仓库,里面存放着大量珍宝,其中有不少是来自你们东方的文物,其中,还有一把龙椅。”龙椅!秦海和赵凝雪咬紧了牙帮子,龙椅是皇权至高无上的象征,那个老匹夫还弄到了龙椅,不过,瑟娜说她费了很大的劲,这条通道并没有与密室完全接通,仅仅是接近。“除非凿开或是……”秦海话还没有说完,轰地一声,地动山摇,粉尘从天而降,秦海和瑟娜同时伸手护住赵凝雪,再护住自己的头,紧贴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