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面相者其人难育子女或刑克子女,跟子女缘份浅薄,老来较为孤独,财运亦欠佳,经常无故破财,不过相书也有提到过,面相不能以偏概全,要结合起来才有用。要是面有酒糟鼻,但下巴圆润,或是耳生垂珠,也能抵得过这鼻相不好的劣势,不过这一面相有一点是其它五官生得好也无法弥补的,那便是易漏财。秦海之所以关注此人,是此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对,纵然是一闪即逝,还是被他捕捉。那男人四十来岁,长相一般,穿着打扮倒是顺眼,再次被秦海捕捉后,这次不闪不避。看到那男人和自己眼对眼,秦海也有些拿不准了,此人的面相是真的面相,还是像之前的李峰那样,全是伪装出来的,像费南做的那些面具一样,只要戴上就是另一个人。以前总说眼见为实,但如今眼见也未曾是真,真特么操蛋。知道得越多,疑心越重,秦海咬咬牙,转过头不理,严叔他们还在破解地图,眼瞅着就能破出,他有意挑拨韩啸和薜成的关系也是为了转移新南启的注意力。现在通过韩峰出手了,就看韩啸怎么去缠薜成,这么干的后果当然是将新南启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这里,秦海不禁庆幸将漆器及时交给了老严。秦海在赵凝雪耳边低语了几句,赵凝雪才知道他为什么揪着韩啸不放,一切还是为了打乱南启的节奏,也晓得他刚才眼神陡变是怎么回事,点头道:“我们小心点。”看她临危不乱,还是老神在在,秦海有种碰了一鼻子灰的感觉,有种心机早被她看破的感觉:“媳妇,你怎么这么聪明呢。”“你以前是不管不顾,是刚下山的牛犊子,现在是思虑过深,每走一步都有自己的打算,你现在有意拖着韩啸,利用他来转移新南启的注意力,让严叔他们尽快行事。”赵凝雪的声音又压低了好几分:“我发现漆器不见了,就猜到了。”秦海不是以前的秦海,看事待物都比以前大气许多,行事越来越有分寸,这次疯了一样揪着韩啸不放,是从知道韩啸和薜成有关联开始,再往下一细想,她便想通了。这家伙是拿自己当耙子,拿韩啸当搅屎棍,现在只要能搅乱薜成那帮人的池子,他是无所不用其极,把韩峰都用上了,那韩峰和韩啸都撕破脸,面不和,心更不和,可不使劲踩。秦海盯着的酒糟鼻,猜测是南启的人,赵凝雪觉得,那人就算是新南启的人,也未必是冲着秦海来的,这边厢不是还有韩啸在么,她慌什么。如今局势于他们有利,没道理自己缴了械,赵凝雪挽着秦海的手臂,施然往前走。白婉芳和施会长是有备而来,对前面的海棠花等等只是短暂停留,步伐轻快地走向前方。那里与其它地方不同,其它的区域只有商家和买家,那地方还站着保安,拉着警戒线。纵然如此,附近依旧围了不少人,一个个争先恐后地看进去,白婉芳神情中有些许震惊,又无奈地摇头:“好货就怕抢,这一抢,怕是价格又高了。”经历过拍卖会的秦海和赵凝雪对视一眼,颇是赞同地点头,等走到第一滩人多的地方,瞬间了然,那被围起来的是茶花,四名保安站在四个不同的方位,死死看管着。那茶花前面立着一个牌子,上书四个大字——十八学士!这品类的茶花秦海在资料里看到过,这可是茶花中的名品,这被围起来的茶花并不止一株,但均是单色,有粉的、红的、白的,那花瓣层层叠叠,远看如同塔一般。虽然看似繁复,其实一层一层格外地分明,秦海记得资料上说过,这花瓣排列是十八轮。十八学士的名字也由此而来!白婉芳明摆着是冲着这十八学士来的,一到跟前就迫不及待地往前靠,奈何人太多,她又是个温雅的人,做不出扒人往前挤的事,只能站在人群后面探头张望。她正踟蹰,秦海一个箭步来到她身边,用自己的身躯往前进,硬生生地给她辟出条道。白婉芳心里一热,这也是有孙女婿,还是有个身手不错的孙女婿的好处了,她心中暗喜,拉着施会长和英姑一同往前凑,赵凝雪在后面看得清楚,秦海当先头兵,拉着三老太往前走。这情景令她忍俊不禁,心头又涌起一股热流,这小子!秦海要护三个人,也把自己推到最前面,离十八学士近了,看到那柔嫩的花瓣,心里一悸,这花居然能娇嫩到这个地步,恐是风一吹,那花瓣就能落下,让人提心吊胆。“六角花冠,这一朵怕是有一百多片花瓣了,真是绝美。”施会长也是个爱花之人,对花草的了解更甚于白婉芳,近看之后便叹道:“实在是绝美,层次分明。”白婉芳轻拉施会长的手臂,示意她看向其中一株,那一株十八学士不是单色,白色的花瓣边缘有一圈淡淡的粉色,这莫不是新培育出来的品种?两人对视之时,都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震惊来,十八学士的培育技术成熟,单色系的十八学士已经大面积种植,价格并不像以前那么高昂,普通株几十收块钱就能买到。培育得好的几千块而已,但都是单色,作为其中的异类,自然是罕见,这一罕见么,盯上的人就不少了,两人就算不动声色,也挡不住人群里有人低呼出声,那主办方有人专门负责这片区域,朗声介绍道:“这一盆异色十八学士是由韩老的养女及弟子韩樱韩老师培育出来的,仅仅存活了这一盆。”物以稀为贵,仅此一盆四个字在人群里丢下了炸弹,白婉芳难忍心中的喜欢,问道:“这一盆可是非卖品?”“不,可卖。”那人笑道:“韩老师说了,她有信心再培育出第二盆,第三盆,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