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曾经海上霸主的金主,琼斯家族的船舶生意做得如火如荼,家族历史上曾经无数次出海经商,海上往来船只无数,其中大半都挂着琼斯家族的家徽。在舰队的帮助下,琼斯家族的商船在海上畅行无阻,风头两无。琼斯家族这次打捞沉船据说并非临时起意,而是家主琼斯先生偶然间翻出祖辈的一份航海日志,得知祖上曾经有一艘满载着古董的船只在海上沉没。琼斯先生便开始筹划打捞的事情,这打捞首先要确定沉船的坐标,三个月前他们开始筹备,一个月前,其它家族才知道琼斯家在干这件大事。同时传到众人耳中的是那艘船上居然还有一批来自东方的稀世珍宝。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正是这佛头。至于为什么只有佛头被推到人前,罗素的那兄妹俩自然不知道,他们过来大半的原因是维克多想看看佛头的雕刻工艺,而索哈娜是跟着兄长来凑热闹的。“不仅仅有佛头,还有一批来自东方的珍宝?”秦海倒时差的晕眩感少了几分。赵凝雪点头,罗素家的兄妹俩的确是抱着想要鉴赏的想法来的,并没有占有已有的想法,心态上与其他人不同,那维克多那么提防,应该是来的人太杂,鱼龙混杂,自然有提防。听他们兄妹俩聊天,时不时就扯到艺术,赵凝雪靠着珠宝得来的一些知识还能勉强应付他们,弄了一个“相谈甚欢”的结果,哪晓得还惹了这位小爷的醋?赵凝雪看他把刚才那点破事都忘到九霄云外了,这才说道:“他们说佛头不会参与拍卖,但有可能在琼斯先生的庄园里展出,但是,一般人等是进不去的。”不参与拍卖,却把这么多人忽悠过来,那家伙想搞什么鬼,还有那个汉斯,之前也是带着佛头要去江北拜码头,这两年事情一前一后,有没有关联?秦海头回觉得这件事情总像蒙着一层面纱,信息是多,但都不真切。赵凝雪早在上楼前就把事情整理得七七八八,断然道:“眼下对我们最重要的是如何进入琼斯先生的庄园,亲眼看到佛头,还有佛头以外的宝贝。”没有邀约,他们是自发前来,这就很棘手。况且,那对兄妹打听来的消息又有多少真,多少假,目前也未可知。秦海觉得严叔那边应该有许多信息,可方大维和他分开行事,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赵凝雪突然拍了拍头,说道:“对了,那位索哈娜小姐说曾经见到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女性,不过她又说我和她差不多,对我已经结婚还很错愕,那我就不晓得是不是老熟人了。”女人么,都有虚荣心,被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认作同龄人,心里肯定是开心的。不过想想索哈娜早熟的外表,赵凝雪觉得自己恐怕也和十八岁划不了等号,她口中所说的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人,也不可能是十八岁这么青涩的年纪。看赵凝雪的脸上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秦海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心疼自己结婚早了?赵凝雪哪料到自己一时感慨青春逝去,秦海就给自己脑补了一出大戏,悔婚这种乱七八糟的事都给她编排出来了。秦海的眼睛扫过赵凝雪的肚子,想到了四个字——父凭子贵。再想到方大维时不时就在他面前得瑟自己要做父亲,秦海的眼眸更深,不就是生娃么,他方大维一击即中就是个意外,他要是出手,肯定也是弹无虚发。“秦海?”赵凝雪发现他走神,在他面前摆了好几下手,才把他的注意力叫回来。赵凝雪现在忧心的是秦海是冲着佛头来的,要是罗素家族的兄妹俩所说是真,那佛头也只是关上门欣赏,他们没有请柬,没有通行证,根本无法进入琼斯庄园!这意味着什么?他们这一趟白来了。秦海眉头深锁,在来以前,对这边的情况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来了才知道面前是块铁板。那船上为什么会有东方的古董,来源是哪里都可以不提,毕竟是许久年前的事情,随着船沉,化为飞烟,但是,好歹要看看佛头吧?秦海收了刚才的旖旎心思,在酒店房间来回走了几趟,看来,要进入琼斯庄园应该是这次过来的第一难关,那方大维在哪里,在搞什么鬼!人呢!此时,正在一处酒吧小坐,乔装后的方大维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啧,这是有人想他了。他比秦海早出发,先行来到这里,此时正和同样伪装过的丁原一起,坐在这露天的楼顶酒吧,一边看星星,一边盯着一边的卡座,坐在那里的其中一位引去了方大维的白眼。那人正是江北文玩协会的许会长,他在这地方如鱼得水,明明语言不通,他又上了年纪,这四周的红男绿女皆是年轻人,女人们穿着清凉,举止豪迈,姓许的眼睛就没有停过。看姓许的又在看一个穿着露脐装的金发美女,方大维终于忍不住吐槽道:“色胚子。”两人身格健壮,为了像是泡吧的人,刻意从头到脚武装了一番,虽依旧是东方人的面孔,却像是在本地长大的abc,也招来好些异性的青睐,时不时端酒过来搭讪。那许会长的目光终于从那身段婀娜的女人身上收回,他的眼神都跟着那女人行走时颤动的幅度而轻颤,一种久违有过的激情油然而起。人到了这里,仿佛也变得年轻了,许会长一边感慨,一边看向身边的人,和对方说话。方大维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不禁咂舌,他们跟踪的目标原本是那个本地的华人,据说其老家是江南市,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在当地的华人圈子里颇有名望。此人名叫刘守正,年四十六岁,保养得极佳,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比起略显老态的许会长,这刘守正看上去有几分风流,被他盯上的姑娘们倒不至于反感,还会抛来媚眼。两人正盯着,那刘守正接了一个电话后,面色微变,扭头和身边的许会长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