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的裴晓婉总有一股清冷的气质,被称为神医接班的人她在爷爷去世后独力担当了这么多家医院,足以让人对她刮目相看,但在感情的路上,裴晓婉一直不顺。可眼下的她满面春风,这双明媚的双眼饱含春意,俨然是坠入情网的模样!秦海的心一咯噔,要说最近谁对她最上心,莫过于岛国的那位远山静雄。他心里一时间有些别扭,这位该不会被远山静雄的糖衣炮弹蒙骗,从了那虚伪的玩意?裴晓婉听说秦海是送人过来复查,索性进去病室看了看巴木的伤。不看还好,一看大吃一惊:“这么深的刀伤,怎么恢复得这么快?”那龙骨早就被禁入药,秦海含混地说在当地用了些药草,把功劳推给了中医,裴晓婉却推拉了一下巴木的伤口,眉头微微皱起,普通药草哪有这样的奇效?裴晓婉狐疑地望了他一眼,秦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也不想想那边是什么地方。”倒也是,那边曾有不少匪夷所思的情况,裴晓婉总算打消了怀疑,根据巴木的情况又开了一些药,巴木倒是不用再住院,回去休息,按时服药即可。等到离开的时候,秦海突然停下脚步,好像刚刚记起来一样:“对了,我和凝雪最近去了一趟狮城,见到了远山兄妹俩。”裴晓婉听完,满含笑意地看着他:“远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曾经因为那远山静雄远隔千里的隔空追求也矛盾纠结过,但听闻远山家族臭名昭著的过去,她终究是断了心中那份若隐若现的旖旎。那种若隐若现的悸动不过是女人面对追求者别出心裁方式的正常反应。哪个女人没有虚荣心呢,一旦冷静下来,也能知道哪样可取,哪样不可取,原本分隔两地就隔山阻水,走到一起就不太可能,那样的男人又怎么会甘于寂寞?一旦冷静下来,当初的那些蠢蠢欲动便荡然无存,裴晓婉没有将远山静雄放在考虑范围。对秦海而言,裴晓婉也算是罗大有故人的孙女,如今更是赵凝雪的合作伙伴。他不能坐视着她掉入远山静雄的坑里。或是想到自己曾经有过的冲动,裴晓婉尴尬地说道:“他曾经是我的病人,也曾经追求过我,但我们的关系也就仅此而已。”“既然不是远山静雄,就好。”秦海咧嘴一笑:“恭喜裴医生恋爱。”说完,秦海带着巴木和郑星辰离开,裴晓婉站在地里回味了半天他的话,突然伸手摸向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那么明显么,其实她和那位也没有正式定下来。巴木的伤没有大碍,秦海心情大好,送他回去后,郑星辰突然踟蹰道:“海哥,我要去武馆,我和三叔约了练拳。”“你是说我那位师叔洪老三?”秦海本想打趣一句,不是还有个皮叔么,又打住了。秦海和洪老三也算不打不相识,在他没有认回宫家前,两人甚至算对立过,但知晓了秦海的身世,洪老三是二话不说站在宫家人前,可见这人心内的赤诚。如果没有当年的妻离子散,现在的洪老三也不至于总是拉着张脸。除了武馆的人外,对外人总是不冷不热,还是头回见到他对一个陌生小子这么热情。“行,我送你去武馆,晚上要是不想回,就住在武馆。”老姑出嫁后,武馆也空了些。郑星辰立刻喜上眉梢,等到了武馆附近,他推开车门奔进去,小没良心的连再见都没讲。秦海这才跟进去,就看到洪老三领着郑星辰去了后院,那里方比前院僻静。他冷嗤一声,郑星辰也是个见异迁的小子!他随即走进室内,爷爷没在武馆,说是去会老友,他叫上师伯和父亲,一起进了茶室。关上门后,秦海将那盒子取出来,轻轻地放在桌上。宋柏杨和宫天启对视一眼,并没有先开口询问,秦海说道:“这是那个光头道长丢的东西,误打误撞落到我手里,从海捞后就在我手上。”秦海把这东西是怎么得来的,这阵子又怎么无视它,又突然想解锁,还有巴木这次遇险。“光头黑袍道长……”宋柏杨想到那人,也是捏紧了茶杯:“此人不除,后患无穷。”且不说这人与他们的旧怨,就说这人后来在几大家族中反复横跳,凭空惹出了多少事!这人来路不明,到底玩的什么路数!宋柏杨恢复记忆后,再想到这个人,只觉得悚然。那光头道长就像能洞察人心,总能适时地捧上诱惑,远山定一视他为军师,奉为上宾。可结果呢,后来出事,这家伙拍拍屁股就走人。再到后来,他和汤姆家族合力弄那佛牙,听秦海所说,关键时刻也是不管那瑟娜的死活,只图自己达成目的,这个人就是疯子!宋柏杨说道:“南启图财,他图什么?”“他和远山家族搅合在一起的时候对秦岭感兴趣,和汤姆家族搅和在一起是为了佛牙,这一次,为了这个梵文锁的盒子穷追不舍,算算与佛有关。”宋柏杨说道:“打开看看。”终于到了这个时候,秦海取出一张纸,将巴木此前对比出来的梵文列在上面。此前他就排列组合出了密码——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有漏皆苦,涅槃寂静。秦海对照着梵文表,一个字一个字拨弄着,十六个字各自到位,就听得咔地一声,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秦海的手顿在锁上,终于是一咬牙,把锁拨开了。盒子轻轻一推就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宋柏杨率先开口:“这是……扇子?”摆在盒子里的是一把小巧的扇子,如此小巧也是少见,想到差点在密林中被人要了命的巴木,秦海有一丝无语,就为了这个东西,巴木差点丢命!一股无名火升起,秦海一掌拍到桌上,三江视为珍宝,丢失后如同发疯一样,就这?宫天启比两人要镇定些,他率先从盒子里把这扇子取出来,手上微沉:“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