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殿下可知那份策论出自谁之手?(1 / 1)

吾凰万岁 扬了你奶瓶 1415 字 9个月前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盛京,皇宫。

四皇子怒气冲冲地闯入皇子所,对着辛太傅质问道:“太傅想要掺和江南盐政,为何要扯上我?”

要不是潘德奉父皇之命把文房四宝送来,四皇子还被蒙在鼓里。

江南那边传来消息,言明江南盐政诸项情况,其中牵扯到龚知府和一众被大皇子推荐过去的盐官,官商勾结,抬高盐价,制造盐荒。

可这消息不是朝廷递上去的,而是他祖父辛太傅递上去的。

不仅如此,辛太傅还献上历来盐政策论,属了他的名字。

四皇子总算知道,昨日辛太傅为何将他扣在书房,苦研盐务,誊抄策论。

父皇看到那篇策论后十分满意,便赐下文房四宝,以示嘉奖。

辛太傅对四皇子的质问,似乎早有预料,他只是看了看左右,屋内的宫人便都低头下去。

人走干净后,辛太傅才道:“殿下性子太急了些。”

四皇子道:“旁人不知道,太傅不该不知道,那份策论并非出自我手!冒领奖赏,行迹卑劣,让我如何心安?”

辛太傅道:“殿下可知那份策论出自谁之手?”

四皇子道:“不是太傅的吗?”

辛太傅摇摇头:“是你堂兄南川王的。”

四皇子闻言更是怒火中烧,脸一阵红一阵青,拳头握得嘎吱作响:“既是他的,太傅为何要冒充是我的!”

面对四皇子的怒火,辛太傅始终不动如山:“那份策论,只能是殿下的。”

四皇子道:“此行绝非君子所为!我也不稀罕这样的嘉奖!”

辛太傅站起身来,走到四皇子面前道:“殿下,若非属您的名,您觉得那份策论能呈到圣上案台吗?”

四皇子一时咬紧牙关,答不上来。

他那个堂兄,向来以淡泊风雅示人,他的书画倒是价值千金,一卷难求,可谁又听说过他的策论堪比及第状元?

辛太傅道:“既是利民良策,经过殿下的手呈上去,圣上龙心大悦,殿下又何必纠结名字属谁?”

四皇子愤怒道:“太傅何必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剽窃就是剽窃!”

辛太傅一袭广袖长袍,面色肃穆:“那殿下现在便可带着文房四宝,向圣上澄清,那篇策论不是殿下所作,而是出自南川王之手。”

辛太傅一动不动,四皇子的脖子却仿佛被他的手掐住了,涨得通红。

他要真这么说了,不仅他和辛太傅遭殃,南川王也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四皇子虽然因为母妃,对堂兄不曾有好脸色,但到了关键时候,还是念着血肉之情,不欲害他。

辛太傅就是仗着这一点,才敢肆无忌惮地让他冒领。

辛太傅道:“殿下,这样的结果是所有人都愿意看见的。江南盐政情况披露,南川王献策成功,圣上高兴,您得了嘉奖,最重要的,是百姓受惠。”

四皇子红着脸,眼角都被气出了泪花,他唇齿间艰难地憋出两个字来:“无耻!”

辛太傅只是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殿下若实在气不过,便好好读书,争取有一天,再做一篇策论出来,超越南川王。”

商清晏那是闻名天下的天才神童,包括四皇子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他醉心山水,可他随便一出手,还是让人望尘莫及。

四皇子胸脯不断起伏:“以后不许你再做这种事!他是他,我是我,他那些才华抱负,爱怎么样怎么样,都与我无关,我也不稀罕!我不是以你外孙的身份说的,而是以四皇子的身份警告你!”

辛太傅弯腰拱手:“下官遵命。”

四皇子道:“还有,献策也就罢了,之后江南盐政种种事宜,都不许你再插手!”

辛太傅站直了身子:“这一点,请恕臣难以从命。”

四皇子道:“你知不知道,江南官场都是大皇兄的人!近半官员都是走的大皇兄的路子。”

辛太傅道:“知道。”

四皇子道:“你既然知道,为何又要趟这趟浑水!”

辛太傅看着四皇子道:“殿下很怕大皇子吗?”

四皇子梗着脖子道:“我不是怕他,而是...”

四皇子话没说完,就用力甩了一下袖子,满脸厌恶道:“总之,我对他们那些事不感兴趣。”

后宫钩心斗角,前朝暗潮汹涌,周贵妃和崔皇后之争,又何尝不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之争?

太子之位空悬,大皇子和二皇子垂涎欲滴,四皇子不是没有产生过想法,只是跟两位皇兄比起来,他的优势太小了,又有辛淑妃和堂兄这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便早早断了念头。

辛太傅看着四皇子抗拒的神色,心里不免失望。

辛淑妃对四皇子溺爱太过,迟迟不肯让四皇子出宫立府,四皇子也未入朝堂,至今不知夺储之争有多险恶。

哪里是两不得罪,就能讨得好处的?

四皇子就要离开,辛太傅唤住他道:“四皇子觉得,崔皇后和周贵妃对辛淑妃有多宽容?”

辛太傅说话时冷淡疏离,似乎不把辛淑妃当女儿,也不把四皇子当外孙,凉薄得像是局外人。

四皇子转过头来看他:“你什么意思?”

辛太傅道:“周贵妃蛮横霸道,崔皇后佛口蛇心,现在辛淑妃有圣上庇护,可以后呢?”

四皇子陡然大怒:“你大胆!竟敢诅咒父皇!”

若非眼前是他的亲外祖父,四皇子都要让人把辛太傅拖下去重罚了。

辛太傅说着大逆不道之话,脸上丝毫不惧:“还有南川王。他不仅是南川王,更是大殷曾经的神童太子。殿下觉得,是大皇子能容得下他,还是二皇子能容得下他?”

四皇子不是想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血缘恩怨难以说清。

一边是同父异母的两位皇兄,一边是同母异父的堂兄,要他如何做出取舍?

现在辛太傅掰开了揉碎了,把残酷的现实展在他面前,他除了不断往外冒冷汗,竟然别无他法。

辛太傅意味深长道:“殿下,翻过年您都十五了,到了出宫立府,入朝参政的时候。有些事,您不能过于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