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在镰刀飞出去刹那,王术就开始倒计时,同时腿上的肌肉一阵蠕动,把小腿肚子上的金鞭震到了地上。数到一的时候,揽着黑寡妇的娇躯腾空而起。七个杀手已经出现六个,第七个杀手没有出现,唯一解释,他是远距离攻击,而远距离攻击在近距离肉搏停止的瞬间,正是机会。而且根据资料显示,在七杀之中,有个杀手是盲人,而这个盲人,有可能是这次刺杀中最重要的一环。什么武器?狙击枪。唯有热武器,对于身手高绝的武者才能造成致命伤害。且一个盲人竟然用狙击枪,这是王术最担心的事。这种枪手叫做盲狙,而且是盲狙中最恐怖的那种。什么叫盲狙?游戏中有说,狙击手一般通过瞄准镜锁定对手,而境界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可以不用瞄准镜,抬枪直接扣动扳机,进行精准射杀。这就是盲狙,但这是盲狙中最低的境界。最高境界的盲狙是完全闭上眼睛,这才是真正的盲狙。因为正常射击,需要目光、瞄准镜,以及目标位置,三个因素完成一次射杀,但是这样就有了限制,一旦目标开始跑动,或者视线被遮挡的时候,命中率就会大幅度降低。真正的盲狙则不然,他不用眼睛,不用瞄准镜,而是用心,一颗心足矣,心就像一个点,和被射杀的目标形成一道线,目标移动到哪里,心就移动到哪里,形成一条线,真是心之所在,无处不在,对目标造成绝杀。简单来说,就是你用眼睛射击,当目标被障碍物挡住时,无法命中,但是盲狙达到某种境界之后,子弹随心而飞,有可能出现玄之又玄的弧度,绕过障碍物,对目标进行精准狙杀。王术到现在没感觉到那个狙击手的位置,立刻就猜测到,这是一个盲狙中的绝代强者。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选择破空上升。而就在王术腾空而起的时候,在他头顶上出现一声清脆的娇叱:“杀。”是那个身穿红衣服的小女孩,再次出现,小手挥动,如疾风骤雨般的银针从天而降,向王术的头顶覆盖下来。与此同时,一声轻微到耳不可闻的枪声出现在王术的耳朵中。啪!紧接着一颗子弹带着诡异的弧度向王术射来。之所以说它诡异,而是它会跟着王术的身体移动,王术上升,它跟着上升。这才是真正的盲狙。不过随着枪声,枪手的位置等于暴露了。杀!王术同样断喝,身子在空中出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横移,雪白的寒光从他手中暴掠而出。嗤……飞刀的速度骇人听闻,在空中掀起一道扭曲的虚线,而后飞向对面房顶。但是对面房顶上却没有人,飞刀飞跃房顶之后,突然一个猛子向下面扎去。啊……房顶上那个盲狙做梦都想不到,飞刀和子弹一样出现匪夷所思的拐弯,眼睁睁的看着飞刀没入了自己的喉咙。天空王术横移出去的同时,大把的银针擦着王术身旁飞了过去,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了过去。但是刺杀还没有终止,空中的王术要落地,就在他下沉的时候,一道剑光如同浮光掠影般向他腰际斩来,与此同时,一个快速旋转的漩涡,直奔王术的前心移动过来,是一把小巧的黑色镰刀。这才是恶婆婆的独门绝技,那个大镰刀失手之后,在对手松懈的空挡,用袖珍镰刀造成致命绝杀。此时的王术刚刚落地,旧力用尽,新力未生,要想躲过这两个杀招难之又难。但是王术并没有躲避,而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嘘嘘嘘……随着王术深吸的这口气,他腰部的肌肉快速的向下凹陷,整个人仿佛瞬间成了薄薄的一张皮,而那道剑光顺着他的皮飞掠而过。嗤!把王术的衣服斩出一道口子,肋条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血痕。吼!紧接着飞旋的迷你镰刀到了,王术带着黑寡妇突然向后面仰去,两人的身体如同折断,迷你镰刀擦着王术的肚皮飞掠而过。咔嚓!就在迷你镰刀飞经王术的脸时,王术突然抬起头来,一张嘴把飞旋的镰刀给咬住了。死!此时的王术已经气炸肺,右手电光般从自己嘴上掠过,把迷你镰刀拿在手中,顺势向右边甩了出去。右边是那个用剑的青年,一脸懵逼,根本无法想象一个人的身体竟然在瞬间变成一张纸。必杀一剑走空,他打了个愣神,袖珍镰刀带着一股疾风嵌入了他的心坎。不好!到这时这个杀手才惊醒过来,挥动宝剑,试图拦截袖珍镰刀,但是已经晚了太多,胳膊上的力量迅速消失,手中宝剑“叮”的一声落地,然后人跟着向地上倒去。七杀再次折损两人,只剩下朱七七和恶婆婆了,朱七七一声尖叫,铺天盖地的暗器向王术飞来,但是全部落空。王术的身影如同虚幻般的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恶婆婆身前,抬手轰出一拳。砰!这一拳的力量,直接把恶婆婆的五脏六腑轰成了渣渣,胸前和腹部的皮肤受到拳头挤压,直接炸的血肉横飞。“小屁孩。”王术稳住身形,回过头来,向朱七七看过去。呀!朱七七一声尖叫,身子冲天而起,落在了房顶。王术也不追赶,脸上浮现出一抹狞笑,揽着黑寡妇来到了那个大个子轰天锤跟前。此时的轰天锤被自己的两个大锤砸中胸口,胸骨和肋骨被震断无数,竟然没死,还有一丝游息。王术来到大个子跟前,抬手把大锤抡了起来,狠狠向大个子的脑袋砸去。这一锤下去,一千一万个轰天锤也得嗝屁儿。但是就在王术下杀手的时候,房顶上那个朱七七竟然不顾一切的跳了下来:“饶命,大罗天,饶命,不要杀他。”朱七七落在王术跟前,满脸泪水的跪在地上,砰砰砰不停的给王术磕响头。把王术都磕懵了,冷森森问了一句:“饶命?给我一个理由?”朱七七再次给王术磕了一个响头:“大人饶命,他是我丈夫,求大人开恩,饶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