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雨散,杨琦轻轻抬起身子,凝视着身下的袁清雪,道:“雪儿,还痛吗”袁清雪睁开秀目,看着杨琦,一往情深道:“夫君,雪儿虽然有点疼痛,但是心里却非常的高兴,因为雪儿终于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她最爱的夫君了。”
美人如玉,娇羞妩媚,袁清雪的话差一点再次引发了一场风暴。杨琦强压下升腾的邪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宠溺地抚了抚她微湿的秀发,道:“雪儿,是不是累坏了?睡吧!”
袁清雪应了一声,将头埋进杨琦的臂弯之中,两人心满意足地交颈而眠。
清晨,一轮红日透雾而出。
远处隐隐传来公鸡打鸣的“喔喔”声。
杨琦还在沉睡当中。尽管菜他已养成了清晨即起、闻鸡起舞的习惯,即便是穿越到了隋唐时代,也始终不肯放弃这个习惯,生怕就此懈怠,逸于舒适的环境,可是他现在实在是太累了。
杨琦虽然凭借着自身的毅力改善了原本羸弱的书生体质,但昨晚鸳鸯交颈,一夜桃花,儿可是个体力活来着,任他浑身是铁,又怎禁得起这样的折腾。
袁清雪已然醒来,正侧身而卧,小手托着下巴,正眨也不眨地看着熟睡的杨琦。
她的身子遮在衾被下面,只能隐约地看出那跌宕流畅的山水曲线。
若是从杨琦的角度看过去,或可看见衾被微掀,露出的一痕脂玉般的。
那曾淤红的雪桃儿,已然复归脂白莹润,光滑。那曾肿胀的玛瑙,也重新变成了娇羞的樱桃。处子之身,以一夜风雨,还没有脱胎换骨,尽显一个少*妇的风采。真正让人看出她已是一个小女人的,是她的神情,那张清水莹润的脸儿充满了慵懒的春意,眉梢眼角,风情无限。
她毫无倦意,虽然在此之前,她同样饱经煎熬,可那毕竟只是心理的枷锁。她曾嫁过人,有曾被夫家赶回娘家,被斥“克夫”之名,这沉重的枷锁,已有杨琦绵密到无处不在的爱意彻底打破了。昨夜,她虽已是第二次睡在一个男人怀里,却像是睡了一辈子似的那么舒服、自然、踏实。天还没亮,她就醒了,然后就这样用她那双剪剪双眸绵绵致致地凝视着她的男人。
袁清雪越想越甜,越看越爱,微微一动,传来的异样感觉又让她既羞且臊,忍不住,她伸出一根青葱玉指,小心翼翼地抚向男人的鼻子。
嗯?只是轻轻一触,到底曾是心思敏锐的特工人员,睡得很沉却依旧警觉。杨琦霍地睁开了眼睛,一眼瞧见眼前的可人,杨琦嘴角露出了温柔的笑意,手从被底轻轻地滑过去,贴着那柔软、温润、滑嫩的腰肢,贴到了她隆挺的臀后,将她揽到了怀里,在她红润的上轻轻吻了一记,柔声道:“怎么就醒了,也不多睡一会儿?”
“啊!”杨琦这一说,反倒提醒了清雪,虽说因为卢氏住在李家,这里没有公婆,无需早起奉茶,但一大早就赖在,想起来就让她觉得羞臊。袁清雪哎呀一声,赶紧就要起身着衣。
这一坐起,锦衾滑下,登时外露,杨琦看得两眼一直,袁清雪又羞又气,连忙格过被子遮住娇躯,娇嗔道:“背过身去。”
杨琦怠懒地笑道:“羞什么羞,又不是没看过。昨夜那么大胆,太阳一出来,你倒不好意思见人了。”
“你还说!转不转?”袁清雪恼羞成怒,两根手指从被底探过去,掐住了杨琦腰间的肉,柳眉挑起,以示威胁。
杨琦见这个可人儿真是恼羞成怒了,无奈地苦笑了声,只得乖乖地转过身去。
袁清雪监视着他,匆匆抓过衣裙穿戴起来,一待穿戴整齐,她立刻跑到梳妆台前,对镜梳妆,精心打扮,那型,已然挽作了妇人髻。
虽说夫妻之间最是亲密,身体上几无任何秘密可言,但是女儿家清晨初起,披头散发、慵懒不胜的模样,可不该让自家夫君看见,袁家小姐对这些小节还是很注意的。
杨琦就斜卧榻上,笑吟吟地看着美人梳妆。
那曼妙的身姿笼在月白色的软袍内,她的姿态优雅雍容,舒缓自如,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一股女儿家的妩媚仪态,看得人心醉神驰。杨琦此时看她,正如她方才偷看熟睡中的杨琦,颇有点相看两不厌的感觉。
“看!看什么呀!”袁清雪对着镜中的杨琦皱了皱鼻子,娇嗔一声,尽显女儿情态:“还不快些起来,若是夏儿这妮子一大早地就来了,那人家又要被她取笑一番了。”
杨琦长叹一声,一掀被子,赤条条地跃下地来,袁清雪霍地张大眼睛,小嘴张成o形,惊讶地看着镜中那狠虬张勃然的物事,又气又羞地道:“你个不要脸皮的坏家伙转过身去!”
杨琦只得乖乖从命,转身抓起一件轻衫,直接往身上一卷。袁清雪梳理洗方罢,站起身来,要帮杨琦穿衣。杨琦笑了笑,道:“雪儿,以后这些事情还是为夫直接动手,为夫等下还要为我的娘子描眉呢。”
袁清雪心里一甜,重新坐回到梳妆镜前,只等着良人替她画眉。杨琦换了一身湖蓝色的锦袍,搬了张凳子坐在袁清雪身侧,揽着她的杨柳小蛮腰,将她拥入怀中,笑着道:“雪儿,今日起,相公必每天都替你画眉。”说完,单手执笔,细细地替她画了个柳叶长眉。
袁清雪对着铜镜瞧了瞧,笑道:“相公画得还真不错哩。”说完,她拉着杨琦走到衣橱前,打开柜子,道:“夫君,替雪儿瞧瞧,今日穿什么衫子?”
杨琦先是一愣,旋即看了看她身上,方自明白过来。袁清雪此时身上只是穿了件月白色的软袍,内里湖绿色的丝绣胸衣呼之欲出,确实太过惹眼。杨琦往橱内瞧了瞧,伸手随意翻了翻,挑出一件水红色的紧身连衣长裙,胸前绣着一朵开得正艳的白牡丹,袖边和腰间系带上都是鎏金花钿,呈宝相花纹,富气中不失高雅,奢靡中不失精致,一点都不失袁清雪如今贵为杨家少夫人的身份。
袁清雪随着杨琦和卢氏来到长安时,卢氏便专门教人量了她的尺寸,做了整整七套衣衫,她一直没有好意思穿,昨晚与杨琦已有了合体之缘,她心中的顾虑这才尽消了。
隋唐时的服饰受北方胡化严重,吸收了北方胡服的精华,虽礼仪教化严谨,服装的多变性却依旧是古时历朝之冠。袁清雪的这身长裙更像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流行一时的旗袍,束腰缚胸平肩提臀,将她美妙的曲线身姿展露无疑,一对蜜桃状的娇乳,苗条的纤纤玉腰,丰盈的,袖子也是半袖,袖口还呈花瓣状,露出一段雪腻的藕臂来,更显露出她羊脂白玉般毫无瑕疵的美丽。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杨琦都是个标准的东方男子,深深迷恋着东方女子独特的魅力,此时袁清雪新瓜初破,浑身上下已隐隐有了花信少妇的风韵,再加上青春动人的娇躯,确实让他难以抗拒。
袁清雪才刚穿好,便当着杨琦的面转了一个圈子,笑道:“夫君,你看雪儿穿着好看吗?”
“雪儿,你真美!”杨琦一声衷心的赞叹,一伸手将佳人揽入怀中,笑道:“相公都不想让你出门了,外面那些男人定会被你迷死的。”
袁清雪嘻嘻一笑,道:“那好,以后这买菜做饭的事情相公你代劳吧!”
她只是一句玩笑话,杨琦却很认真地点点头,道:“离相公我赴职也没多少日子了,等到了马邑,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可都要娘子你一个人心,现在相公在家也是闲着,买买菜做做饭也是可以的。”
袁清雪听得直摇头,道:“大不了人家出门的时候戴个面纱帷帽就是了,这些事情是不能让让相公做的,不然外人都会说雪儿不守妇道的。”
杨琦知道现在这个社会的规矩,也就只能点头,可还是后面接了一句:“相公的厨艺还是很好的,雪儿你刚刚破了身子,沾不得阳春水,这些还是相公来代劳吧!”
袁清雪听到这话,脸儿一下子羞红了,伸手在他胸前捶了两下,道:“都怪你这个大坏蛋,人家现在还有些疼哩。”
杨琦听她说起闺房秘事,嘿嘿一笑,道:“那今晚相公我就饶了你,等过几日身子好些了,相公一定好好补偿你。”
袁清雪娇嗔不依,却还是被杨琦半强迫着坐在床榻上休息。
两人鱼水相谐,甜甜蜜蜜地过了三天,这几日杨琦怜惜她身子娇贵,倒也没干什么坏事,只每日情意绵绵地搂着她入睡,一早起来也替她画眉梳发。袁清雪得了这样一个相公,只觉得生活甜得直要腻出水来,每日里眉开眼笑,心情舒畅,没有了往日半点因为自怜身世的自怨自艾和多愁善感。
又过了几日,已是中秋时节,杨袁二人从李府中接了卢氏回来才不过三天,杨氏便又遣人来请,三人便往李府一同吃了个团圆宴,到了下午未时三刻,才坐着马车回了府。
才刚一回府,便有莳花馆遣童子将一方鎏金红底的请柬送到,杨琦这才想起今晚佳人有约,苏碧筠在七夕诗会之后,曾托贴身婢女给了他一张纸条。
杨琦拉着袁清雪走进房里,笑道对嘟着嘴的玉人儿道:“雪儿,你是不是不想为夫前去赴宴?那不如为夫遣人推了便是。”
袁清雪瞪了他一眼,娇嗔道:“那可不行,若是如此,外间人定要说雪儿心胸狭隘了。”
杨琦挑了挑眉,笑道:“那雪儿你与为夫同去可好?”
袁清雪伸手掐了他一把,啐道:“这种地方,你居然还想让人家陪你去,你就不怕人家跟了一个贵公子哥儿去了,再也不回来。”
美人儿一嗔一怒,撩人心弦,杨琦哈哈一笑,揽着她坐回到秀塌上,道:“为夫是想让雪儿女扮男妆,扮作为夫的随身书童,随为夫一起去。你不是一直想见见苏大家嘛,这是个好机会。”
隋唐时民风开化,常有女子扮男妆出游的先例,袁清雪也是早有耳闻。她虽然对此充满新鲜感,跃跃欲试,却不知为何,还是有些后怕,扭捏道:“母亲大人肯定是不允的。再说,若是给人瞧了出来,那就要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