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拜的阿布这边,开始再次筹备东行时,秦长宁则在发脾气。“是谁让你们,用那么愚蠢的方式,挑刺李东方的?”“你们可知道,正因为你们的愚蠢,才闹的我如此被动?”“我当初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住那笔兑换的外汇,没有下到幻影厂的公账上?”“现在好了!”“陈子佩以李东方的家长的身份,聘请的专业人员,强烈要求那笔款子,必须得在最晚期限之前,打到幻影厂的公帐上!”“一千多万,抛去成本,税收等之后,也许撑不起诸位的眼皮子。”“问题是——”“那是备受上面重视的外汇!”“这件事,就连叶副都感觉到了些许压力。”“一旦那笔钱,打到幻影厂的账上,我们就得在规定的时间内,给外商交货!”“幻影厂,现在有没有生产幻影山地,你们心里不清楚吗?”“那个陈子佩,真要退股成功,套现五百万后,李东方完全用这笔钱,重新建厂!”“而且,还会在外地,为外省创建外汇!”“真那样——”“本来是天东的外汇,却给了外省,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你们在决定这样做之前,刚吃过屎吗!?”面对秦长宁的咆哮,无论是路广元还是梁达,都沉默不语。常副县和张大明俩人,算是“圈内”人,秦长宁不好对他们臭骂。执行本计划的“罪魁祸首”李长江,虽说也是“圈内人”,却承接了秦长宁的全部怒火。路雪静静的站在他身边,垂首不语。“一群废物!”秦长宁语气稍稍放缓:“你们必须得想个办法,阻止那个陈子佩,继续上窜下跳。”路雪发言了:“我能不能用天大助教的身份,给她施加压力?”“你给她挂科?还是找到机会,把她开除学籍?如果这一招可行,我还用你来做事吗?当初,我能轻松为她拿到录取通知书,就能轻松的让她退学。可真这样做,只能让事情,越来越糟!”秦长宁冷笑:“路雪,麻烦你让你身上的肉,长在能开拓智商的地方。”路雪讪笑了下,不敢再说什么了。心里——却记恨上了陈子佩!如果不是陈子佩上窜下跳的闹事,路雪怎么可能,会说出这么无脑的话?如果她没有说出这么无脑的话,秦长宁又怎么可能,当着亲哥,亲丈夫的,这般讽刺她!?“不行就把那个女人,给干掉!”梁达在心里默默的说。“要想劝阻陈子佩,继续上窜下跳。压力是不行的,只能游说她。比方,找一个她最尊敬的人,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常副县发言了:“而我们还要让那个游说她的人,明白她继续闹下去,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有损外商,看咱们天东的眼光。”常副县不愧是老江湖。一下子就说出了,解决问题的最关键点。李长江眼睛一亮:“常副县说得对。还真有这么个人。”这个可以说服陈子佩的人——李家村的老村长!“那老家伙从来都自诩,一心为公。”李长江侃侃而谈:“我们只需让他知道,陈子佩的上窜下跳,会给整个天东,带来最恶劣的影响后,肯定会假惺惺的顾大局,极力劝说她消停的。毕竟,如果没有那个老家伙,陈子佩姐弟俩人,能不能活到现在,还未可知。”秦长宁点头。面色更加缓和。梁达及时发言:“其实我觉得,还有一个办法,能阻止陈子佩上窜下跳。”对这个连“现任老婆”,都能面不改色送出去的男人,秦长宁打心眼里看不起。不过,秦长宁还是想听听,梁达的办法。“美男计!”梁达颇有自信的笑了下:“女人一旦深陷爱情,恨不得命都给了男人,何况停止上窜下跳?”秦长宁等人——梁达昂首挺胸:“秦处,给我几天时间,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秦长宁等人——路雪就感觉无名火,蹭地冒起:“梁达!你竟然当着我的面,自吹是美男不说,还要光明正大的,去泡别的女人!你有没有,把我这个当老婆的,放在眼里!?”梁达满脸的惊讶,看了她一眼。又看似无意的,看了眼秦长宁。路雪猛然醒悟。她羞怒之下,抬手就狠狠给了梁达一巴掌:“傻逼!你什么意思呢!?”梁达——被抽的一个趔趄后,暴怒!“拦货!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呢?”梁达刚要吼出“你敢当着我的面,和秦长宁打情骂俏”这句话,却又及时刹车。换成了:“咱们夫妻多年,你宁可用那些录像带,和道具来解决问题,却不许我碰你一下!你还有什么资格,管我去泡别的女人!?”路雪——脸色猛地涨红时,路广元及时暴喝:“都闭嘴!”路雪和梁达被吼的一哆嗦,才意识到当前是什么环境了。常副县等人,都心想:“看路雪这么骚,不会还是个处吧?”路广元也是满脸的尴尬,怒吼过后,对梁达说:“什么美男计啊?简直是胡闹!再说了,就算用这个办法,那个泥腿子也比你帅。”扎心了啊!大舅哥——梁达痛苦的低头,坐在了椅子上。秦长宁一看,干咳了声:“就按照常副县的办法去做。李长江,这件事交给你,没问题吧?”当前满门心思要戴罪立功的李长江,立即把胸膛,拍的砰砰响,赌咒发誓,绝对会完成任务。“那好。你所需的费用,从专项资金内支出。”秦长宁说:“今晚,我会和负责放款的方主任,好好喝一杯。”“给你们最多,一周的时间。”秦长宁拿起桌子上的包,拉开椅子:“路雪,今晚你作陪。”路雪的嘴角,猛地哆嗦了下。她当然清楚,秦长宁为什么让她作陪方主任。想她堂堂的路家大小姐,却做陪酒女的事,她就有了深深的羞怒。为了路家的利益,关键是秦长宁本人挺帅气的,路雪可以心甘情愿的,给他当情人。但秦长宁却把她当做了——工具!路雪能拒绝吗?不能。老村长能——起码,李长江提着礼物去了老村长家三次,都被他给赶出来了。老村长确实一心为公。也确实想“原谅”李长江,问题是子佩不同意。这天傍晚,老村长又来到了邮局,拿起了话筒。看着等待时间,钞票一分一分的流逝,老村长的心,就很疼。终于——“拴住爷,是您吗?”隔着话筒,老村长都能听到子佩的呼吸,很急促。很明显——接到来自李家村的电话后,正在别处的子佩,立即跑步赶来。她就怕老村长,心疼话费。其实她也心疼。明明李东方给她的折子上,够她在食堂里吃小灶了,可子佩依旧每次晚去食堂。只为剩下的饭菜,能打折。或者说,花同样的钱,能打到更多的菜。谁都不知道,这傻孩子每晚躲在被窝,都会埋怨那俩太大,害的她饭量大,更被人笑话。不过每次想到,她家东方每次都故作无意的看一眼,就会悄悄吞口水的样子后,子佩就有种小骄傲,不在意别人的“嘲笑”了。“子佩啊,差不多了吧?”老村长说:“我怕再闹下去,真给咱们天东造成恶劣影响。再说了,那个李长江,昨晚都给我下跪了,恶心的我不轻。”陈子佩沉默片刻,说:“还不够。”不等老村长说什么,她又说:“起码,李长江还没有离开幻影厂。您老人家,还没有官复原职。”老村长——子佩低声说:“拴住爷,有时候你就得争!不是为了你自己争,而是为了咱们村的未来。您觉得,李长江坐在那把椅子上,能像您那样,为了咱们村而呕心沥血吗?”老村长低低叹息。“不做,就不做。”陈子佩抿了下嘴角:“要做,就做绝。”她说到这儿时,脑海中就有她一脚,踢死王军的那一幕,一闪即逝。老村长没吭声。只因他忽然觉得——从小看着长大的子佩,忽然很陌生。“我这边,会继续加大力度。”陈子佩继续说:“您那边,继续拒绝。我相信,用不了几天,李长江就会调离李家村的。”第三天早上——林翠花正在院子里,眯着眼看着她的新居,心中盘算着哪家的姑娘,才能配得上她家大春时,有人敲响了铁门。“谁呀,这么早。”林翠花嘟囔了声,快步走过去开门。看到了崔镇等人。崔镇笑呵呵的:“林主任,李栓住同志在家吗?”“啊!崔镇,请进。”林翠花连忙热情的招呼着,回头:“爹,崔镇来了!”老村长走出了客厅——崔镇快步走过去,双手握住了老村长的手,用力摇晃着:“李栓住同志,你以后又要挑起李家村发展的担子咯!”老村长一呆。林翠花茫然:“啥意思?”崔镇笑着解释:“经过组织的慎重考虑,都觉得李栓住同志,比李长江同志,更适合担任李家村的村长职务。”林翠花——满脸喜色:“那,李狗屎滚哪儿去了?”崔镇笑:“镇畜牧所。嗯,就是个普通的工作人员。”“畜牧所?哈!”林翠花哈的一声笑:“和畜生打交道啊?嗯,那工作最适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