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动手,你今晚就会抄了我的家?苏锐听子佩说出这句话后,气极反笑:“呵呵,我看你是个女孩子,才不和你一般见识。可你却觉得,我苏锐是好欺负的了!”子佩的威胁,可算是激怒了苏锐。他承认,有资格配枪的美女校官,背景来头绝不简单。可那又怎么样!?苏家绝对能跻身“不简单”之类,并且位置靠前。就算当前如日中天的王家,嫡系子弟也不敢这样子,和苏锐说话的。那我今晚就看看,你是怎么抄了我的家的!这句话——脸色开始狰狞的苏锐,还没说出口,忽然看到一群人,从会所大厅门外跑了进来。军人!三个一排,手持工兵铲,背着微冲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一个个杀气腾腾,夸夸的小跑着冲了进来。源源不断!“啊,怎么士兵来会所了?”“还是全副武装,成编制的样子。”“今晚,军方在梦丽会所有行动吗?”此时大厅内,已经聚集了足足数百个消费者,大家都满脸的惊讶,看着跑进来的士兵们。就连苏锐——此时也是满头雾水,顾不上和子佩说什么了,不解的眼神看着那些士兵。夸!夸夸——此时此刻,整个世界上,好像只剩下这些军人在跑步的声音。会所大厅的面积,虽说多达数千米,可小跑着冲进来的士兵们,很快就跑到了吧台面前。但他们却没停步,而是原地不住的踏步,发出整齐更加震撼的脚步声。三人一排,二十排成列。六十个士兵刚原地踏步,第二列士兵,就夸夸的小跑着,冲进了会所客厅。围观的人,立即下意识的后退。夸夸——第二列士兵刚冲到吧台前,第三列士兵,就随着外面一句口令,小跑了进来。咋了?这是咋了?啥时候成编制的军队,大晚上的也来会所了?看着一列一列全副武装的军人,源源不断的冲进会所大厅后,包括苏锐在内的现场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四九苏五爷那些手下——再怎么牛逼,敢对成编制,全副武装的军人瞪眼吗?三排一列,一列二十排,六十个人。源源不断的,总共冲进来了五列!三百人的编制,这就是一个超标的加强连啊。“这些士兵,是谁派来的?”“究竟要干什么?”“谁敢擅自调动部队——”苏锐扪心自问的到这儿时,脑海中猛地闪过一抹亮光!他看向了子佩。子佩刚才威胁他的那番话,再次在他耳边回响:“你敢乱动,今晚我就抄了你的家!”“这个加强连,就是她带来的!”苏锐终于明白,心中瞬间腾起无法形容的恐惧。四九苏家虽然牛逼,从某个角度来说,也算是出身军伍,但自从那场“家破人亡”的灾难过后,苏家在军方已经没有多少发言权了。要不然,苏泪也不会退役。因此——当苏家和竟然能调动卫戍加强连的子佩硬杠后,最终结果会怎么样,苏锐还真不敢想。“立!正!”一声异常尖锐,却很铿锵的女声,刀子般刺人耳朵那样,在门口响起。夸!!!三百原地踏步的军人,齐刷刷的跺脚。再也不动。不动如山!浑身散出的铁血杀气,却迅速在会所大厅内弥漫,让苏锐等人噤若寒蝉。咔,咔咔。一个同样踩着大兵靴的女上尉,双手放在肋下,小跑到了子佩面前。砰!啪——同样是二十多岁的女蔚,砰地跺脚立正后,抬手对子佩敬礼,大声喊道:“报告陈校!卫戍部队356团上尉穆晚晴,奉命前来报道!请指示!”“先等着。”子佩抬手回礼,淡淡说了句,看着那些军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还算那些老头子厚道。如果食言,或者说少派一个人来,陈校真会把他们家的玻璃给砸了!“陈校?”苏锐呆呆看着子佩,心中呢喃这俩字时,脑海中灵光一闪。陈校。陈子佩!原新四,陈军门!!终于想到子佩是谁的苏锐,全身的神经,猛地绷紧。脸色苍白,脚下一个趔趄。随着那篇《未来战争的猜想》大放异彩,只要是关心军方的人,谁人不知陈子佩?随着陈子佩昨天现身魔都,在王老的寿宴上,当场击毙王谢三人,豪门圈内哪个不知陈大小姐!?东土豪门圈内,又有谁不知道,陈子佩在王老寿宴上,为了李东方放出来的那两句狠话?你做不了的事,我帮你做。你杀不了的人——我帮你杀!“人家今晚来会所,是为李东方讨公道来了。”苏锐终于醍醐灌顶。即便苏锐背靠苏家,人称四九苏五爷,麾下小弟数百上千。可苏锐只要对上陈大小姐后,也只能是被踩在脚下,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的。毕竟苏老爷子在世时,看到陈军门后,也得恭恭敬敬的以对。刺骨的凉气,从苏锐的脚底板腾起。子佩会理睬他当前,是什么感受吗?她只是吩咐穆晚晴等着后,就再次看向了康子。康子——已经没有任何的语言文字,能形容康子此时的内心感受了。套用后世的网络用语来说,就是:“我本以为,这个美女校官是个菜鸟,谁想到人家是个王者。”子佩手里的枪,放在了康子的眉心,淡淡地说:“你好好想想,刚看到我时,都是说过什么,试图想做什么。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三分钟如果想不出来,我让子弹替你想。”事实证明——子弹这玩意,还是很有提神醒脑功效的。“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康子声音沙哑的哭叫:“我看到你后,想去摸你的脸。对你说,想请你喝一杯。”子佩问:“我给了你,几次机会?”“两次——”康子彻底吓尿了,哪敢有丝毫的撒谎:“前两次,我试图摸你的脸时,你都避开了。第三次,你把我踢飞了!”子佩收起了枪。陈大小姐和那帮厚脸皮的老头,厮混了一整天后,思想觉悟明显高了很多。只要康子实话实说,她懒得再收拾这种小人物。子佩看向了苏锐,面无表情:“苏五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苏五爷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人家今晚率兵前来梦丽会所,本身就是为了给李东方出口恶气,前来砸场子的。结果却遇到喝多了的康子,试图调戏她。陈大小姐只打断他的两条腿,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苏锐强笑:“陈校,我再也无话可说。”“其实你说了,我也不会听。”子佩冷冷的回答后,问:“我听说,梦丽会所是苏泪的嫁妆?”苏锐再次强笑:“是,是的。”“那就好。其实,她这辈子都没机会嫁人了。这嫁妆,不要也罢。”子佩说完,也不管苏锐是什么反应,转身看着穆晚晴:“砸。半小时内,把这个会所从上到下,给我砸个稀巴烂。”“是!”穆晚晴啪的再次敬礼,脚后跟一旋,转身:“陈校有令!半小时内,把会所从上到下,砸个稀巴烂!”“是——”三百士兵轰然答应,随即三人一排,冲上了楼梯。苏锐脸色再次大变。他鼓起勇气:“陈大小姐,您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我做的太过了?”子佩看都不看他,反问:“我未婚夫李东方,远在天东云海,遵纪守法的经商做生意,什么时候得罪过苏泪了?”苏锐——子佩这才看向他,声音木然:“苏泪为利,先是以东土车协,强取豪夺不成后,又暗中派人报复幻影集团,最终导致连福的死亡。那时候,你怎么没指责她,做的太过了?”苏锐嘴巴动了动。子佩又问:“苏泪能那样做,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难道只许你们苏家的人,能欺负我未婚夫,我就不能找她算帐了吗?”苏锐——实在是无话可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列军人,在穆晚晴的指挥下,高举着工兵铲,在大厅内疯狂的砸打。砰——哗啦——噼里啪啦——整个会所一片大响中,苏锐快步走出了大厅。大厅外,已经是人山人海。围观的人们,都满脸兴奋的样子,争相挤着往里面看。苏锐什么都顾不上了。他已经从子佩那句“其实,她这辈子都没机会嫁人了。这嫁妆,不要也罢”中,嗅出了她对苏泪的浓浓杀机!苏锐得在子佩开始下一步的行动之前,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他拿出电话,快速拨号。电话刚通,苏锐就沉声说:“大哥,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