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婶走到白敏背后时,她下意识的回头看来。两个女人在这个瞬间,四目相对。一个是曾经为了几分钱,就能站在街头上叨叨半天的长舌妇。一个却是带领姜家,成功跻身香江十大豪门之列的少奶奶。要不是李东方,这俩女人压根不会有见面,那就更别说是相互握手,寒暄问好的机会了。“原来这就是李家村的仙姑,小土鳖的翠花婶。”白敏笑吟吟的样子,潜心感受翠花婶身上的气场。“这娘们——”翠花婶和白敏哆嗦着右手时,脸色稍变了下。在这一刻,她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白敏通过翠花婶,确定自己的新技能并没有失去。也就是说,她从李东方身上感受到的那种,让她惊恐万分的气场,并没有出错。“可是,他怎么能活着呢?”白敏松开翠花婶的手,嘴上道谢,接过了那瓶水。看着背对着她,喝水漱口的白敏,翠花婶暗中叹息:“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娘们应该就是那个,扯一三六九后腿的双十二了。”但新的疑虑,又浮上了翠花婶的心头。因为按照瞎子爷传授的那些来推断,无论是一三六九,还是双十二,在遇到李东方之前,应该都是完璧之身的。要不然她们就“克”不住“五鬼”。也只有她们都是完璧之身,才能让五个农历七月十五,无法伤到李东方。但白敏是个结过婚的。而且她身上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散着成熟到极致的,妇人气息。“这究竟是咋回事?”翠花婶把餐纸递给白敏,心中茫然之余,又懊悔自己当年,没能用心和瞎子爷学那些知识。有人从北边走了过来,袅袅婷婷的步伐,一看就知道是个小娘们。是南豆。豆豆本来是不想见白敏的。可她在家里左想,右想,总是担心自己老板扛不住那只白狐的魅力,今晚的清白丢掉。“我虽然不想看到她,我却能陪着翠花婶,在酒店大堂内说话啊。只要能让白敏知道,我就在外面。她做事,肯定得有所忌惮的。”豆豆越想,越是这么个道理。晚饭也不吃了,就把饭碗一推,她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豆豆后,翠花婶眼睛一亮。豆豆是女人专家,翠花婶早就知道了。“豆豆。”翠花婶眼睛一亮,借着和豆豆打招呼的机会,走到她面前低声说:“帮婶好好看看姓白的。”豆豆看了眼,还在那儿漱口的白敏,满脸疑惑:“看什么?”翠花婶的声音,更低:“我觉得,她不该是个娘们。”嗯?她不该是个娘们?这是啥意思?她不但嫁过人,而且当前又和黄俊鬼混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是娘们了?就算是瞎子,也能从这个女人的屁股,和满身的骚劲,看出她就是个娘们吧?豆豆心里想着,脸上的疑惑更盛。翠花婶说:“豆豆,婶的眼睛并不瞎。但就是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至于咋个不对劲,你不用管。你就帮婶好好看看,她是不是个纯娘们。这件事对于你家老板来说,很重要。”对老板很重要?豆豆只需听到这几个字,就不会理睬别的了。她立即点头,满脸的笑容,快步走向了白敏。白敏漱口时,就看到了豆豆。豆豆来这儿,太正常了。白敏刚下车时,没看到豆豆在李东方身边,还感到奇怪呢。毕竟大家都知道,豆豆对李东方来说,就是白天的影子,晚上的抱枕。“夫人,欢迎来到李家村做客。”不管豆豆对白敏是啥态度,但起码的礼节,还是很到位的。无论是脸上的笑意,还是握手时的力度,和晃手时的频率,都是恰到好处的真诚。“冒昧打搅,给李董和南秘添麻烦了。”白敏在礼节这方面的功夫,更是无可挑剔的完美。常规——俩人虚伪的客气话说完后,就该松手了。但她们却始终握着手,不住的轻晃着,巧笑嫣然的看着对方,不再说话。这场面看上去有些诡异——“这个小玩物是个高寿之人。那么小土鳖为什么,会是那样的气场呢?”白敏心里想着,秀眉微微皱起时,却看到豆豆看着她的双眸内,忽然浮上了惊讶之色。她下意识的问:“南秘,怎么了?”“没什么。”豆豆缩回了手,娇笑:“我就是想到了一个说法。”白敏在缩回手时,也顺势拢了下鬓角发丝:“南秘能否说一下,你那个说法呢?”“有些女人猛地一看,很美。但仔细一审后,才会发现不怎么样,就是不耐看。”豆豆说的这种情况,现实中很常见。白敏的脸色,稍稍一变。她以为豆豆这是在讽刺她,猛地一看很美,细看也就那么回事!对女人来说,当面讽刺她的容颜或者身材,那就是不次于杀父之仇,夺夫之恨啊。不等白敏说什么。豆豆又笑道:“可夫人就不一样了。猛地一看是十分美女,仔细看过后,才发现您是十二分的。”满心不悦的白敏,立即心花怒放。哪怕她知道,豆豆这是在拍她的屁股,却很受用。翠花婶也走了过来,奉上了没啥水平的马屁:“如果我是个爷们的话,在看到夫人的第一眼,哈喇子早就流到第三根腿上去了。”呃——真粗俗。三个女人轻声谈笑着,一起走进了酒店。幻影酒店的“至尊包厢”门,敞开着。李东方就坐在椅子上,手捧电话,满脸幸福的笑容。不用问。他肯定是在和子佩打电话。看到白敏出现在门外后,李东方才和子佩互说再见。豆豆来到了酒店,李东方也没感觉多奇怪。嘴上说不来的小秘书,如果真不来酒店,才是真奇怪。不过豆豆进来,帮李东方和白敏满上酒水后,却又找借口退出了包厢。“看的咋样?”翠花婶马上把豆豆拉到吧台后,低声问道。“我以前,还真是看走眼了。”豆豆说出这句话后,却又摇头:“其实,也不是我看走了眼。因为她确实是个娘们,却不纯。”嗯?翠花婶满脸的问号。豆豆想了想,抬手拿过纸笔,在上面画了起来。她先画了个狭窄的长方形,弯弯曲曲的样子。翠花婶秒懂——这就是那只狐狸的那个啥嘛。豆豆又在长方形里,画了一道杠。翠花婶秒懂——这就是那只狐狸的膜嘛。“正常情况下,这道杠,应该在这个位置。”女人问题专家,提笔在那道杠的前面,又画了一道杠。翠花婶秒懂:“你是说,她的和常人不同?那道杠靠里?”“是的。”豆豆点头:“但再怎么靠里,当她结婚后,这道杠也得破损。”翠花婶这次愣了下,问:“她的这道杠,没破?”“她的亡夫太——”豆豆顿了下,轻声说:“欠长。”翠花婶:“沃糙。”农村老娘们说沃糙时,一点唐突感都没有。豆豆又说:“再加上她的这道杠,藏的又比正常人深了点。她的亡夫娶了她后,数年内都没让梅花盛开,也就是很正常的事了。呵呵,怪不得她结婚数年,却始终没有孩子呢。”姜家大少,连那一关都没攻打下来,怎么可能会让她当妈妈?沃糙。翠花婶再次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婶。还是您厉害。”豆豆竖起大拇指,大拍马:“第一次看到她,就能看出她不是个纯娘们。而我这个女人专家,却被她的身材,和她与生俱来的狐狸气场,给骗了。”由此看来,她就双十二无疑了。翠花婶心中莫名叹了口气时,就看到豆豆满脸的龌龊,贼笑:“婶,您知道她这种情况,是可遇不求的那个啥不?有个说法,叫烂泥塘。”啥说法?烂泥塘,又是几个意思?我懂了!烂泥塘就是一脚踩下去,就会被烂泥吸住,很难拔出脚。翠花婶眼睛一亮,顿悟成仙。两个女人以白敏为焦点,在这儿嘀嘀咕咕的这些话,至尊包厢内的两个人,当然不知道。李东方看着坐在对面的白敏,微微皱眉:“我怎么感觉,你今晚不对劲呢?”白敏端起酒杯,悠悠的反问:“我哪儿不对劲了?”李东方说:“你看我的眼神。”“我看你的眼神,很色?”白敏眼波横流,端着酒杯站起来,扭着腰肢绕过桌子,坐在了他身边,媚媚的笑着:“难道,你怕我今晚,会把你连皮带骨的吃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