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大醉的豆豆,做了个奇怪的梦。在梦中——她挚爱的老板,正在被一只白色雪豹追杀。辛苦健身几个月的老板,在凶猛的雪豹面前,毫无任何的反抗余地。他只来得及做出逃跑的动作,雪豹就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他的脑袋。吓得豆豆,凄厉的惨叫:“老板!”她以为,李东方是死定了。脑袋都被雪豹一口咬住,那锋利的牙齿,肯定会咔嚓一声,穿透头颅骨。可让神魂魄散的豆豆,继而欣喜若狂的是,老板竟然把他的脑袋,从豹口内挣了出来。甚至他还大吼一声,张嘴去咬雪豹的嘴。“快跑啊!你怎么能咬得过雪豹呢?”急得豆豆哑声叫道。李东方竟然听到了豆豆的喊声,转身拔脚就跑。hou——雪豹发出了一声,让山谷回音良久的咆哮,纵身追了上去。“老板,快跑!”“你不要爬山,那可是雪豹的强项啊!”“你快点,像坐滑梯那样的,去山谷里。”“对!”“穿过山谷,那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草地!”“去草地那边,借助荒草的掩护,来躲避雪豹的追杀。”“哎哟,小心草地里隐藏着的暗坑。”“这该死的老天爷,怎么下起了大雨?”豆豆看到天降暴雨后,意识到这将会延缓老板跑路的“矫健步伐”,急得不行。而且暴雨越来越大,高处就是雪山的草地,很快就变成了沼泽。在那只雪豹的追杀下,李东方只能拼了命的,往草地的沼泽深处,艰难的跑去。噗嗤噗嗤。他每踩下去的一脚,都会被泥泞给死死的缠住。抬脚时很是费力,每次都会发出“波”的轻响。但随着暴雨的越来越多,泥泞指数也是大幅度下降。李东方抬脚落脚的速度,随着积水的增多,越来越顺畅,越来越快。他逃跑的速度加快后,雪豹追杀的速度,也明显的加快。急得豆豆不住嘶喊:“快跑啊!老板,快点跑!”李东方再次听到了豆豆的喊声,奔跑的速度陡然加快。peng!他在狂奔中,每次落下的一脚,都是让水花四溅。只要速度足够快——草地的泥泞,就别想困住李东方的脚。可是。就在豆豆看到老板越跑越快,把那只雪豹甩的越来越远时,他忽然发出了一声闷吼,停住了脚步。“老板,您怎么了!?”豆豆惊恐的大叫。李东方浑身哆嗦着,右脚从满是积水的沼泽内抬了起来。血。草地沼泽内的尖利石块,竟然割伤了李东方的脚。他疼的直接坐在了积水中。可那只雪豹,却趁机低吼着扑了过来。一口就咬住了他。“老板!”豆豆傻楞了不知多久,才猛地清醒,魂飞魄散的发出了嘶声惨叫。吼——那只吃饱喝足的雪豹,忽然回头冲着豆豆,张嘴咆哮了一声。它满嘴的鲜血。“老板——”豆豆再次嘶声大叫时,忽然就感觉有人,轻拍了下她的胳膊。她猛地睁开了眼。雪山,草地。雪豹和李东方等等,都悠忽不见。只有大哥南夏国那张,满是关心的脸,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早上六点半的金色朝阳,透过了窗帘的缝隙,洒在了屋子里。有细细的灰尘,在光芒中轻盈的飞舞。“是不是做什么恶梦了?”南夏国随手从柜子上,拿起几张纸巾,动作温柔的,为豆豆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那会,我在外面就听到你的哭叫了。赶紧敲门,想惊醒你。可你深陷梦境,听不到。我只好开门进来,拍醒了你。”“嗯,是做恶梦了,可把我吓死了。”豆豆强笑了下,伸手揪住被子,慢慢坐了起来。“你再睡会儿吧,我出去晨练,回来时给你带早餐回来。”南夏国说着,转身快步走出了卧室,顺手带上了房门。“幸亏只是一个恶梦,可吓死豆豆姐了。”等到客厅房门,也传来关门声后,豆豆才满脸惊悸的神色,抬手轻轻拍了下心口。她抬脚下地,刚要悄悄掀开窗帘,看看窗外的早晨时,却愣住。床柜上有一个图画本,还几支2b铅笔。南豆有一手好素描。图画本上,就画着雪山,草地,一只白色的雪豹,正在追杀一个,只能看到背影的人。这幅素描——怎么和豆豆的恶梦,完全一样?豆豆慢慢拿起图画本,喃喃地说:“难道,我昨晚睡觉之前,看过她画的这张素描?所以,才做了老板被雪豹追杀的恶梦?”谁知道!反正李东方昨晚没有被雪豹,在雪山草地沼泽里追杀。更没有被雪豹,一口咬住脑袋。吃的满嘴鲜血——但他盯着秀眉微微拧着,腮上满是泪痕,依旧昏睡的南豆时,却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雪豹这种动物。并不是所有的豹子,都像女屠夫(泪儿)那样的凶悍。甚至有的豹子,可能连家里那只野性十足的白色波斯猫,都比不上。纯粹就是一只,看似凶残实则懦弱随便收拾的“草包豹”。“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结果就是个哭着求饶,却又不断耍赖皮的草包。”“以后你可没脸,在我面前得瑟了吧?”李东方得意的哔哔着,晃着脖子走出了卧室。尽管他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却依旧精神百倍的样子。这可能和他的心情,确实愉悦有关。该晨跑就晨跑。没看到大头正嚣张无比的样子,在院子里“龙行虎步”,像往常那样为陪跑热身。咔嚓一声。李东方刚走到楼梯口,次卧的房门开了。哟。房门不开,李东方都忘记了主卧隔壁,还住了一位娇滴滴的大美女。哟。他又想到了昨晚,那个草包肆无忌惮的哭喊,会不会被楼女士给听到?隔墙有耳的说法,貌似绝不是空穴来风。意识到这一点后,我东哥满脸的凛然正气,明显变弱了很多。他上下打量着楼小楼,笑:“多日不见,一向可好?”多日——就是很多天的意思。李东方很长时间,都没看到楼小楼了吗?自然是夸张的说法。但他确实是从世界哥领了盒饭后,就再也没见过楼小楼了。她的吃喝拉撒——都在次卧内,韩晓彤给她送饭。李东方就觉得吧,楼小楼闭门不见他,就是想面壁冥思苦想她的未来。现在她终于肯开门走出来,看来她已经“悟道”,意识到她必须得抛开敬爱的世界哥,开始她的新生活了。要不然。这个金陵美妻,也不会一身干脆利索的黑色运动装,秀发束成高挑的马尾,摆明了是要追随我东哥,外出晨跑健身。就是束发用的白绫,看上去很是刺眼。很明显。她这是在给世界哥守孝,祭奠她死去的爱情。“我很好。”面对我东哥那“君子坦荡荡”的直视,楼小楼目光闪烁了下,垂首:“这两天,我想通了很多道理。”啥道理?我东哥可没心思,去听一个新晋小寡哔哔个啥。只希望她在某个瞬间,终于能意识到,我东哥只垂涎她的才能,而不是她这具臭皮囊就好。“走,东哥我带你去跑小康大道。”李东方随口说了句,迈着矫健的步伐,噔噔噔的跑下了楼梯。这两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壁终于“悟道”了的楼小楼,真想和他说说自己的心得。可李东方却对此,一点都不感兴趣。“他终于可以把我唾手可得之后,就懒得再对我花心思了。”“何况他们昨晚那样疯——”“怎么可能,有心情听我说说心里话呢?”“也许这样子的李东方,才是真正的李东方吧?”“也许,他是不满我为卫世界白绫束发的守孝。”“可他完全可以直接说啊。”“我会适当的让步,把给卫世界守孝的日期,缩短在一个月内。”“一个月后,他怎么欺负我,我只会竭力的迎合,讨好他就是了。”“毕竟追随他一辈子,是我面壁两天后,才顿悟出的最终归宿。”“他却懒得听。”“男人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楼小楼小口小口的调整着呼吸,和大头等人一起,簇拥着伟大的我东哥,迎着清新的晨阳,向东跑去。她那高挑的身材,修长的腿,规范更优美的跑姿,尤其随风飘舞在脑后的那根白绫,吸引了很多路人的注意。有人目送她跟随李东方跑远后,拿出了电话。“楼总,我看到大小姐了。”“是的,她当前正陪着李东方晨跑。”“精神状态,相当的不错。”“不但没有伤心和悲观,而且浑身还散出了在金陵时,都没有过的朝气。”“卫世界死后,大小姐浴火重生!”“嗯,嗯嗯,收到。”“我马上带人离开魔都,绝不会让大小姐和李东方,知道我们在暗中关注她。”“卫世界的兄妹?”“呵呵,那种四处造谣生非,毁坏大小姐声誉的烂人,忽然意外死亡,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事嘛。”“放心,绝不会出现任何的纰漏。”这个人收起电话,遥望着楼小楼跑远的方向。喃喃自语:“大小姐是如此的冰清玉洁,李东方是最标准的正人君子。他们怎么可能,会像卫家兄妹造谣的那样,是当代西门庆和潘金莲呢?造谣者,就该死!”3月12号。早上九点。南豆还在蒙头昏睡。晨跑回来洗了澡,吃过早餐的李东方,拿着一个帆布包,走进了会议室内。这几天都在外“流浪”的麻花,叉叉,春生等人,以及李东方的“四大跟班”,就是刘振国,董文斌,楚建森和大头四个人。以及被特邀参会的美妻,集聚一堂。李东方刚坐下,董菊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她说:“东哥,羊城的白琳白总,忽然来到了魔都,当前正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