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里。麻腾靠坐在老板椅上,抽着烟,眼前站着张志北,曾京,程丹三人,许叶则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办公室内气氛有些许压抑,没人说话。良久,麻腾弹了弹烟灰,抬头看向张志北,“志北,你我认识了有五年了吧。”“嗯,老麻,五年半了。”张志北拉了一张椅子,坐下。麻腾紧紧盯着他,继续问道:“企鹅公司是你我一手创立起来的,难道你想拱手让给一个外人吗?”张志北双手紧紧握着椅子,反问道:“外人?谁是外人?”“枫神吗?”麻腾重重抽了一口烟,冷声道:“不然呢?企鹅公司是我们的公司,希望你认清这一点。”张志北咬牙道:“那是谁在公司危难的时候出手的?”“是谁?!”“不是枫神吗?”“不是吗?”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抒发心中的不满。之前企鹅公司已经濒临破产倒闭的边缘,如果再找不到新投资人,企鹅公司就无法经营下去。是易枫带着资金投入进来,并且解决了企鹅公司的盈利问题。他心里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这份恩情,他时刻都记在心里!没有易枫的帮助,就没有今天的企鹅公司!麻腾吐了一道烟,沉声道:“我知道,但你还要明白一件事情,我,我们不能没有企鹅公司。”“这事关我,我们全体创始人的利益!”张志北冷笑一声,质问道:“所以,这是你背弃诺言的理由?”这一刻,空气仿佛凝结。曾京是个老好人,不忍看到几个朋友之间闹得这么僵,拉了拉张志北的胳膊,“志北,冷静点。”张志北重重呼吸两口气,起身道:“老曾,我很冷静。”说着,他扭头看向麻腾,道:“老麻,麻总,你不是不知道我张志北是什么人。”“我这辈子就喜欢搞技术,我没有那么多心眼,也没把钱看得多重要,但我明白做人的道理。”“做人,要知恩图报!”“这是我做人的最根本的原则!”“我不认可你的做法!”麻腾掐灭烟,冷声道:“你认不认可,不重要,我才是总裁。”“志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从今往后,站在我这边,站在企鹅公司这一边。”张志北摘下脖子上挂着的工牌,重重拍在桌子上。“我只站在良心这一边!”话落,张志北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哎,志北,志北!”曾京想去喊住他,但他没有停下脚步。“啪!”张志北摔门离开。办公室内再次陷入安静之中。麻腾面无表情,看向曾京和程丹。“老曾,志北看来不合适做企鹅公司的技术主管了,就任由他去吧。”“你在会议室里,也没有举手,你是什么打算?”曾京脸色一变。感觉麻腾已经在逼他战队。不是站队麻腾,就是站队易枫,没有第三个选择。曾京犹豫片刻,还是摘下了工牌,叹气一声,放在桌子上,道;“麻总,我能理解你,但是……做人还是要有底线的。”说完,曾京摇摇头,转身离开办公室。麻腾同样不为所动,继而看向程丹。程丹脸色犹豫,低声道:“麻总,我觉得要不先做做志北他们的工作吧?”麻腾点点头,道:“老程,你去做吧。”麻腾没有逼程丹,但从程丹的态度中就已经得知,程丹还没做出抉择。“哎,那,那我先去了?”程丹点点头,转身离开。程丹离开办公室,顺便关上办公室的门。许叶站起来,走到麻腾面前,低声道:“麻总,现在公司已经走上正轨了,内部人事也该调动调动了。”麻腾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砸在地上!“啪!”烟灰缸四分五裂,散落一地玻璃渣。“走吧,都走吧!”“这个世界少了谁,地球照样转!”“一群混蛋!”麻腾怒气冲冲骂道。许叶吓得一个激灵。这是他认识麻腾以来,对方发的最大的一次火,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冷静,理智。良久,麻腾踹了几个口,平复了一下心情,眼中恢复理智。“老许,通知人事部那边,先暂停张志北和曾京的工作,对外招聘新的技术主管。”麻腾扭头纷纷道。既然张志北不同心,那就唯有抛弃了。许叶点点头,应道:“是,我等下就去安排。”许叶转身正要离开,却又被叫住。“老许,你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工作,知道吗?”麻腾紧紧盯着他,目光似乎把他看透。许叶背后一凉,连连点头,应是。随后,许叶转身离开办公室。出了办公室后,许叶拿出手机,走出公司,犹豫片刻后,想要拨出一个电话,但还是停了手。许叶脸色有些难看,喃喃自语:“被他发现了?”“应该……应该没事吧。”刚刚他确实被麻腾的话吓出了冷汗,还以为自己在公司捞的油水被发现了。但心里一想,可能只是麻腾一点提醒而已,应该没发现才是。现在公司高管几乎算是分崩离析了,只有自己坚定站在麻腾一边,自己应该没事吧。就算被发现了,麻腾也不应该会对自己做什么吧。许叶心中暗想着,安心了一些。……夜晚,深市喜来登大酒店,豪华套房里。会客厅内有十数人,汪铁拿出烟,给众人一一发烟。“老罗来一支吗?”汪铁笑嘻嘻地看向罗祥问道。罗祥正在专心研究协议文件,摆摆手,“不用了,你们抽吧。”说着,罗祥看向部门其他同事,吩咐道:“你们把扣扣用户协议也看看,还有财务审计的同事,出一个审计方案出来。”“是,罗总。”其他人纷纷应道,继续忙碌起来。过来一会儿,罗翔起身走到易枫面前,微笑道:“易总,我刚刚又重新研究了下对赌协议,我们可以利用的漏洞确实有。”“世界上没有完美的法律,自然也没有完美的协议。”易枫弹了弹烟灰,笑问道:“哈哈,老罗,还是你厉害。”“你敢这么说,心里已经有方案了吧?”罗祥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道:“易总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