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陷入一阵尴尬的气氛中。 徐小玲尴尬地笑了笑,支支吾吾应道:“我,我,我在,这里上班。” 她现在不敢面对汪铁,内心的羞愧几乎占据了全身。 曾经她以为自己能找到一个比汪铁更好,更有钱的男人,托付终生。 时间流转,现在自己落到如此境地,而汪铁现在跟着西枫公司已经成为了高层老总。 真是世事无常呀。 汪铁深呼吸一口,平复心中的诧异,问道:“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工作?” 徐小玲偷偷看了一眼易枫,没有回答。 易枫耸耸肩,起身笑道:“我去上个厕所,你们两个聊吧。” 他知道汪铁心里对徐小玲带着怨气,带着心结,如果不解开这个心结,汪铁可能会记一辈子。 现在就是给他解开心结的机会。 易枫走到汪铁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铁子,别想着过去,多看看未来。” 汪铁一怔,苦涩笑道:“枫哥是这么担心我看不开吗?” “枫哥,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易枫闻言点点头,既然他知道怎么做,那就无需自己多提醒了。 易枫双手插兜,离开包间,那个长发按摩技师也快步跟了出去。 此时,包间内就只剩汪铁和徐小玲两人。 没有旁人在场,徐小玲坐了下来,终于抬起头看向汪铁。 “汪铁,你现在是不是很看不起我?”m.gΟиЪ.ōΓG 汪铁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是,我看不起你,你不是以前那个徐小玲。” 徐小玲惨然笑道:“那我以前是怎么样的?” “你了解我吗?不,你还不了解我。” 汪铁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烟,冷声道:“确实,我要是了解你,当初就不会喜欢上你。” 徐小玲苦涩一笑:“对不起,我知道伤害过你,对不起。” 汪铁点着烟,寒声质问道:“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吗?” 徐小玲脸上流露出愧疚之色,沉默良久。 良久后,她哀叹一声,“我家里就我一个独女,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爸爱赌,我亲妈没了,只有一个后妈,家里什么都没有。” 她顿了顿,自嘲笑道:“可以说,我就是家里的唯一仅有价值的财产。” “对,财产。” “我在爸妈眼里,就只是件财产。” “他们时刻都在盘算着,怎么把我的价值最大化。” “所以,当耿南出现的时候,我选择了他。” “理由很简单,他家有钱,有势。” “我只要能嫁给他,我们徐家就能翻身。” “只不过后来……” 话说到这里,她有些哽咽起来,眼眶泛红。 她自嘲一笑,“呵呵,男人得到越容易,就越容易随意丢弃。” “跟耿南处的时候,我辍学了,没了耿南,我也找不到工作,爸妈又整天催着要钱,我还能怎么办?” “除了来这种地方,我已经无路可走。” “对,你该瞧不起我,你可以尽情嘲笑我。” 话落,她不停地擦拭滑落的眼泪,扬起光洁的下巴,脸上已然是一副全然不在乎的神色,做好准备,等待汪铁的羞辱。 在这里,顾客就是上帝,就算汪铁如何羞辱她,她也只能接受着。 汪铁弹了弹烟灰,冷冷盯着她,片刻后,道:“羞辱你?不值得。” “你在我心里,已经什么都不是。” 徐小玲一怔,旋即惨然笑道:“原来这样啊……什么都不是呀。” 一股强烈的悔恨涌上她的心头。 如果当初没有和汪铁分手,现在自己应该也是一个大集团老总的妻子吧? 当初短时的眼光,真是害了自己一辈子呀! 现在听到汪铁如此冷漠决绝的话语,简直令她如坠冰窟。 她红着眼眶,抬起头,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向汪铁。 “汪铁,我错了。” “我们……真的没有重来的机会吗?” 汪铁抬手扫落桌子上的茶杯。 “啪!” 茶杯应声碎裂。 “破碎的杯子还能还原吗?”汪铁冷声道。 徐小玲脸色瞬间苍白。 她最后一点点希望都破灭了。 现在两人是真的没有一点点关系。 要说还有关系,那也是顾客和按摩技师的关系。 她咬咬牙,解开制服上的扭头,露出雪白的肌肤。 汪铁眉毛一挑,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她抽噎着,抬起头,倔强道:“你是客人,我是技师,还能干什么?” “这家店,就是做些事的,只要钱给够了,什么都可以。” “你来这里,不也是为了做那种事情?” “与其让其他女人伺候你,不如让我来。” “看在往日情分上,我不收你的钱。” 话落,她猛然脱下制服,把自己的身体完全袒露在汪铁面前。 “纵使不能得到你的心,我也想得到你的人。” “汪铁,再给我一次。” 她紧紧盯着汪铁,轻咬下唇,风情万种。 可汪铁面无表情,似乎眼前一切都已不重要。 他掐灭烟,冷声道:“原来我不了解你,你也何尝也不了解我?” “穿上你的衣服,滚出去。” 徐小玲呆愣在原地。 汪铁对自己已经没有一点点兴趣。 她算是彻底死心了。 也是,现在两人之间已经是天差地别。 一个是西枫集团老总,一个只是出来卖的,怎么会让他提起兴趣? 他那样的身份,想要多少漂亮美女,不都是招手即来? 是呀,原来自己才那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徐小玲惨然一笑,站起身,擦掉眼泪,穿上衣服,鞠躬道:“贵宾,要是有什么需求,请尽管吩咐。” 话落,她提上手提箱,转身离开包间。 包间外,易枫在走廊抽烟,看着徐小玲抹着眼泪出来,知道事情该结束了,她和汪铁之间再也没有联系了。 易枫回到包间,看到汪铁躺靠在沙发椅上,抽着烟发呆。 “铁子,在想什么呢,想通了?”易枫调侃问道。 汪铁回过神,洒脱笑道:“枫哥你忒小看我,有什么想不通的?” “她是她,我是我,没什么好惦记的。” “其实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只是看到她出现在这种地方,觉得有点意外,真是世事无常。” 易枫感到些许诧异,又感到很是欣慰。 感觉铁子又成长了不少。 变得不再那么感情用事,变得更能控制自己情绪,这也是一种蜕变。 易枫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每个人的选择都会付出相应代价,她能出现在这里,那是她的代价。” “走,我们去喝点。” 汪铁诧异道:“不等徐总他们?” 易枫笑道:“徐隆池哪有我兄弟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