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家老佛爷决定下死战书的时候,叶九州还在宫家庄园静静打坐。
此刻。
破败没落的宫家大门口,宫南天带着人来了。
他是来下死战书的。
抬头看了一眼曾经繁华的宫家大门,如今却被叶九州一剑劈开,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恨意。
“我进去找那姓叶的小子,你们几个留在这里!”
宫南天对着手下说完之后,便迈步朝着曾经的宫氏庄园内走了进去。
到达正殿。
只见一个魁梧如山的巨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大殿门口。
尸魁铜山。
当宫南天一靠近,那铜山猛的抬起面无表情的脸庞盯着面前的宫南天,同时,嗓子里爆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
好似。
只要宫南天再敢靠近这大殿半步,这铜山立马会将他撕吃一般。
“在下宫家家主,有事想见一见叶先生!”
宫南天不敢放肆。
毕竟,他可是深知叶九州杀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铜山不动不言。
一双灰褐色的瞳孔只是死死盯着宫南天。
眼看铜山不说话,宫南天刚想再说,这时,大殿之内突然传出叶九州的声音。
“铜山,让他进来!”
尸魁铜山听到叶九州的命令,这才身体后退一步。
看到这尸魁退后,宫南天这才深吸一口气,瞅了瞅正殿,然后他迈步走了进去。
偌大空旷的宫家大殿内,只见叶九州如神般的身影,正盘膝静静坐在那里。
宫南天一走进来,就看到了叶九州。
当看到叶九州,他就感受到一股大山威压,压在他的身上。
好似。
他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明。
“宫家主,你找我,是愿意将你们宫家的凤眼菩提手串给我么?”
望着宫南天走进来后,叶九州缓缓抬起双眼问道。
宫南天深吸一口气,回答道:“不!”
“我是来替我父亲下死战书的!”
宫南天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战书。
“下战书?”
“是你们宫家那位号称肉身无敌的老佛爷回来了?”
叶九州微笑望着宫南天问。
“正是!”
“我父亲说了,只要你敢接下这战书,他便愿意与你来一场生死赌局!”
“这一战,你若赢,宫家所有东西,你随便取!”
“但若你输,你得以命还之!”
宫南天说完,手掌一掷!
咻的一声。
只见那张死战书朝着叶九州飞了过去。
叶九州抬手一抓,将那死战书接在手里,打开白纸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三个血红色的大字!
死战书!
下面还赘述:死战,不死不休!
末尾,还签着宫化龙的名字。
望着这死战书,叶九州笑了,他抬头望向面前的宫南天。
“你确定,你们宫家老祖宗要与我签下这死战书?”
宫南天还以为叶九州害怕了,冷声道:“当然!我只问你敢不敢签?”
叶九州哈哈大笑起来:“我不是不敢!只是我怕签了,你们宫家会后悔!”
“小子,你少废话!你若敢签字,明日燕子江十点整,准时来赴死!”
“若你不敢,就现在乖乖滚出我宫家,滚出我西南,同时,磕头向我们所有被杀死的武盟成员跪地道歉!!”
宫南天牛逼哄哄道。
叶九州低头看了一眼死战书上面的字迹,他微微叹息一声:“也罢!既然你们宫家执意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这死战书,我签了!”
语落声中,叶九州抬手一划!
那死战书直接在叶九州的玄气之下,硬生生的烙印上了叶九州的名字!
当看到叶九州真的签下这死战书后,宫南天眼眸露出一抹歹毒之色。
“很好!”
“既然你敢签下这死战书,明日十点,燕子江畔!我们等你来战!”
宫南天说完之后,离开了大殿。
也在这宫南天走后,叶九州嘴角喃喃道:“南陵之行,差不多也该告一段落了。”
……
西南的燕子江,纵贯五省,有着数千公里之长。
这南陵的燕子江畔,以往乃是最受游客参观游玩之地。
但,今日,却没有一个游客进来。
因为,今天乃是叶九州与宫家的老佛爷决战的一天。
一大早!
燕子江畔,早已经被宫家还有武盟数百名成员围了个水泄不通,且入江口处,更是写着:游客止步,等等字样!
燕子江边,有着很多供游客休息的走廊,石亭!
但此时此刻,这石亭中却站满了数百名西南的武道成员。
这些人,有断刀门,金刚寺,辛家兄弟,形意门,以及青城观等等西南武盟的各大门派。
今日他们来此,就是为了助威观战。
而更往里边的地方,则是宫家人,还有龙虎山天师府的人坐在那里。
宫家这边,以宫南天为首。
身边依次站着的是宫氏兄弟,还有神情落寞的宫沫沫!
至于龙虎山天师府那边,则是以魏舒阳为首,十余名天师府门徒,在那站着。
波澜壮阔的燕子江面上,只见,一艘渔船静静停在江面中央。
仔细去看,在那渔船上面还坐着一个老者。
那老者,赫然正是宫家的老佛爷:宫化龙。
今日!
宫化龙要求燕子江一战,为的就是让西南武盟所有门派见证这惊世一战!
同时见证,他宫家在西南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此刻,他就坐在那渔船之上,等着叶九州前来。
“几点了?”
岸边,石亭那里,只听宫南天对着身边的宫氏弟子问。
“回禀爹爹,现在已经9:40了!”身边的宫泽宇回答道。
“很好!再有二十分钟,那个姓叶的野小子就要来送死了!”
宫南天开心道。
作为宫家家主,他恨不得对叶九州千刀万剐,抽筋剥皮。
毕竟是叶九州,让他们宫家在南陵颜面尽失。
而今天。
这个一雪前耻的机会终于来了。
“爹爹,你说那姓叶的野小子会不会害怕?不敢来迎战?”旁边的宫家老大宫泽浩,突然问。
宫南天道:“那姓叶的如此狂妄,应该不会!”
“可是,他若真的不敢来呢?”
宫泽浩再问。
“哈哈!他若真的不敢来,那就证明他只是一个欺软怕硬的缩头乌龟!”
宫氏兄弟闻言,也嘴角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