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河村,骊山陵,名流千古的大帝长眠之地。 专家发现此处时,惊为天人。 四周的高山如同卫兵环绕墓地,水带有浓重生命气息从高山冲流而下,前面广阔的田野像地毯欢迎远方来客,一棵千年柳树坐座落墓口宛如童子。 高山,俊野,河流,古树,天地之钟秀汇集于此,这便是千古帝王的待遇。 此时。 墓口附近搭建一个临时营地,外围拉着警戒圈,示意这里早已隔离,无疑,能在此搭建营地的一定是官方的人。 幸好皇陵正处深山,住房开发重点多为山脚,所以隔离非常便利。 “乔教授,这位是王存义,王队长,特种兵出身,经验丰富尤为可靠。在军人是有名的孝子,是一位杰出的军人。这次由他带来队,我是放心得很啊!”魏武平指着一个穿着纯色军衣的人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道。 地震局局长魏武平同样参加这次行动,一行人干一行事,皇陵的地震强度究竟为何不同,还得由他们来调查。 “魏局长过誉了,我并不是什么孝子。”王存义听到孝子一词眼神暗淡。 儿童时期父母离异,他是由乡下母亲独自一人带大,可谓极为不易,因此他从小便会洗衣做饭帮顾家庭,这也是农村家庭的常态-少年早当家。 他母亲学历不高,难找好工作,所以家庭并不富裕,一顿有一顿无亦是常态,全靠乡里帮衬才能坷坷度日,好在他不负众望考上了知名的军事大学。 本想着,有机会回报乡里,带着母亲过上好日子。 只是,早年母亲为供他读书,一天打几份工透支身体落下病根。 某一天他训练中得到传信母亲病重,他急忙赶回家却未能见母亲一面。 在邻居们那里得知,原来是因为母亲不想影响到他,而隐瞒了病情,直至病入膏肓邻居看不下去,才悄悄通知他。 之后,王存义守孝一个月,期间学校通知他回去继续训练,他也没有回去。 因为在他看来,他一直得坚持只是为了让母亲能过上好的生活,但母亲已去,他失去所有动力。 乡亲个个过来相劝,让他赶紧回去工作。 然而他的牵挂如同灵魂一通埋下黄土之中,留下只有一具躯壳,对相亲的劝告视若无睹。 直到学校一位很看好的领导亲自来找他谈心,他才回到学校。 在他眼中,他不算什么孝子,还讨厌别人称赞他为孝子。 “怎么不算呢?,王队长你可以声名在外。”魏武平不知原由,继续说道。 “我们还是谈工作吧,乔教授,闵局长发来指示,我们可以开始了。”王存义对乔希鹏道。 他一点都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好,有劳你了王队长。”乔希鹏人老成精看出什么。 “客气,叫我小王就行,您是国家匠人,保护您是我们的责任。” 所谓匠人指的不是工程,而是精神,像伟大的杂交水稻之父一般。 是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精一行,务实肯干、坚持不懈、精益求精的敬业精神。 乔希鹏就是这样的人,全心全意、坚持不懈地踏遍全国的土地只为国家寻回最初的荣光。 经过四十多年的努力他开发不下三十个遗迹,秦始皇陵亦是参加者之一。 多年努力,找回大量古代艺术品及文献,为我国古史恢复作出重大贡献,荣获国家做出荣获一等功。 直到现在七十六岁依然活跃在考古界。 “哈哈,什么匠人,我就那点微弱的本事,趁还能动,发挥最后一点余热。”乔希鹏白发苍苍,有些驼背,皱纹满面,双手应经常接触泥土而成现深黄色,身上的衣服极其简陋。 “您谦虚了。” “魏局长你们那边准备好了吗?”王存义道。 “准备好了。” “出发吧,全体都有,集合。”王队长大喊一声,后面的士兵纷纷回复,短短几分钟便拿上装备集合到一块。 “出发。”一声令下,十几号人浩浩荡荡走进墓地。 在经过那棵十米高柳树时,王队长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一动作被乔教授看在眼里,问道:“你很在意那棵柳树?” “有一点。” 王存义曾是特种兵,因伤退役,因为在军队有杰出贡献,加上经验丰富被部队留在当一个小队长。 还在服役特种兵期间,长时间的高强度锻炼让他有一种敏锐的直觉,刚刚路过那棵柳树的瞬间,突然感到心神不宁,因此他才多看几眼。 乔希鹏抚摸粗糙的树皮,感受上面凹凸不平的触感,仿佛在为自然中的不可思议深感动惊叹:“这么大柳树非常稀有,正常的柳树的寿命大概是三十年左右,你猜猜这棵柳树多少岁了?” “上千岁。”王存义毫不犹豫回答且语气相当坚定。 “哦~你调查过了吗?”乔希鹏奇道,因为他说对了。 明明他说正常柳树的有寿命是三十岁,一般人听到后不会回答这么离谱答案。 “没有,第六感。” 众人眉毛一挑,第六感? “第六感啊。”乔教授笑道。 没有一点根据,意料之外的回答,但他相信了,曾经何时他也有相同的感觉,仿佛来自上天的指示,奇迹在混乱中找到正确的答案。 玄之又玄的第六感与直觉完全不同。 直觉是经验和实践融合的产物,是可以通过训练强化的,如: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在新的地方狩猎,一眼望去,便能感受那里有猎物,这是因为大量经验赋予感官敏锐的直觉。 而第六感是察觉不到的存在,它的出现只有一种情况。 就是在你刚听到某种问题或看到某些东西,大脑还没思考便自然而然浮现出来答案,好像仿佛冥冥之中有人告诉你一样。 更为神奇的是,有些你根本就不懂的问题,甚至是完全没有接触过的知识层面,你都能做正确的回答。 有人说,这是血脉传承,你没有不了解的东西不代表你的先辈没有学过,基因残留的因子遗传给下一代,所以人在面对某一些东西基因深处自动作出回应。 这种说法受到广大的人们的认同,所谓基因,我们了解到的,只有浅薄一面。 “你猜对了,这柳树的年龄大概在一千三百岁左右。”乔教授回道。 “一千三百岁?”一旁的魏武平惊道。 他见乔希鹏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还以为王存义猜错了,三十岁已是极限。 这棵老树不仅仅突破极限那么简单,分明就是世间伟大的奇迹。 “很吃惊吧,打破自身禁锢,是全国,不,是全世界唯一一棵千岁柳树。”乔教授凝视枝叶随风摇摆的柳树道。 “在它之前,柳树最高树龄是多少?”魏武平道。 “五十二年。” “为什么这棵树能活那么长时间,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王存义问道。 “这一点很多专家也很兴趣,做过许多检查但查不到原因。” “不过我认为这棵树柳和其他柳树最大的区别,就是生长的地方有些不同,这应该就是它特别的地方。”乔希鹏若有所指的瞄了一眼地下的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