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墓外。 天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晴朗的天气在一瞬间狂风大作黑云密布,无数雷蛇在漆黑的云朵窜来窜去。 柳树在暴雨与狂风中随意摇摆,像一个欢快的孩子。 尽情发泄的大黄迅速跑到外面,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天空,不只是它,外面的所有生灵似乎听到了召唤,他们纷纷抬头看向天空。 只见天空中浮现点点猩红的颜色,它们慢慢地像一瓶打散在水中染料,将所有侵染自己想要的色彩。 原本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渐渐改变,就连太阳也无法幸免。 黑暗与艳红在天上相互交织,影射在雨滴上。 妖异的红色光芒笼罩整个城市,借助雨水与高楼和民房的玻璃上折射到各处阳光都无法照射到的阴暗之地。 路边流浪汉注视上空,麻木的双眼多了一些东西。 红色是吉祥的,也是不祥的,因为在传统婚礼中我们所用到的是大红大紫,但红色也血的颜色,我们认为流血是一种不详。 “好漂亮啊!”城市中,人们喃喃自语,眼睛透露痴迷。 生态管理局中,段宇平语速快汇飞报各地的突发状况。 “D市发生强烈海啸,冲上陆地已造成人员伤亡,波及范围不明,伤亡数目不明。” “南海突然出现暴风雨,有八艘渔船卷入风暴中,目前仍未可知。” “F市秦尔中学附近出现五级地震,学生被困教学楼,急需救援。” “阿斯顿火山突然爆发,据当地负责人报告,火山灰已完全笼罩整个城市上空。” “灵气再次爆发式增长。” “医院收到上千条求救电话,又有大量器官衰竭病人出现。” ...... 随着一条条灾害信息传过来,闵国和脸色铁青,握紧双拳,竭力控制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乎在一瞬间,天灾好像商量好一般,一起出来为祸人间。 让他不禁想到乔希鹏他们发现一条新通道。 他们刚进去没多久,全国就发生各种灾害,两者会不会存在关联。 若是真有有关系,之前藏在心中的想法现在又重新点燃,果然就应该把墓炸了。 “还没联系上他们吗。?” “没有,他们好像进入无信号区域了。”段宇平低声道。 靠坐在椅子,闵国和双肘撑在桌面,手指交错,调整几次呼吸,平稳情绪下来。 发怒是一种无用的情绪,只会影响判断。 “先通知各地受灾地区的政府,全力救援,人不够迅速通报。” 无论他们做了什么,事已发生,如今最重要的不是真相,而是受灾的人民。 “我这就下去安排。” 段宇平开门的瞬间,两人听到外面的叫声。 “阿本你怎么了,快醒醒,来人帮忙,阿本吐血晕倒了。 两人马上走出办公室,寻声而去。 便看到生态管理局的多位员工正扶着一个面色苍白,嘴角挂血的年轻人。 年经人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嘴角挂着残留的血迹,已然昏迷过去。 众人见到局长纷纷问好。 “先把他送医院,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闵国和问道。 “我也不知道,刚才阿本还好好的,突然吐了一口血就倒在地上了。”说话的就是刚才大喊的人。 吐血晕倒这不跟医院收到患者一样吗,猛地他想到了另一条信息,向段宇平问道:“刚刚灵气是不是升高了。” “是的。” 这一时间,闵国和仿佛捕捉到迷雾中一丝信息。 能之前的一切连在一起了,上次同样是先灵气突然飙高,然后不久就出现大量器官衰竭的患者,现在也是一样,所以是灵气在作祟吗? 想到此处,他忽忙向实验室走去。 墓内。 王存义像一句行尸缓缓走近石头,空洞的眼神慢慢火热,缓缓抬起的右手证明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 由之前的状况看出,他是队伍意志最坚韧的人,此刻连他也沦陷了,更别说其他人。 谁都不曾想到,一次简单的调查任务,竟会成为他们的埋葬之地。 快到了,快到了,越来越近的距离使他眼中的欲望之光越发旺盛。 此刻,他眼里已无世界的绚丽,亦无世俗的无奈与悲哀,只有眼前的一块石头。 微微颤抖的指尖和神情变幻的脸庞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 团灭似乎已成定局。 忽然,密室上方的八卦阵暴发强烈青光。 “醒来。”一道怒其不争的斥喝跨越无数个世纪的来到这个时代,声音如大道之音洪亮,又如一柄锤子砸在众人的灵魂之上。 顿时间,众人身体一颤,空洞的眼神不停闪烁,眼看就清醒。 石头仿佛不甘心,再次激活自身,刹那间白光暴涨。 青光与白芒,一上一下相互抗衡,隐约之中似有青龙白鬼在激烈厮杀。 咋看之下,青光占少许上风。 只是众人方才清明的目光,重新失去焦距,暗淡麻木。 只有王存义猛地甩着脑袋,神情极度狰狞,一口咬在自己舌头上,鲜血随着紧咬的齿缝流下。 他抬头,第一映入眼帘的是符文如同呼吸一般的石头,光亮规律闪烁着,奇特而又诡异。 头上八卦图亮起阵阵青光落下笼罩着石头,仿佛在镇压下面的邪祟,只是青光越来越少。 之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一贯冷静的面孔此时露出了惊恐,心中更是感受到,在冰冷的寒冬中被人用冰水一盆又一盆泼在头上的寒意。 自己竟然失去意识了,怎么可能,回想自己特种兵生涯训练中,就算累到全身骨头散架,意识也是无比清醒的,而今天只在一瞬间,自己没有一丝反应就失去意识了。 若是在战场,短暂迷糊足以丢失性命,更别说失去意识,死个千百回都足够了。 目睹地上黑灰,王存义明白那曾经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还顾四周,仅存几人都还沉溺在各自的欲望中无法自拔,前面闪烁的石头犹如一台无情的机器,无情收割者人命。 “啊~”王存义抱头惨叫,他感觉脑袋要炸了,脑海会好像有无数个人在窃窃私语。 挣扎撑开眼皮,八卦阵落下青光越来越少,这个时候他那里还能不明白,一定是八卦阵的清光遏制住石头。 看来八卦阵坚持不了多久。 跑是不可能跑的,先不说时间根本不够。 那怕自己跑了,他们必死无疑,军人的尊严让他做不出逃兵般的行为。 青光越来越少,毫无疑问等清光耗尽那一刻,他必定与地上黑灰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痛苦中,他拔出手枪朝石头射击,一枪又一枪。 然而并无用处,石头周围有一道屏障,把子弹尽数打了下来。 枪枪回响下,其他人一没有苏醒的迹象。 青光再次暗淡,很可能石头从人类身体获得更多的力量,八卦阵显然无力为敌。 他从未有如今的感觉,那是一种看着自己生命倒计时的绝望之感。 宛如处于无法逃脱的密室,而面前放着一个定时炸弹,留给自己只有同种选择,一是生,一是死。 青光就像炸弹上的倒计时,旁边疯狂人叫唤就像时钟倒数的声音,压力如同狂浪一下又一下冲击心灵。 怎么办,怎么办,王存义像在炎热有田地里干一整天活,全身的汗水不断流下,双眼中的血丝越来越密集。 痛苦无时无刻在影响着他的思考,现在脑海只有怎么办,怎么办啊~...... 双拳紧握,指甲插入手掌之中亦毫无察觉,血液嘀嗒在地上。 生物只有极端的环境下才爆发潜在的能力,此刻他肾上腺素疯狂分泌。 双目似乎看到空气中的粒子,手臂上的毛每一根微动的感觉,时间在他眼里似乎缓慢,所有一切都变慢了。 之前的经历的画面在他脑海中如走马灯花一样闪现而过,人、柳树、入口、寒气....最终在眼中汇聚成一块黑布。 没错,是黑布,他猛地看向安静躺在地上的黑色布,石头之前被盖黑布并无危险,那肯定不是一块普通的布。 现在重新盖回去很大几率能恢复原状,再不济也能争取逃跑的时间。 “啊~”他一声惨叫跪倒在地,脑海中的窃语越来越大。 他看向八卦阵,青光的数量只剩寥寥数条,没时间了,他挣扎跑向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