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百层豪华酒店的最上方。 介路生手拿昂贵的红酒站在全景玻璃窗前,嘴角持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俯视灯火辉煌的A市。 这是他最后留在这个城市的日子,明天他将毫无留恋地去往他处。 一切如想,他才是最大的赢家。 在他眼中,无论是警察、陈榣和胡悔都是棋子罢了。 他出色的演技将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再见了!我可悲的朋友们,感谢你们有努力。”介路生一口喝完美酒,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藐笑。 啪啪啪啪 突然,一阵掌声在富丽的房间响声。 “谁!”介路生迅速转身厉声问道。 如同被人逮住的盗贼,他的声音显得急速而又心虚。 光线不及之处,一位金发男子一边鼓掌一边走出阴影:“精彩,太精彩了。介先生高超的演技着实令人敬佩,您说得一点没错,他们只是一群沉迷在你戏剧中的可怜虫而已,不值一提。” 若是白枫在此,必定认出金发男就是青元医院为丽泷婷做肾透的金发医生。 介路生双眉紧皱看清来人,问道:“珂芮金,你是怎么进来的。” 一位合格的表演者,每个细节必须到位,他很确定已经将房门锁死了。 明明没有声响,但对方却像幽灵恍惚骤现,令人不安。 “呵呵,介先生不必紧张。”珂芮金像房间的主人,微笑着为自己倒上一杯红酒,然后细细品尝。 “沸来得系列中的意浓,介先生好口味。” “你还没有回答的问题。” 介路生双眼不放过珂芮金的每个动作,脑中不断推测对方的来意。 “何必在意,我虽然演技不及介先生万一,但想问可爱的前台小妹妹拿一张房卡,还是轻而易举。” 介路生闻言内心冷笑不断,他不怀疑珂芮金对女人的杀伤力。 但这家酒店的前台不是那些的无知小妹,他们需要保守客人的信息,所以别说房卡,外人就连几号房入住了谁都不会知道。 即然珂芮金满嘴胡话,他没必要继续问下去,一转笑脸:“我自然相信金医生的魅力,不知这次你来找我...” 介路生说着坐到珂芮金对面:“是有什么事吗?按照我们的约定,陈榣的肾脏我已经给你了啊!” “你我当然无欠,只是作为合约的见证人,有些问题我想请教你。” “请讲。” 介路生伸手意示珂芮金继续说下去。 “我记得,合约中写明,你必须要照顾好胡悔的母亲。” 白枫等人在这的话,一定对两人的对话震惊不已。 看似和蔼的珂芮金居然也参与案件当中,听口气还是一位重量级人物。 “胡悔是我供介绍给你认识的,他的笔记也是我给你的,你们更是在我的见证下签订契约。”珂芮金摇着杯中红酒不紧不慢说道。 “但最后,介先生似乎并没有履行契约啊!” 介路生再次皱起眉头。 他墓地对张洪周说的是真话,但他和胡悔并不熟。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珂芮金为他介绍了胡悔,后面才有这个计划。 为保证计划顺利进步,两人一切联系都是由珂芮金作为中间人进行的。 契约中,胡悔无论是入狱,还是被执行死刑,他都必须照顾好胡母。 他确实是这样做的,只可惜胡母居然自杀了。 按道理他没错,但按契约他就有错。 “胡悔的母亲突然自杀,我想这事应该不能怪我吧!” “呵呵。”珂芮金笑了,笑得介路生心里发毛。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讨厌计划之外的东西,契约就是契约,既然说好就一定要按契约行事。”珂芮金收起笑容淡淡说道。 不知为何,介路生看到珂芮金这副样子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那你想干嘛。” 珂芮金没有回答,慢慢走到介路生身后,双手放在他的双肩上面。 介路生摸不着头脑,只是心里不安越发明显,刚想开口问对方要干什么却发现自已好像被冰住了。 任由他怎么向身体发出那种指令,身体就是不能动。 “他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动不了?”他双眼不禁流露惊慌,怀疑自己被珂芮金用上某种邪术了。 “你以为你很聪明,能玩弄所有人?你难道从未想过我其实也在一直玩弄着你?” 对方失去刚来的热情,语调像零度的水一样冰冷。 介路生大惊,心想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也是一枚可悲的棋子吗? 他曾想过珂芮金为何要将胡悔介绍给自己,要知道,谁都不会去做没有好处的事。 但珂芮金用自己病历打消他的顾虑,他说他的肾脏有问道,需要换肾,而陈榣的肾刚好适合他。 他去检验病历的真假,发现是真的后便没有多想。 现在对方所说和话,好像根本不是为了陈榣的肾,不,也可能想要得更多。 介路生忽然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今天真的要交待在这。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一句不完整的话:“我.....钱...你。” 珂芮金笑了笑:“介先生好毅力,居然还能说话?真是一位可敬的人。” 介路生那怕看不到珂芮金的脸也知道对方肯定是嘲笑他。 他想骂娘,大意了,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不需要你的钱。” 介路生内心更加慌张,连钱都不要了,那么自己还有什么能让他看中的。 未能想通,他的眼球子跟随珂芮金身影。 只见珂芮金来到他跟前,说一句不明不白的话:“放心,不会痛的。” 不会痛?介路生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突然感觉身体抖了一下。 一股无与伦比的巨痛从胸口处传来,疼痛好像铁钳,它死死钳住喉咙,只是一瞬间,他感觉就要窒息了。 双眼泛白,想要晕过去,可惜没晕到。 “呃~” 如此疼痛他只能发出一声不完整的呃叫。 疼痛让毛孔不断分泌汗液,很快凝结成汗水从头上滑下。 他费力向珂芮金手中看去,只是力气不断流失,视线变得模糊,只是在他手中隐约看一颗还在跳动的红色物体。 “这是我的心?它那么....红吗?” 在生命的尽头,最后回响在耳边的话是:“不会痛的。”我草尼玛不会痛。 珂芮金拿着跳动的心脏从椅子坐起,嫌弃看一眼胸口开个了洞的介路生。 是的,介路生被活生生挖出心脏,大量血液从尸体流下染红了地板的动物皮毛。 “虚伪者之心,就让主来净化你吧!”珂芮金说完身体如同幽灵一般,消失在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