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离开后,上古神台周围电闪雷鸣。 雷索肆意发泄,天雷狂舞,凶兽哀鸿遍野,连尸体也被天雷劈成尘埃。。 等雷索平息后,上古神台周围恢复寂静。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影出现在神台附近,正是秦桑。 从项义等人开始破解古禁制,到凶兽来袭,秦桑一直在附近,却找不到出手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完成任务后离开。 秦桑没有继续跟上去,因为后面更没有出手的机会,他决定放弃。 听他们之前的交流,项义答应帮崔吉和胖子取宝,三人暂时不会分开。在脱离紫雾后,独自跟踪他们,暴露的风险太大了。 而且秦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不可能一直跟在他们后面。 但这不代表秦桑放弃报仇,以后的日子还长的很,敌明我暗,总能找到机会。 秦桑站在上古神台下,不敢靠太近。 方才旁观了雷索屠杀凶兽的过程,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没能看清项义做了什么,发现上古神台上禁制完好无损,有些诧异,绕了一圈也没能看出什么门道。 就算有宝物,也被项义取走了。 知道雷索威力,秦桑不敢轻易触碰神台上的古禁制,迟疑片刻,决定退走。 “其他的事情放在一边,直接去天塔吧。现在时间还很充足,这一次至少要查到古传送阵的线索,当然能直接找到就更好了……” 秦桑心中思量着,正要唤出双头犼,尽快离开紫雾绝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然转身。 “什么人!” 他死死盯着紫雾,心中悚然,神情也变了。 紫雾中,一个身影若隐若现,正缓缓向他走来,秦桑感觉到自己被两道目光锁定,是一个陌生人! 竟然有人跟在他身后,而他之前毫无察觉。 秦桑是在确定项义等人离开后才现身的,难道一同进入紫雾绝地的,还有第九个人? 这个人是谁? 是被雷索天雷的动静引来的,还是一直跟踪他们? 他是适逢其会,还是有什么目的? 秦桑念头百转,心神紧绷,他发现自己被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锁定了,对方似乎信心十足,漫步而来,没有选择偷袭。 当然,在紫雾里,想在对手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偷袭也很难做到,除非像崔吉那样,选择对手在被凶兽围攻的时候。 秦桑飞快唤出双头犼和法宝,严阵以待。 这道身影越来越清晰,最后走到秦桑面前,是一个鹰钩鼻的青年,他的双眼也如鹰目般锐利,目光如电,审视秦桑。 看到此人,秦桑心下猛然一沉。 此人的气息竟被项义还要强,极有可能是结丹期巅峰高手,是秦桑结丹后遇到的实力最强的对手! “阁下是什么人!跟踪贫道意欲何为?” 秦桑当先发难,沉声质问。 紫雾绝地的毒雾非同小可,在七杀殿被称为三大毒地之一,敢闯入此地的修士少之又少。偌大的紫雾绝地,却能撞在一起,肯定不是巧合! 青年看了眼秦桑和双头犼,神情似乎有些不屑,事实上他距离结婴只是一线之隔,修为确实足够藐视秦桑。 “你是北辰盟的人,还是正魔两道的人,或者是被巫族收买的奸细?三变灵虫,在我们人族可不多见。” 青年开口,问出一个让秦桑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发觉到青年盯着他的袖口,立刻意识到此人已经知道肥蚕的存在,心中一紧,急忙让肥蚕注意躲藏。 肥蚕是他在紫雾里来去自如的依仗,万一肥蚕被杀,直接束手就擒好了。 北辰盟、正魔两道、巫族…… 不知青年是疏忽了,还是故意为之,几乎点出了沧浪海域所有明面上的大势力,却唯独遗漏了西幽盟。 秦桑不明所以,但他脸上神情不变,反问道:“这么说阁下是来自西幽盟了?” 青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冷冷道:“能混入项义的队伍,并趁着凶兽之乱脱身,可见谋略不错。我倒是很好奇,还有哪家势力盯上了东极盟,又知道多少秘密?你若老实交代,我可答应留你一个全尸。你的遁术尚可,但想甩脱我还是痴心妄想。” 秦桑目光一闪,从青年的话中听出些端倪。 青年似乎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包括他在内的八个人的都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可见此人惊人的实力。 他好像也被凶兽之乱波及了,不清楚是崔吉伏杀自己才把自己逼出队伍,还以为自己是另有目的,趁机脱身。 “我倒是听说三大商盟同气连枝,共同进退。以阁下的实力,在西幽盟的地位恐怕非同寻常吧?崔吉肩负盟主之命,阁下却暗中跟来,若让东极盟盟主知道……” 秦桑冷笑,想拖延时间,套出更多话来。 青年胸有成竹,他也并不慌乱,一直在暗中打量青年。 青年手上握着一把灵剑,并没有类似骨莲的宝物,却能在毒雾里行动自如。秦桑注意到他体表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青光,似乎正是这层青光抵御毒雾。 起初,秦桑还以为青光是源自青年身上的法衣。 仔细一看才发现,应该是他左手上的玉镯散发出来的。 玉镯是一件辟毒之宝! 倘若直接动用火珠,确实有不小的机会能直接诛杀此人,但这里是紫雾绝地,对付他或许不用直接动用底牌。 此人不像崔吉,从未见过血秽神光的威力,疏于防范,有很大的机会得手。 废掉玉镯,如果青年没有第二件辟毒之宝,他的实力又能发挥出几成? 秦桑看了眼上古神台,沉声道:“神台上的宝物已经被项义取走,你方才不敢现身,现在又不快去追他,就算杀了我又有何用?” “宝物?这么说,你不清楚神台的秘密?” 青年皱眉打量秦桑,有些意外。 秦桑一怔,他确实没有看清项义在神台上的举动,不知道项义是不是取宝。 青年看出来了,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冷笑道:“原来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留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