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要不你自己决定一下命运？”
“老马一共给了我三个瓶子。”
“一瓶是慢性毒药，一瓶是服后即死，还有一瓶是生不如死。”
“你自己挑。”
“这样就算死了，你也算死而无憾了。”
苏阳将目光落在王秋生身上，主动邀请。
王秋生懵了，狂咽口水。
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为啥吓唬人的方式和柳乘风完全不一样，相比起来要更加残暴，更加效率。
直接让自己选死法，是认真的么？
主要是看他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的啊。
王秋生站在原地，一时间手足无措，汗水不断自额头滴落。
“慢性毒药是那个粉色瓶子的。”
就在王秋生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心态即将崩塌的前一秒，童童突然开口说道。
那清脆的声音在他耳中宛如天籁，导致王秋生扭过头，看向童童时，仿佛是在看圣洁的仙！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马给我这几瓶毒药的时候，你去找瘸子玩了啊。”
苏阳疑惑扭过头，看向童童问道。
童童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眼神清澈如水：“我刚刚给马爷爷发短信问的啊。”
“短信...”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种高科技呢！”
“看来我真的与时代脱轨了。”
苏阳恍然，随后又颇为懊恼的用拳头捶了捶手掌。
莫名其妙在死亡边缘徘徊一圈的王秋生懵懂的看着苏阳，童童，视线在两人身上不断转换。
总觉得他们像是在演戏，但又没有证据。
正常人难道不知道打电话问问么？
好吧
在死亡的恐惧下，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这茬。
苏阳慢悠悠打开那个粉色的瓶子，倒出一粒药丸，掰开王秋生的嘴，塞了进去，这才将人推到柳乘风面前。
“交易结束。”
“请查收。”
“如果方便的话，记得给五星好评。”
他那温和的声音还在半空中不断回响，而人则是已经慢悠悠的爬回到马车上，舒适的倒在后座，剥了一粒葡萄，塞进嘴里，看着童童，一副骄傲的样子：“我只需要略微出手，就可以让你的安爷爷，马爷爷他们减一个半月刑罚，厉害吧！”
“苏阳哥哥真厉害！”
童童诚心的夸赞道，并竖起拇指。
苏阳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更浓郁了几分。
“但其实，他们明明可以不用上班的。”
柳乘风的声音不合时宜响起。
只不过还没有说完，就在苏阳恶狠狠的眼神中给怼了回去。
“恩人，现在我们应该可以好好聊聊天了吧。”
因为嘴欠，在苏阳那里吃瘪后，柳乘风果断将注意力放在了王秋生身上，微笑着说道。
早在看见柳乘风的一瞬间，王秋生就已经变得生无可恋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只有无奈，却并没有什么生死之间的恐惧，仿佛已经习惯了柳乘风会放他走一样。
只不过在这期间，会受到一个惨无人道的心理折磨。
所以他表现的十分自然，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自顾自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我都说。”
“嗯？”
“你不是应该愤怒么？”
“怒斥我，辱骂我，再奋起抗争，最后因为毒药的原因，只能被迫屈服。”
“这直接就招了，我毒药不是白买了？”
“那可是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重金求购的，得起到作用啊。”
面对王秋生这老实的态度，柳乘风反而不乐意了，大声的批判着王秋生这种懦弱的行为。
王秋生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柳乘风。
他的生活阅历不算多，但也有七八十年了，可以说什么人都见过。
但还真没见过像柳乘风这样的奇葩。
我主动交代还不行？
什么叫花了钱，必须要体验到服务！！！
我特么还得给你表演一段呗？
“反抗！”
“快，声嘶力竭的反抗！”
“辱骂我！”
柳乘风还在不断的催促着。
王秋生却只是生无可恋的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
“你不辱骂我，我可侮辱你了。”
柳乘风脸瞬间沉了下来，目光在马车上环视一圈，最终在桌子上抄起一把水果刀，对准王秋生的裤裆比划着。
“你特么没完了？”
“老子都说了，你想问什么就问，我都招！”
“你是有什么大病吧？”
“老子****。”
王秋生气急败坏，疯狂的发泄着心中不满。
“对，再激烈一点。”
“表现出誓死不从的架势，最后我再和大反派一样，阴笑着说，别忘了你的毒药。”
“你再沉默着放弃挣扎，苦涩开口，全盘拖出。”
柳乘风满意的点了点头，强行把自己的剧本给甩在王秋生脸上，一副你不干都不行的样子。
王秋生看着柳乘风，茫然无措，最终麻木的陪着柳乘风硬是尴尬的演了一段，柳乘风这才心满意足的将水果刀放了回去。
“为什么来这儿？”
眼看柳乘风终于进入正轨，而不是继续那令人羞耻的表演，王秋生长松了口气。
“葬仙之地！”
“我也知道这里的地址，所以我就来了。”
“而且我给你的那把钥匙，并不是打开葬仙之地用的，或者说开启葬仙之地，并不需要钥匙。”
“那玩意更像是...一部古时代的‘手机’。”
“用来和‘仙’沟通的桥梁，当然，是一次性的。”
“只不过凑巧制作成了钥匙的形状。”
柳乘风不过刚刚开口问了一个问题，王秋生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长串出来，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给说了。
“……”
“你这样，会让我感觉自己的审讯技术很糟糕的。”
柳乘风再次变得不满。
好在这次他没有继续追究王秋生的责任，而是嘴里嘟嘟囔囔的骂着‘仙’。
“他们有病吧？”
“电话是电话，钥匙是钥匙，没事儿搞的钥匙形状的电话，难道就是为了在几千年后玩儿我么？”
“我******。”
“为了研究这钥匙，老子足足浪费了三个月时间。”
“真是***！”
柳乘风脏话不断，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王秋生果断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