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那毛茸茸的屁股再次浮现。
唯一的区别就是
这次的屁股,是赵公道召唤出来的。
苏阳不过刚刚和金蝉子缠斗在一起,那屁股处就已经蕴含起浓郁的仙灵之力,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感。
只不过,之前苏阳用,都是单体伤害。
如今
赵公道打的却是一手群伤。
连苏阳都被包含在内。
“卧槽!”
“你这玩意是好道来的么?”
“不能这么用啊!”
苏阳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几乎是喊着说道。
就连金蝉子都一脸腻歪,想要提前离开这片区域。
但就在此刻,苏阳却像是疯了一样,面对上空的污秽之物,完全放弃了躲避的意思,带着疯癫的笑容,冲到金蝉子的面前,不由分说,展开双臂,将其死死抱住。
“你特么疯了!”
“这玩意又杀不掉我,犯不着和贫僧同归于尽啊!”
金蝉子怒骂道。
但苏阳却像是听不见一样。
直到虚空中
倾斜而下!
金蝉子举起拳头,含恨一击!
苏阳的身体瞬间化作血雾,消散在天地之间,并在数百米外的位置,重新显现。
“替身!!!”
金蝉子瞬间想通了什么,只不过话音刚落,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有时候,想要一个人破防,就是如此简单。
不需要华丽的辞藻,更不需要精妙的算计。
只要略微出手
再搭配上一些侮辱性极强的东西,是真的可以让一位涵养极高的老狐狸,在刹那间失去理智。
“你们...”
“都该死!”
唐三藏冷冽的目光注视着他们!
体表骤然浮现出耀眼的佛光,不断洗礼着身上的杂物。
数秒钟后,看起来已经焕然一新。
但那种屈辱感,却烙印在记忆之中,无法自拔。
“火拱的差不多了。”
赵公道仔细观察着金蝉子的眼神,突然开口说道。
苏阳轻轻点头:“往远处引。”
不过数秒钟间,两人便制定了接下来的战术。
赵公道匆匆忙忙的收了手决,并鬼鬼祟祟的看着金蝉子,向远方狼狈逃窜。
苏阳则是与赵公道同步。
像极了两个惹完祸的熊孩子,连歉都不道一下,转身就跑。
金蝉子看着两人逃窜的背影,更是忍不住紧紧攥着拳头。
“今日贫僧必须和你们做过一场!”
金蝉子愤怒的咆哮着!
并在声音落下后,向两人疯狂追逐而去。
眨眼间,三人消失在了天边。
伏虎看着三人离去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慌乱。
楚江王
虽然只是借用的其他人肉身,导致自身实力达到上限。
但地府向来出众的,还是他们的魂力!
尤其是有寒冰地狱的加持。
也就是说
自己打不过他!
最大的极限就是拖住他一段时间,等着赵公道,苏阳腾出手来,帮自己围攻楚江王。
但现在,他们都跑没影了,自己还打么?
一时间,伏虎的战意都衰减许多,内心中更是浮现出跑路的想法。
就在伏虎内心陷入纠结,犹豫之时
一道冷冽的剑芒突然自远方浮现,来的十分突兀。
‘王秋生’猝不及防,只能向侧方躲避,但肩膀的位置却依旧出现一道血痕。
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更是不断涌出。
之前逃离那青年不知何时突然归来,并在十分巧妙的时机下,发动了袭击!
‘王秋生’微微蹙眉,向后连续退了数十米远,漂浮在半空,目光凝重的看着眼前二人。
青年先是冰冷的注视了一眼伏虎,咬牙切齿开口:“你我之间的仇怨,晚些再算,先联手干掉他,再去围攻金蝉。”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尤其是在我们之间存在无法化解的仇怨的情况下。”
伏虎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青年,开口问道。
青年冷笑:“我在逃离之后,遇见了那两个疯子,目前咱们是同盟关系。”
“同盟...”
伏虎若有所思,思考着青年这番话的可信性,最终又将目光落在‘王秋生’身上那血淋淋的伤口处。
“他最大的软肋,就是肉身只有金仙强度。”
“所以哪怕是你,只要找到机会,也可以很容易重伤他。”
“另外...”
“小心他的寒冰地狱,深陷其中,想要脱离,就难了。”
“至于那些阴兵,打群架还好,对咱们俩,产生不了什么效果。”
“上!”
伏虎语速极快,在声音落下的瞬间,向‘王秋生’冲去。
青年终究还是没有迈入大罗境,无法如伏虎那般,勇猛向前,只是居于后方,手中蓄着剑气,随时都可以出手,牵扯着‘王秋生’的神经。
饶是如此,就已经让‘王秋生’畏手畏脚了。
毕竟如伏虎所说,这具身体存在严重的短板。
“之前的人,就没想过提升一下这具肉身的身体强度么?”
想到这里,楚江王忍不住怒吼一声,抽调了大量的阴气围绕在自己身体周围,防止青年那随时有可能出现的偷袭。
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让他心中充满了愤怒。
而下方。
青年手持长剑,看着阴兵群中那位老人,陷入沉默之中。
只不过此刻的老人只是一道阴魂,表情狰狞,眼神呆滞,哪怕是看向自己这位哥哥时,目光中都充满了杀气。
“身死道消...”
“但为何身死之人,也会被你拿出来,徒增杀孽啊。”
“就不能让人彻底安息么?”
青年轻声开口,眼中流露出悲哀之色,最终更是发出一声怒喝:“今日,本仙当走死道!”
“为死者鸣冤...”
“为死者发言...”
青年的声音在天地间不断回响。
隐约间,一道炸雷在虚空中一闪而逝,紧接着,一道磅礴的仙灵之力不断涌入到青年体内,导致他的气息飙升,不过短短数秒钟间,便已半步大罗。
或者说,以她目前的气势,气息,和正常的大罗相比,也没什么不同。
“原来,这便是我数千年间,如何苦思冥想,都寻不到的答案。”
“这便是我的路。”
说话间,青年缓缓抬起头,看向‘王秋生’,咧开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