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只见龚子森神情呆滞地朝门外走去。
路惜柔不由瞪大眼睛,这人真会跳江吗?急忙摇头,肯定去叫人了,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林总,咱们快走吧!”
林寒点头,还有一个凶手没抓到,断不可让她逃走,想着先把路惜柔送到快艇上,他再返回地毯式搜查。
随之皱起眉头,要是有人逃跑,遇到吴念慈他们,可就麻烦了,想到这儿,拉着路惜柔快步离开。
“大哥哥,是你吗?”
刚出院子,从暗处传来一道熟悉声音。
吴念慈?她怎么上来了?不怕被人抓去!林寒眼神责备地望去,只见吴念慈一脸兴奋地跑出来,她打量着路惜柔,见她衣衫整齐,也没有哭,应该没有受到侵犯。
“可恶,一个受伤女人把快艇抢走了!我和船长一起掉入水里,原以为我会淹死,没想到我会游泳,手机开不了机了!都怪那个坏女人!”
受伤女人?除了侯婵婴会是谁?居然逃了,林寒惊愕地看着吴念慈,“你自己游上来的?”
她自豪地嗯了声。
“肖巩呢?”林寒又问。
吴念慈表示没找到,再者,肖巩水性好,不会有事,因此,一点都不担心他。
侯婵婴已逃脱,没必要搜岛了,其他看家护院,没有介入绑架事件,路惜柔也没受到伤害,不必赶尽杀绝。
重要一点,任厚金在拘留所没有机会指使手下绑架路惜柔,那么,是怎么给赵阴下的指令呢?赵阴也未必听他的。
潘粤忠的风光号,而且他已不在医院,他有重大嫌疑。
花玉蝶怎么还没传来消息?要是能从潘高毅那儿问出点什么,才能坐实他父子俩的罪行。
这个绑架案,显得疑团重重,扑朔迷离。
不管任厚金有没有参与,也要算他一份,这么漂亮的小岛,宛如世外仙境,浪费了。
几人朝江边行去,远远地听见有人在江里呼喊,“小姐,你在哪里?”
不用猜,是肖巩的声音,他在江水里找了好一会,不见吴念慈身影,吓得不敢上岸,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果吴念慈不幸淹死,吴三泰不会放过他,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在滚滚江水里。
咦?咋还没爬上来,水性不咋的嘛,吴念慈眨巴着大眼睛,冲水里招手。
待肖巩游上岸已筋疲力竭,无力地躺在草丛里,吴念慈还活着,他终于松下一口气。
扑通。
不远处像是有什么重物落水里。
几人扭头望去,江里有个人,趴在水面上。
路惜柔一声惊呼,难道是那个男的?不会这么听话吧。
“有人跳江啦!快救人!”吴念慈化作一道残影,已在十米开外。
通过岛上的景观灯,林寒清晰地看到正是龚子森,他参与了连环杀,死不足惜。
既然投江,怎么不沉底?
林寒不禁皱眉,莫非会游泳就不往下沉吗?对,是这个原因,面朝下几分钟,照样活不了。
“大哥哥,的确是个人,快想法救人呀。”吴念慈显得很着急。
林寒和路惜柔也来到近前,一个巨大波浪卷过,已不见龚子森身形,估计喝饱了。
“人不见了,咋办呢?大哥哥要不你……”吴念慈焦急地搜寻着江面。
“他被扎伤了,能下水吗?再者,那个跳江的是恶人!”路惜柔突然开口,善良固然好,但要分清善恶。
听闻林寒受伤,吴念慈这才注意到林寒的腹部伤口,用手一摸都是血,吓得脸色苍白,急忙给他捂住。
“伤我大哥哥,死了活该!被小鱼儿吃掉才好呢。”她不停地咒骂着,还问林寒疼不疼。
不久后,琉璃派来快艇。
路惜柔的家人肯定急坏了,第一时间把她送回家中,吴念慈不愿回自己家,林寒只好把她带回天骄华府。
见林寒受伤,秦如歌慌了,衣服上都是血,不知伤口深浅,更不知脏腑有没有受伤。
秦如歌在林寒指导下,给他消毒清创。
而后,他又给自己扎针治疗。
叮铃铃,林寒的手机响了,秦如歌急忙拿给他,是月影打来的。
“先生,潘粤忠回病房了!”
林寒想了想,做出安排:“让安莹去审问他,最好不要暴露身份。”
挂掉电话,发现有个未接来电,是花玉蝶打来的,派她去监视潘高毅,不知是否有进展。
立即回拨过去,据花玉蝶讲,潘高毅一家人在聚餐,人数比较多,到现在还没结束,问他怎么办?
林寒让她撤回,一是对潘高毅不便动手,其次,如果他有参与绑架,安莹从潘粤忠那儿能问出来。
病房里,潘粤忠正准备休息,从窗户跳入一个女人,一身黑衣,戴着口罩,手里握着一把摄人心魄的短刀。
两名保镖还没来得及出手,已经昏死过去。
潘粤忠惊出一身冷汗,以为是来杀他的。
“你是谁?想干嘛?”
安莹倏然到了床边,短刀抵住他的脖子,冷声道:“为什么绑架路惜柔?”
潘粤忠听闻,一抹惊异从眼底闪过,“你找错人了吧?我跟她之间的问题已经解决,她失踪了吗?”
“别装了,没有证据我会来找你吗?要么老实回答,要么你死!自己选择。”
从脖子处传来的疼痛,让他意识到皮肤划破了,这女人是谁?她跟路惜柔什么关系?会为她杀人吗?
他轻轻咽了口吐沫,示意给他说话机会。
安莹向上抬起刀刃,警告潘粤忠,他只有一次说话机会,阴间阳间随他选。
从安莹眼中捕捉到浓郁杀机,潘粤忠心神一颤,就算不杀他,把他捅个半死也有可能。
权衡利弊,心一横道:“哪怕你杀了我,不是我干的,也不会承认!”
安莹目光陡沉,手腕一翻砍了下去。
我的奶奶啊,遇到个女魔头,这下完蛋了,尤其感到脖颈的疼痛,以及强烈窒息感,不敢想象将会喷出的血花。
在死亡面前都没说,难道不是他干的?
安莹有些意外,砍下时,用的不是刀刃,不然,脑袋早已削掉了。
我还活着?潘粤忠试着呼吸,的确没死!不过这样也把他吓得半死。
“等我调查清楚,还会回来!”
随着安莹手腕抖动,刀面狠狠抽在潘粤忠脸上,然后,从窗户消失。
妈妈啊……
潘粤忠失魂落魄地哭出声,其实他早已吓坏,床单被尿湿!可见有多恐惧。
“我要出院,我要回家!”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外面的保镖被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