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哥,真是他吗?”
胖哥对尤培顺改了称呼,他的心在颤抖,有关六合商会的事,听到不少小道消息。
“你说呢?”尤培顺间接地肯定了他的猜测。
胖哥害怕极了,急忙求饶,“兄弟,我错了,不该招惹你!”
他的肥硕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生怕肚子爆裂。
“先赔手机!那可是限量版,现在市场都买不到,看在你还要减肥的份上,五千吧!现金!”
胖哥瞟了眼手机,那是一款老牌子手机,几年前已经倒闭,市场上肯定买不到了,最多二三百块钱,太他妈黑了,苦着脸道:“今天还没挣钱,拿不出这么多!转账行不?”
“你耳朵聋吗?我要现金!”林寒丝毫不退让。
儿子怎能讹人呢,善良的何素芳,开口劝道:“小寒,算了,回头修一下,花不了多少钱,况且买的时候才几百。”
“阿姨,你是好人,你太善良了!对不起,我不该找你们麻烦,我现在很后悔!赔你一部新的智能手机好嘛?”
“不行!五千少一分都不行!现金要是不够,向你这些狐朋狗友借啊!”谁劝都不管用,必须严惩,如果不是林寒有些能耐,指不定被打成什么样。
“好吧,快点给我凑够五千,回头还你们……哎,都别跑啊!”
眨眼之间,都跑得无影无踪,什么兄弟?狗屁不是。
胖哥懵了,关键时刻,咋都跑了呢。
“我……我真没那么现金,就一千多!”为了证明没撒谎,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口袋里翻出一些纸币。
“小寒,听妈的,放过他吧。”儿子把人家打成这样,治疗需要钱,再者,担心胖哥报警,虽说对方有错在先,但是儿子下手太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再欺负人,只要让我遇见!你不会有这么幸运!”林寒示意杨保运接过钞票,只有一千二百多块钱,他拿出一块丢在胖哥身上,让他拿着去医院,胖哥欲哭无泪,一块够干啥?简直羞辱他,没办法,实力不允许。
急忙做出保证:“不……不敢,再也不敢了!”
“妈,咱们走。”林寒拉起母亲离开现场,杨保运快步跟上,相当震惊,林寒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牛。
尤培顺拍了拍胖哥的肥脸,“你能够还活着,好好珍惜下半生吧。”
说完,前去开车。
“救命,救命啊……”不知自己伤势有多重,胖哥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寒哥,你刚才的表现一个字‘酷’,解气!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肯定会遭到那群疯狗的围殴!”坐进车里,杨保运对林寒竖起大拇指。
何素芳却叹了口气:“那些人虽说可恶,不是有警察吗,以后不许打人了,万一打出毛病,人家怎会罢休。”
“小寒,你是不是把胖子的骨头打断了?”
林寒笑着安慰,“放心,我只是把他身上的关节弄脱臼,骨头没事,到医院复位就可以了,最多休息几天就能痊愈。”
“阿姨,恭喜你,你培养出一个有本事的儿子!”得知何素芳是林寒的母亲后,从不恭维人的尤培顺,破天荒地夸起何素芳。
“他是?”不清楚儿子和司机啥关系,但是觉得司机人挺好,何素芳问向儿子。
“是我来银城后,刚认识不久的朋友。”林寒说道。
“嗯,这孩子看着憨厚,老实,值得深交!”
“多谢阿姨夸赞!”林寒已把他当成朋友,尤培顺心里非常高兴。
“保运,刚才那胖子,为什么找事?”林寒这才问起原因。
提起此事,杨保运窝着一肚子火,他和何素芳刚离开站口,胖哥就迎了上来,问他们坐车不,杨保运说话很客气,表示不坐,可能听着不是本地口音,胖哥缠着二人,并抢杨保运手里的行李,因此,起了争执。
胖哥一个电话叫去一群人,结果把二人给围上了。
后来发生的事,林寒在人群外看得清清楚楚。
一点小事情,但是胖哥太过分,做生意哪有强买强卖的,居然打掉他母亲的手机,还要打杨保运,没有敲碎那货骨头已经够仁慈了。
“小寒,你爸是怎么受的伤?他有没有再成家?”来的路上,何素芳内心很矛盾,也很纠结,因为无论伤势多重,总有愈合的一天,可是,万一林崇山在外面组建新的家庭,叫她如何面对?
林寒不知怎么回答,目前他父亲处于精神异常状态,什么都不知道,是啊,这个问题很严峻,要是又成家了,对他母亲将是沉重打击。
“妈,我爸受了点红伤,已无大碍,具体情况,我也说不清楚,等见到他你就知道了!”
林寒深呼一口气,“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何素芳心里咯噔一下,心理准备是什么意思?双手攥在一起,忐忑不安。
杨保运想谈起鱼塘的事,最终没有说出口,想着跟林寒彻夜长谈。
出租车驶入天明世纪城,停在楼下。
进大门时候,林寒观察过,没有人跟踪和监视。
即将见到失踪多年的丈夫,何素芳难以压制激动的心情,整理下衣服和凌乱的发丝,来前她还特意打扮一番,显得年轻好几岁,主要害怕林崇山认不出她。
在林寒开门时候,何素芳不由自主躲在他身后,她太紧张了。
林寒和杨保运安慰几句,一行人走入室内。
“寒哥,房子是租的吗?也太豪华了!”杨保运还没见过这样的豪宅,四下张望,自己要是有一套,这辈子知足了。
“不是,朋友的房子借我住几天。”林寒让杨保运和尤培顺坐客厅里,带着何素芳前往客房。
“你爸呢?他在哪?”何素芳的声音都在打战。
林寒指着房门,道:“在里面,有可能睡着了。”
来到门前,林寒轻轻推开门,示意何素芳进去。
此时的何素芳,紧咬嘴唇,像个害羞的大姑娘,款步走了进去。
林寒跟在后面,并关上房门。
“崇……崇山……”
何素芳看着床上的男人,打量良久,眼睛宛如断线的珠子,泪流满面。
因眼窝深陷,林崇山的眼睛显得特别大,他怔怔地看着何素芳,像是在看一张白纸,脑子里没有任何信息。
“崇山,我是素芳啊!”
何素芳再也控制不住,疾步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