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义军中的三十个内鬼被挖出,林寒分开审讯后,全部押进大牢。
林寒让月影带队进入防守阵地,他独自去医院看阿登。
阿登做完手术已经脱离危险,头脑还算清楚,只是失血过多,现在还只能卧床休息。
看到林寒,阿登急切地询问是否有舞卡的消息,他非常担心舞卡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林寒安慰道:“帕鲁军知道舞卡是义军领袖,只要找到舞卡的尸首,一定会公开展示,以此打击义军的士气。没有舞卡的消息,可能才是最好的消息。”
他接着详细询问了在恒阳渡口交战的过程,对马翼的战术有了更深的了解。
恒阳渡口的战斗包含了偷袭战、登陆战和反间战,说起来简单,其实现场错综复杂,很难协调指挥。
马翼不愧是帕鲁的军神,居然三种不同形式的作战都大获全胜,可见他的确有高超的指挥天赋。
阿登内疚地说:“义军惨败,三千将士血洒黄沙,我是千古罪人,愧对兄弟们的信任。”
林寒笑了笑:“你不用自责,胜败都是兵家常事,你面对的是最强者,输掉战斗并不算丢人。我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马翼也尝尝厉害。”
他回到大牢,用捡到的树叶画下摄心符,塞在两个内鬼头目的口袋里。
摄心符可以控制对方的大脑,任凭驱使。
林寒就是要用内鬼给马翼一次深刻的教训,让他也尝尝被捅刀的滋味。
林寒经过测试确认内鬼们已被掌控,便发给他们武器,跟随他坐车出发。
由于唯一的公路已经断绝,他们先进入堂明国境内,沿着国境线向北疾驶,接着从另一个县城的公路重返天毒国境内,绕到了帕鲁军的后方。
借助内鬼身上的纹身识别,林寒轻松地穿过关卡,进入到后勤物资基地。
林寒命令内鬼在仓库里布置定时炸弹,接着顺利进入帕鲁军大营。
在专人带领下,林寒和两个内鬼走进前军统领的帐篷。
统领正和几个副将开会,制定第二天的进攻计划,看两个内鬼进来,马上招手让他们参与讨论。
林寒看他们彼此认识,而且相当熟络,说明内鬼在帕鲁军的级别并不低。
忽然,统领远远看到站在帐篷门口的林寒,疑惑地问:“此人脸生,他是何人?”
内鬼回答:“他是我们策反的义军统领,掌握了今晚重大军事行动机密,所以我们特意带他来向您当面汇报。”
统领顿时来了兴趣,招手让林寒走近,问:“今晚叛军有什么行动?”
林寒也不客气,大踏步走到军事地图前答道:“午夜时分,义军会偷袭军营。”
统领和其他副将都很意外:“叛军疯了吗,据我所知,叛军只有三五百人,而我的前军有上千人,他们就算都来也不是对手。”
林寒笑道:“兵不在多,在于精,对付你们,只要三个人就够了。”
统领瞪大眼睛,感觉有点不对,伸手就要拿桌子上的枪。
林寒一脚踹翻了桌子,大喝一声:“动手!”
两个内鬼毫不犹豫掏枪向帐篷里的人射击。
林寒则守在帐篷门口,接二连三干掉跑来的侍卫。
虽然没有思想准备,但帐篷里的将领们毕竟实战经验丰富,很快找掩体拔枪反击。
轰!
不远处的物资仓库发出巨大的爆炸声,大地都在震颤,很多士卒都踉踉跄跄难以立足。
很快冲击波激荡而至,士卒、帐篷都被吹飞。
林寒提前卧倒没有受到波及,在冲击波吹过后,他检查了枪战现场,看到将领们和两个内鬼都已经同归于尽。
他迅速从内鬼口袋里拿出摄心符毁掉,趁着营地内的混乱,从容驾车离开帕鲁军营。
一个小时后,从石伽县城里闻讯赶来的马翼走进案发现场。
当他看到两个内鬼的尸体时,脸色变得铁青。
很明显,内鬼发动了突然袭击,造成前军的将领们被全歼,而且准备的武器弹药和粮食也被完全摧毁。
内鬼吃错药了?居然豁出命同室操戈。
忽然,在前军统领的尸体上,马翼看到一个信封。
信封上也是四个字:马翼亲启。
马翼立刻意识到,这肯定是林寒策划的一次报复行动。
他忍着怒火,从信封里抽出信纸,先看落款,果然署名是林寒。
林寒写的也是劝降信,而且信里都是模仿他的语气,同样也提出三个保证,只要投降就可以免死、升职、保财产。
这又是一波嘲讽,也是林寒以牙还牙的手段。
马翼三两把扯碎了信纸,愤怒地下令:“调集周围四个县城的百姓抢修道路,所有部队进入前线准备进攻,我一定要荡平加达县城!”
但马翼的愤怒正是林寒想要的。
大批帕鲁军离开石伽县城奔赴前线时,林寒就站在石伽县城最大的医院楼顶。
他就是等着马翼把注意力都盯在加达县城,这样就有足够机会让马翼的后院起火。
林寒一跃而下,从六楼一扇窗户进入室内。
病房里的两个守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林寒的双掌已经同时击中了他们的前胸,导致两人的心脏同时停止跳动。
房门外的两个警卫听到动静,立刻拔枪冲进来。
但还没有看清屋里的情况,林寒连续拍出两掌,把人干掉。
解决完四个看守,林寒反锁房门,走到病床前看着被绑着的舞卡。
舞卡面如死灰,双眼紧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林寒为他号脉的同时,看了看他脖子上缠着的浸血的纱布,可以断定舞卡的脖子中弹,幸亏子弹没有打断颈动脉,否则肯定没得救了。
现在要把伤势很重的舞卡接走,不能出现剧烈震动,只能用病床将他推走。
林寒踢开病床轮子上的锁扣,拔掉舞卡手背上的针头,在舞卡嘴里塞了两粒续命丹,推着病床离开病房,脚步匆匆走进电梯。
电梯来到一楼,林寒推着病床出了电梯,正好看到有一队士卒正持枪向他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