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便挥刀直向魏淳而来。
魏清当先一步挡在魏淳面前,然后举刀迎了上去。
“嘭”的一声,只是一招,魏清便被踹飞了出去,飞出数十丈之远。
魏清飞了出去,并没有人去管他。杀手目标只有一个魏淳,眼里便只有魏淳一人。
没有魏清挡路便可以,是死是活,与他们无关。
魏淳心底一紧,这些杀手不是普通杀手,是专门的暗卫,保护主人替主人杀人的暗卫!魏清是他的人,寻常杀手别说杀他,就是衣角都难碰到。刚刚那个杀手只是一脚,便把魏清踢飞,可见这些杀手的水平。
“是谁让你们来的?”魏淳出声问道,然后缓步后退。
杀人们无一人回道,只是死死的看着魏淳,想看出一些破绽来。
留在魏淳再踏出一步的时候,为首的杀手动了,挥刀直逼魏淳要害而去。
魏淳横架一剑便挡,这一刀还没有挡一下,又是一个杀手,向他袭来,接着全部杀手都动了。
十二个杀手,十二道攻击,没一道攻击都直击一出要害。
魏淳剑锋一扬,剑花挽出,一道,两道,三道。整整十二道,没一道飞出,都是激起一道花火。
一击未中,魏淳便轻功施展,绕过杀手飞向魏清躺着的地方。
“主子!”魏清艰难的抬头。
魏淳是经历过沙场百人围攻的,区区十二个人他是不怕的。但是这十二杀手的实力,让他心生畏惧,不敢小觑。
“主子,跑!”魏清警惕的看着那十二杀手,能一脚将他重伤,魏淳未必能全身而退。
魏淳冷笑,他想跑跑不了的。
魏清的话刚说完,杀手又攻了上来,将魏淳团团包围住。这一次杀手可不打算给魏淳抽身而出的机会。
魏淳捏了手中的剑,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无惧者,方能所向无敌!
就在魏淳准备死战的时候,树丛里再一次响起箭羽破空的声音。
错不及防间,一个黑衣杀手直接中间倒地身亡,接着一群群甲士持戈操矛冲了出来。
这是驻扎在京郊的魏家亲卫营,魏淳眼前一亮,朗声喊到:“杀!”
喊完魏淳便率先冲上去,挥剑坎向一个杀手。
魏家亲军向来训练有素,听见主将命令,当即就纷纷杀上前。
杀手再是武功高强,也敌不过人多,只是一炷香的功夫。便纷纷被长戈长矛刺穿,倒地。
魏淳没有想过,魏家亲军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想想也不觉得奇怪。
魏家亲军只有三千多人,是他从边关带回来的,因为不能入城驻扎,便一直驻扎在京郊,能遇见也是正常。
第四十二章扼
待那十二个杀手的尸首整整齐齐摆在魏淳面前时,魏淳正收好手中长剑,在查看魏清的伤势。
“侯爷!”魏淳刚起身,就有一个旗令将一块玉佩递上前。
“这……!”魏清看着旗令递上来的玉佩,脸色一变,立刻侧头去看自家主子的脸色。
魏淳看到玉佩的瞬间,什么神色都没有,也没有说话。
“那来的?”魏清咬牙问道。这玉佩他记得,是陛下许他主子便宜行事的时候,交给他家主子带过几天。
“为首的那个杀手身上搜到的,贴身藏着,很隐秘。”旗令言简意赅的回到。
“知道了,你们先回去,本侯和魏清还有其他事要办。”魏淳拿过玉佩,努力让自己冷静,可是额角凸起的青筋已经暴露了他所有的情绪。
“侯爷,您的安危?”旗令不敢退,此时杀手刚刚解决,危险未知,怎能让魏淳单独在这里。
魏淳摇头:“本侯和魏清,准备回京。”
魏淳仰头看天,雨越来越大了,虽然没有夏日那种倾盆而下磅礴。但雨水里却有些刺骨的寒意,落到每一寸肌肤上,都激起一片颤栗,根根寒毛瞬
间倒立。
“是!”魏淳是统军大将,他的话便是军令,旗令不再坚持。
“魏清,回京!”魏淳攥紧手里的玉佩,冷静的说出“回京”两个字。
他终于明白司晏最近态度缓和的原因了,一切不过是麻痹他的假象。
说司晏擅长权谋,这话果然不假。魏淳冷笑,如果今日他死在这里,一切的罪过都要让蔡家背锅。
京都。
秋雨霖霖,潮湿的寒意止不住的冒出来,浸的人手脚发凉。
司晏还没有批完折子,窦玉便匆匆跑了进来。
“陛下,宫外的消息,魏侯遇刺,生死不明!”窦玉说完就被一道目光,看得直接跪地不敢抬头。
“你说什么?”司晏猛得起身,刚刚还温和平静的一个人,这会儿浑身上下戾气横生,语气也是阴冷异常。
“京郊探子回报,魏候遇刺,生死不明。”窦玉被司晏这气势吓得直冒汗,但还是柔着头皮,再一次回到。
“派人去找,朕只要活人,不要尸体,若是魏候出事,朕就拿着大禹天下为他,殉,葬!”最后两个字是司晏发了狠,疯狂间咬出来的,带着十组的狠劲。
“是!”窦玉连忙爬起来去办事。
是谁?司晏在心底默问,蔡家?可是蔡家何来的底气去刺杀魏淳,魏淳手握重兵,身边多的是武功高强的护卫,一但刺杀失败,无异于引火烧身。
司晏匆匆往门外而去,此时的他什么也鼓励不了。
“陛下!”看着赤脚就要出门的司晏,司寄连忙就把司晏拦腰抱住。
“陛下!魏候武功高强,身边又有魏清贴身保护,断不会有事的。”司寄在窦玉那里听到过司晏畏寒,他怎么会让司晏就这样冒雨跑出去。
“你也去,找魏候,快呀!”司晏一把撕开司寄的手,把司寄一推,冲着司寄吼道。
“陛下!”司寄又上前扶住司晏。
司晏现在这种失态的样子,司寄绝对不会轻易离开,便做什么也没有听见。
吼过之后,司晏就顺着兆和殿的大门,坐到地上,然后无力的把头埋起来。
“陛下,安心,魏候一定会没事的。”司寄也跪了下来,陪着司晏。
良久,司晏才缓缓抬头,收敛起一切情绪,面上一片冷漠。
“给你个名单,最迟明天早上,通知这些人来见朕。”说着司晏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袍,抬脚踏进兆和殿。慢慢走回书案。
地板冰冷的触感,自脚心蔓延而上,一寸寸走过他的经脉,直入心底。
司晏再一次睁眼,眸子深chu都染上了一层寒霜。
“是!”司寄看着司晏的背影良久,才敢出声应下。
夜幕降临,兆和殿里寂静的可怕。女官宫女都把身上的珠钗佩环取了下来,以免惊动此时正在坐在窗边,不知道想什么的司晏。
门外值守的小太监们,更是不敢乱走动,免得人影晃动,惹得司晏心烦。
司寄望了望昏暗的兆和殿,又抬头看了看天色。
淅淅沥沥的雨还在下,整个下午司晏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一直在窗边想着什么。刚刚一个小宫女,想去掌灯,都司晏下一个凌厉的眼神吓退。
司寄再一次低头,却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