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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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惊寒只是用力地回吻他,他的心脏在剧烈跳动,抨击着他的耳膜,谢惊寒甚至会觉得跳得太快,让他无法承受;谢惊寒在亲吻沈放的这一刻,他如此朦胧又清晰地意识到沈放给予了他多么珍贵的东西,他人生中第一次拥有这么纯粹的爰,只此一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这样爰他。

谢惊寒变回了十八岁,他毛躁又不懂风情,事实上他也并没有多少亲吻的经验,他想弄哭沈放,又想温柔地怜惜他。吻是荷尔蒙迸发的欲望,又好像脱离了情色,像两只怕冷的动物抱团取暖。它肮脏又纯情,只属于沈放和谢惊寒。

吻到最后只是温暖的舔舐和温存,谢惊寒吻去沈放眼角的眼泪,沈放对他弯起眼角:“生日快乐,今天的祝福从接吻开始。”

波光粼粼的水面将光影折射到客厅,空间里是破碎的明亮。沈放的手指尖勾出了谢惊寒脖颈上的黑色编绳,看到了和自己的同款戒指。

“我就想肯定是这个。”沈放温顺地低下头,他脖颈上的银链被体温沾染了热度,谢惊寒伸出手去解开暗扣。

银链滑落的一瞬间,黑色的编织绳也从谢惊寒脖颈上脱落,沈放亲吻谢惊寒的喉结,用司仪的语气严肃道:“现在,请二位新人交换戒指。”

话声一出沈放就开始忍不住笑,谢惊寒弯着眼睛看他,两人相互给对方的戴上了项链;沈放抱住谢惊寒的腰,头埋进谢惊寒的颈窝,他们相互依偎着拥抱,无需任何言语。

【作者有话说:写这章时特别开心。沈放和谢惊寒总是会被对方迷得神魂颠倒七荤八素找不到北hhhh,大概是互为对方的痴汉吧。

bgm:落日飞车的《i+know+欲+i+love+欲》】

第54章“叫声老公又不要钱。”

松枝压着的雪簌簌而下,冬日的阳光懒洋洋的。沈放从冰箱里拿出了三文鱼,谢惊寒刚好就站在光晕中,正低着头系围裙。

阳光照着他黑亮的发丝,发尾好像带着细碎的光点,光沿着谢惊寒侧脸的线条描绘,渡了层毛绒绒的光圈;沈放在料理台上放下了三文鱼,走到谢惊寒身后帮他系围裙带。

谢惊寒转身用手指刮了下沈放鼻尖,说:“三文鱼意面要什么酱?”

沈放倒是无所谓吃什么,他这些年食欲都不高,吃东西只要能填报肚子就行,闻言不怎么在意地说:“冰箱里好像只有蛋黄酱。”

“有牛奶和奶油。”谢惊寒打开冰箱,他知道沈放口味,拿出了黄油,说:“给你弄奶油白酱好吗?”

沈放笑:“还会吗?这些年你应该都没怎么下过厨吧?”

谢惊寒笑了下,这些年他确实没怎么进厨房,不单是太忙,主要是那种消磨时间的闲情雅致也不再有。谢惊寒开水洗手,很笃定地说:“会好吃的。”

冬日的清晨实在是特别适合犯懒,沈放本来想打下手,看谢惊寒的架势觉得也用不上自己,他靠着料理台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谢惊寒闲聊,说:“哥,当初你每天给我们带的早餐是自己做的对吗?”

谢惊寒愣了下,而后嗯了声,给他调试白酱,说:“现在才知道吗?”

沈放只笑,也不说话,其实这件事他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的。来首都的第一年他甚至去过首都一中,遇到甜品店都会进去,他想谢惊寒在哪家店买的早餐这件事想了好多年,后来想习惯了,细节被反复揣摩回忆,自然也就明白了。

沈放笑得太甜,他就穿着宽松的睡衣靠在料理台上看自己。很平常无奇的画面,谢惊寒却觉得过于珍贵和温暖,他没忍住凑过去吻了下,手套上不小心沾了点奶油,他抹在沈放脸颊上,亲ga的脸颊,说:“好甜。”

沈放笑着蹭他。

声响开始浮动,水煮沸的冒泡声,瓷碗的碰撞,情人的爰语,低低高高断断续续,听不分明。

谢惊寒正在案板上切三文鱼,沈放在一旁煮意面,看见谢惊寒不熟练的动作,想

起了什么,说:“我第一次上解剖课时就被福尔马林呛得眼泪花乱窜。”

谢惊寒抬头去看他。

沈放将洋葱在水下冲洗,说:“学到中枢神经系统的时候上解剖台,上面放了十来个脑子。”沈放笑了一下,“那场面有些壮观,”“我第一次解剖完整尸体是大三,我们小组六个人,将大体老师分解。我那一个星期都没沾荤,后来课程结束,我们将他的遗体整理好,解剖的器官,切开的皮肤还原回去,然后集体对他鞠躬。”

谢惊寒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说这些时的沈放面容平静,语气和缓,但眼神里有很坚定的东西,和七年前那个神采飞扬没心没肺的沈放仿佛是两个人;谢惊寒其实想问他选择医学后悔吗?可是沈放的眼神告诉了他答案。

没有他的岁月里,沈放独自成长,探索道路,他已经成为了当初他最羡慕的人。

谢惊寒微微笑了下,露出了右脸颊的酒窝,沈放不知道他笑什么,却被他笑得心痒,凑过去亲了他酒窝好几口。

两人消磨时间,慢悠悠地吃饭,歌声缓缓,花枝开得安静,尘埃熹微;两人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玩塞尔达,玩着玩着就亲会儿,起反应后分开,沈放红着脸去卫生间洗脸降温,他发热期还有半个月,做点啥怕提前诱发,年底忙成狗,沈放实在不敢擦枪走火。

谢惊寒在接电话,见沈放出来后将洗好的车厘子递到他嘴边,说:“有个快递,你的吗?”

车厘子汁水丰盈,沈放咬住果肉点头,笑弯了眼,说:“你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不是你给我做蛋糕吗?”水光附上沈放的唇,谢惊寒喉结滚动了下,低头舔了下。

沈放叹气,发愁地说:“哥,你这模样哪有半分洁癖的样子。”话是这样说,他对亲吻根本没什么抵抗力,抱着谢惊寒脖颈回吻他,说:“什么都有,礼物会有,蛋糕也会有。”

快递被物业送到,普通的纸盒。沈放抱着坐在地毯上,两人面对面,沈放接过谢惊寒递来的剪刀,说:“是从江城寄来的,我还怕赶不到呢。”

“你爸妈这些年还好吗?”谢惊寒不知道为何有些紧张,混杂着隐隐的期待,说:“为什么要从江城寄过来?”

“我爸妈挺好,没我二人世界过得很快乐,还养了小狗。”沈放从浅色的纸盒里拿出了一个更小的浅蓝色盒子,盒子顶端贴了张便利贴,写着十九岁。

谢惊寒的心跳徒然加快,他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向了沈放。

沈放对他笑,他背着光,每一根发丝都被阳光眷顾,他打开浅蓝色小盒,说:“这是给你的十九岁生日礼物,就是我们分别后的第一年。”

“每一年我都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从你十九岁到二十六,”沈放靠近他,谢惊寒颤抖着握住了他的手,听见沈放轻声说:“今年是相逢的第一年,我先给你十九岁和二十六岁的,到你三十二岁止,你每年都能有两份礼物。”

沈放的声音带着柔软的爰意:“要是你三十二岁后还想要两份礼物也没关系,我会一直送。”沈放打开了盒子,“十九岁生日礼物的意义是,我想把我的未来送给你,连着我往后为之奋斗的理想和人生。”

“还有,”沈放的声音停顿了下,他拿出了那张白色为底红金纹的录取通知书,说:“......想为你填补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