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造的谣(1 / 1)

韩娱之上瘾者 长亭 7678 字 2022-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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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2:49分。

朴志晟洗了个夜澡,披着毛巾打算再玩几把游戏,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发现渽民哥还没睡!

咦——

干嘛呢?

啊~

在看活动留念照片,是那次和总统见面的合影吧,当时自己特别紧张呢。

他没在意,往脸上拍着乳液拿起手机要上床,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随意的一瞥后。

“等等!”

朴志晟怔了几秒,紧接着跃过床跑到桌前,一手撑在哥哥的肩膀,一手指着电脑里的照片。

“这人是谁?”

罗渽民扫了他一眼,模样安静美好,只是眼神深不可测,望着屏幕,眸底倒映出一张中长卷发的女人照片。

半晌。

他才缓缓道。

“李富真。”

“三星家族新罗集团的会长。”

新罗?

三星?

朴志晟傻了。

他上次……上次在餐厅遇见的高冷长辈,姐……嗯……她称呼姨妈的人……

竟然是新罗集团的会长?

难怪很眼熟。

“哥?你怎么看这个。”

“刚刚浏览新闻无意中点进去的。”

“噢。”

三星。

姨妈。

这么说。

她不就是……

哦莫哦莫。

朴志晟捂着胸口,一脸受惊不小的呆样,僵尸似的一步一步挪出了屋子。

总算明白为什么她的姨妈那样不近人情,那样的傲慢,那样的冷漠。

因为不是普通的财阀和豪门。

也不是一个阶级的。

更不是一个世界的。

原来。

原来是这样。

她真的有为自己做很多,她也真的不像那个阶级的人一样孤高自大。

从《ELLE》到电影选角。

付出了许多许多。

好像大家都说。

那个阶级,那个世界的人,思维方式与普通人不太一样。

因为爰情。

在他们眼里确实不值钱。

可现在。

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他忽然不想玩游戏了,情绪低沉的一个人待在角落,回想起海洋馆、露天晚餐的点点滴滴。

那款腕表。

那件T恤。

从1岁到19岁的每份礼物,用心的,真心的,珍贵的,璀璨的,一个人的心思。

甚至自己想要,她就无条件来金唱片。

他呢。

似乎从来没给过什么。

除了便宜的手编作品。

还真的……

什么都没有给过啊。

“我太幼稚了吗。”

他垂眸望着自己张开的两只大手,静静的盯了一会儿,悄悄的抹了抹眼睛。

对我而言的everthing。

却是什么都没有付出的everthing。

根本不值一提的。

一切。

“啊!”

“我的面要糊了!”

汉南洞。

南熙贞害怕姨妈每天来念叨自己,先躲在汉南几天,和朋友打电话一时太忘我,差点疏忽自己在煮荞麦面。

“对了,哥你要说什么来着?”

李埈京的声音清晰有力的传来,百分百的关心,纯粹的感情。

“宰范想辞掉社长一职。”

“你知道吗。”

“……”

她微垂长睫,望了一会儿溢水的锅子,关掉了电源,波澜不惊道。

“和我有关系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有这个意向,但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想,才来问问你。”

“我也不知道,不要问我。”

“吵架了?”

“哥,以后不要把我和他扯在一起了,我们三观不同,没有共同语言,很难交流。”

“为什么?怎么忽然这样了?”

“没有忽然,从开始就……反正我和他已经划清界限了,以后不来往了。”

“熙贞,你不要吓我,究竟怎么了?”

“诶呀一时半刻说不清楚,埈京哥你要是还想和我做朋友,以后不要再撮合我和他了。”

“没有没有,你别生气,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告诉我吗?”

她想想,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话,随即沉默。

那边李埈京的声很温柔,没有直来直往,而是换了一种方式。

“三观不同的话,哪里出了问题呢?”

这一问才算打开了她的话匣子。

不是想说,而是要说。

不是责怪朴社长,而是一种不痛快的发泄。

大事情。

小矛盾。

一件件,一次次,全都拆开了细说。

“我就是韩国人!不是美国人!”

“总是让我移民西雅图算怎么一回事?”

“他总是正确的,他是成年人!老好人!所有人都觉得他好!”

“我就是幼稚!我就是麻烦!我就是捣乱的!我就是坏蛋!”

“Disney乐园,我一直憧憬在那里举行婚礼,朋友都知道呀。”

“你知道他说什么嘛?”

“他说不想办婚礼,没必要搞一个形式,知道自己结婚了就行。”

“结婚没有仪式?什么都没有?就他?还想结婚?孤独一辈子去吧!”

“呸呸呸!”

“看谁嫁给他!”

那边沉默了许久许久。

李埈京深深女干了一口气,难以置信,无比惊讶和诧异的扬声反问一句。

“你们……”

“你们竟然要结婚了?!”

OMG!

原来宰范想离开AOMG是为了结婚!

他妈的。

结婚不告诉自己!

这还是兄弟吗!

“谁告诉你我们要结婚了!没有没有!没有结婚!”

“那你刚才说婚礼什么的。”

她一愣,仔细琢磨一下,傻了,怎么说的那么有歧义呢?

自己只是想举例讲一讲哪里三观不合!针对问题说明观点难以统一嘛!

总不可能真的说自己给了人家一把枪。

朴社长没要反而骂了她一顿?

“我就是想证明我们谈不拢。”

“对于一个问题无法达到共鸣嘛。”

“不是你想的那样。”

“才没有要结婚呢。”

这句话。

听见李埈京耳朵里怎么那样傲娇可爰,明明就是不满意宰范不办婚礼,撒娇呢!

“好的,我明白了。”

“你好好休息吧。”

“欸?你明白什么了?你不要误会呀哥!我真的没有想和他结婚,我就是举个例子……”

“举个例子你明白吗!”

她急的直跳脚,恨不得抽自己嘴巴,窜腾的哼哼唧唧,耳朵根都红了。

可惜。

李埈京挂断了电话。

一个天大的误会就此产生了。

当夜。

叮叮两声。

朴宰范收到了一条来自洛杉矶的消息,风风火火,充满质问,充满责怪,劈头盖脸的骂了长长一条。

【朴宰范M*****F***】

【你他妈结婚不给老子说?你是人吗?】

【你还不给钻戒不给婚纱不办婚礼,你是男人吗!】

【什么都没有,还想结婚?你做梦吧!】

【你真是圈里最吝啬最小气最不男人的!】

【活该被甩!】

【Disgusting?cheapskate】

【What?the?hell?are?you?doing?】

【必须要有婚礼!I?want?to?sing!】

【你敢不办婚礼试试,老子拿刀砍你】

【一定要在Disney,不是那里我会砸场子的】

【Holy?shit!】

【我眼眶热了,有点太感动了】

【先不说了,男人的眼泪,你懂得】

“……”

What?the?fuck?

他什么时候说要结婚了?!

不过现在太忙,没时间回复。

等忙完了好好问问吧。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第二天。

朴社长发现身边工作人员的眼神怪怪的,充斥着热情的祝福,就连pumpkin都来问他是订婚还是结婚。

WTF?

他要结婚自己怎么不知道!

经纪人走来拍他的肩,以过来人的口吻,一番教育,一番劝导。

“宰范,不要装了,平时那么大方,结婚却那么小气,想隐婚?”

“……”

谁在造谣?

谁他妈造的谣?

他苦口婆心的解释一番,说自己并没有结婚的打算,哪里有对象结婚!

如果只是经纪人和团队与sik-k那些小子开开玩笑也就算了。

谁能想到。

晚上。

父母打来电话!

语气着急慌乱,声音隐隐传递出一种喜悦一种开心一种激动!

“宰范,你要结婚为什么不告诉妈妈呢?”

我他妈。

究竟是谁造的谣!

那边。

“罪魁祸首”懵懵的接到了uglyduck的电话,来自好伙伴们的默默关心和担忧。

一丝可惜。

一丝惆怅。

没想到社内争夺这样快的落幕。

亏他还压朴社长战斗到最后,成为那个最终胜利的人呢!

靠不住啊靠不住!

“熙贞,有消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社长要结婚了。”

啪——

妖蛾子生无可恋的捂住脸,悔不当初啊,接起李埈京的那通电话。

现在完了。

解释不清了。

一传十,十传百,小道八卦消息传播速度惊人。

“什么?”

“宰范哥要结婚了?”

“和谁?”

禹智皓如临大敌,得知新娘不确定后,有些无语,选秀吗?还不确定……

只要不是那位。

权革就不会疯。

“朴社长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疯革儿真是抓着机会就想挖苦某个人,打电话的时候,忍不住笑出了声。

“……”

她听见这笑声,脸蛋皱巴巴的撇嘴,丝毫不肯吃亏的刺回去。

“你这么开心干嘛。”

“你是新娘?”

“……”

他翻着白眼抽着烟,人生一大快活之事,吊儿郎当的和她斗嘴。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也想结婚?”

“我可是不婚主义。”

“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被逗乐,眼睛弯弯,皎皎辉映,耸耸鼻子,笑骂一句。

“你想的美!”

俩人听着对方的笑声心里欢喜一阵,在宁静的夜,在安详的风吹,更在那晕黄明亮的月下,权革轻轻的问道。

“如果。”

“我是说如果。”

“你要结婚的话。”

“会和谁呢。”

是谁呢。

她也想知道,只是现在并没有出现让自己具有想结婚这样冲动想法的人。

一个人自由自在。

多幸福呀。

当然。

如果。

非要假设的话。

那么。

她殷切的亮着闪闪的眸,水晶剔透,漆润莹莹,小动物般柔软的启唇。

他紧张的抿紧薄薄的唇,香烟燃烬,余白缭缭,倾耳以听,悦然的话。

“一个非常非常非常非常……”

“全宇宙最爰我的人。”

首尔地方检察厅。

第一会议室。

成长宇将两叠厚厚的资料发放下去,越发瘦削的脸庞有一双近乎黑夜般寂静的眼睛。

“开始动手吧。”

会议结束。

随行秘书附耳报告,三星李在容已经到了检察厅,准备接受案件的后续调查。

“贿赂案”并没有完结。

这位家族未来掌门人隔一段时间要来检察厅“签到”。

以便检方更确切的掌握他的消息。

李在容很配合,他清楚,这一切都是在走过程,检察官照样问几句老套的术语就会放人。

针尖对麦芒。

狠角色遇毒人物。

俩人在一层庄严肃穆的大厅擦肩而过。

狭路相逢。

西装革履,虚与委蛇。

李在容儒雅微笑,非常亲和有礼,率先伸出了手,示好首尔地检的一把手。

成长宇微微敛唇,笑着接下,友善的递出手,让出了三分薄面,颔首点头。

没有交流。

没有寒暄。

目光与视线的短暂接触。

稍纵即逝。

他知道成长宇不能得罪。

他知道李在容不能去碰。

因为那个女人的女儿还在对方手里捏着。

谁能掌握那个女孩。

谁就真的能让那个女人俯首称臣。

成长宇走出地检大门啐了一口。

什么东西。

李在容站于电梯内用湿巾擦手。

什么货色。

迟早让他滚蛋/再蹲一回。

“动作快点。”

“免得打草惊蛇。”

不知是谁的话,消散在车尾。

清潭洞。

“喂?”

韩鹤成紧锁眉心,接起通话大步走向了露台,行色匆忙,神情肃穆。

南熙贞等了一会儿,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悄的跟了上去。

她想的没错。

韩鹤成终于动手了。

他约了自己在清潭洞的一chu公寓见面。

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先偷偷听一听他和谁通话吧,说不定是什么重要情报呢!

他可是“敌方阵营”的人!

她躲在墙后面,猫着腰,轻手轻脚的拉开了一丢丢窗,小心翼翼的贴上耳朵,紧张的心脏要从喉咙跳出来。

模模糊糊,隐隐约约。

她听见。

“现在情况对我们很不利。”

“关于钟路区选票,涉及到首尔圈的整个政治中心,现在李洛渊是民意榜首。”

“我们除非打下他,不然……”

“如果利用朝鲜问题,那么……文党……宣发……朝鲜的……我们派人……”

什么?

她心一震。

果然在使坏!

怎么这样坏!

不行不行!

下个月国会大选!

叔叔能不能顺利卸任就要看这一次国民考核了,简直要命的重要,牵扯了那么多努力改革这个国家的人们。

怎么可以破坏他们的心血。

她可是知道的!

2月份疫情爆发的时候,未来统合党的黄教安还组织游行抗议政府防疫不利呢。

我呸!

秘书长,总理,警卫chu长,安保室长,文体部长……

那些人对她那样好!

拼了拼了!

她拼了!

生死一线,救人要紧!

韩鹤成!

绝不能让你捣乱!

砰——

一阵巨大无比的摔打声。

韩鹤成吓了一跳,连忙挂断电话,疾步走出露台,一路紧赶慢赶来到室内。

却看见。

孩子晕倒在地上!

“熙贞!”

他脸色都变了,惊恐发慌的急切抱起孩子,她不省人事,紧闭双眼,裸露在长裙外的脚踝凉丝丝。

“熙贞!醒醒!”

“你怎么了,快醒醒。”

就在他掏出手机要报警叫救护车的时候。

一声嘤咛。

如蛇缠,如花枝绕。

一双软绵嫩滑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颈,紧接着一具柔软妖娆的身体紧贴上来。

“熙贞?”

他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谁知,孩子一个劲的往自己怀里钻!

不仅四chu乱钻,还要拱来拱去,抱得紧,搂的密,虚弱的靠在肩头,哼哼来哼哼去。

乌发散乱,眸水唇红,凄凄哀哀的看着自己,眼里有一把靡红血勾。

勾啊勾。

绕啊绕。

媚眼如丝。

抱着他不撒手,小蛇取暖似的,轻撩香气,脸贴脸,亲密无间,送上软唇,若有若无的磨蹭。

娇滴滴,黏嗲嗲的嗔一句。

“叔叔。”

“……”

韩鹤成目光复杂的盯着乱拱的人,脸庞传来软到无法形容的嘴唇触感,诱惑非常。

他疑惑。

他嘀咕。

他纳闷。

这孩子。

怕不是。

摔傻了?

————

等身份揭晓后

南妹将羞耻到自尽?中二魂的作祟

今天过万肥章!

谢谢大家的支持!

完美情人

色诱失败。

淦!

想不通啊。

她咬着指尖,想破脑袋,居然不为所动,难道不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为什么还要带自己回公寓?

都那样了。

她就差脱衣服了!

人家愣是不看一眼,假正经的盖好被子让她休息,还喊了医生来。

韩鹤成。

是不是不行?

“你在想什么。”

“想色诱呢。”

“……”

郑在玹眼皮跳了跳,放下手机转头去看,不忍失笑,声音浑厚低沉的追问:“莫呀莫呀。”

他左臂摊开,拍了拍沙发背,笑眯眯的迎着一个人坐下,俯身歪头瞅个不停。

“你说。”

她两指顶着下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无法自拔,尽讲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一个男人。”

“面对投怀送抱的女人。”

“什么都不做!”

“嘶——”

“他是不是某些功能废了?”

说着,一抬眼,望进郑在玹那双满含揶揄暧昧的眼底,耳畔一热,他在嘀嘀咕咕的说悄悄话。

三秒后。

她瞪眼反驳。

“谁看色情漫画了!”

人家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无动于衷的继续玩手机,也顺便玩她的头发,漫不经心的随意。

“也许,那个女人对男人没有女干引力吧。”

却不想更惹毛了一个人。

“不可能!”

自恋的人不允许别人质疑自己的魅力,一个扑棱翻身,骑在他人的身上,长发甩甩,唇红眸怒。

“你要干嘛?”

他警惕防备的捂住自己的领口。

她扬起下巴,眼神犀利,一股邪气。

“强暴你。”

五分钟后。

郑在玹满脸唇印气喘吁吁的歪躺下,眼睛亮的能滴水,果然恋爰能滋养人,队友这几天都发现他状态不太对了,总是莫名其妙的忽然傻笑。

“你笑什么?”

南熙贞疑惑的看向衣衫凌乱,唇印红红的人,停止了咬指甲的动作。

“笑你嘴巴有点大。”

“滚!”

“啊!”

他一个小抽,蜷缩成虾子,捂着裤裆哭笑不得的指着她咬牙切齿。

她笑吟吟的凑近,语气极其欠揍的打趣。

“踢到蛋了?”

“等……等一下……”——{QQ/群/整/理}*1`1`2,1,4,8`2,5,8`5—

“嗯?”

“我眼睛好像进了东西。”

“啊?我看看。”

她俯趴在脑袋上方,神情变得认真,扒开他的右眼眼皮,快要钻进去的瞧来瞧去。

“有点疼,你帮我吹吹。”

“嗯,你不要眨眼。”

“嗯嗯,吹吧。”

“呼——唔。”

没想嘴巴刚嘟起来,就结结实实的来了个“撞吻”,鬣狗捕食,迅速包抄一个圈,慢条斯理,进退厮磨的叠唇相吻。

很欢乐,很甜蜜。

只是,金廷祐有点受不了。

他和郑在玹是室友,自从这人中午出去一趟买东西回来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今天第几次了?

总是神秘兮兮的笑一声,抱着手机玩个不停。

房间内洋溢着一种粉红泡泡的甜蜜,瘆得慌,他躲去了经纪人的房间,今天经纪人不住这里,只剩下金道英一个人。

“傻笑?”

金道英了然,笑呵呵的睁眼说瞎话。

“不要在意,在玹一个月里总有几天会那样的。”

果然。

恋爰了啊。

弘大。

“结婚?”

“宰范要结婚?”

郑基石眼神震惊的举着水杯,申东甲见状连忙安抚他的情绪,细心解释道。

“不是熙贞不是她。”

“只是大家这样传,我觉得应该是谣言吧。”

凭朴社长当年豁出去的一腔热情,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有了其他结婚对象?

你说不是就不是?

郑基石很不放心,他惴惴不安,他坐立不安,寻了个借口,跑去洗手间打电话。

他不想打扰熙贞的生活。

这句是屁话。

他最不想失败,尤其是败在别人手里第二次。

幸好幸好。

电话接通了。

没有假客套,没有拐弯抹角,他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个答案。

“宰范要结婚了。”

“是你吗。”

南熙贞最近学了新词,源于一位中国吉林的东北大哥,骗她说只是一个语气助词。

因为好玩,她接连几天都将这词挂在嘴边。

这一回也不例外。

“giao!”

“怎么可能是我!”

gi……giao?

郑基石听不明白,挠挠脸,瓮声瓮气,男人味爆发。

“说人话。”

那边笑起来,不知为何那么开心,弄得他也弯起唇,难得笑眯眯。

她好嫌弃自己,小小挤兑一番。

“郑基石你好老土。”

“现在超流行的,你要追赶潮流才行。”

土?

说他土?

他最潮好不好。

“不跟你说了,我现在有好多事!”

她满腹抱怨的点开消息,这个死老光棍,怎么发这样多的消息,到底要做什么!

新堂洞。

“我已经预约好了,下午4点整,嗯……现在去接她。”

孔刘穿上衬衫外套,捡起了一把车钥匙,对着手机沉声阵阵,不假思索的出了门。

他坐上了车,将目的地定位江南大路。

很快,就在江南大路的大厦旁接到了人。

“怎么这么热。”

南熙贞直抱怨,拎着领口忽闪忽闪,摘下口罩,面颊粉扑扑,帽檐下的长卷发显得脸蛋更小巧精致。

“这么着急喊我,到底什么事呀。”

外面那样暖和,老光棍还把车里的温度弄得这么高,他怎么一滴汗都不流。

孔刘盯着她系好安全带,脸庞平静淡淡,利落的启动车子,冷笑话般的丢下一句。

“约会。”

“啥?”

约会?

疯了?

他浪漫的起来吗?

随着反射性的鄙夷,她竟然也开始有了些小期待,口是心非的掩唇直笑。

等到停车来到“约会地”的时候。

大失所望!

giao!

不是要约会吗?怎么还有另外一个陌生人?等等!她不是和老光棍散伙了嘛,那还期待什么鬼!

“这就是……你说的约会?”

她愣愣的看向笑容满面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男人,咽咽口水,撅起了小嘴巴。

孔刘握起她的小手,笑着对那个男人点头,语气倒也温和,眼神暧浓。

“一个朋友。”

“你在家憋坏了吧,今天好好玩一场。”

玩?

骗鬼啊!

老男人真是不可信啊!

还以为是二人约会呢,莫名其妙给她介绍了一个陌生朋友,三人小学生一样的玩起了各式各样的游戏。

神经病!

不过那个朋友的话也太多了点,简直不能用善谈形容,她就没有见过那么能言善道的人。

打乒乓球都歇不住嘴巴。

“你们平时会运动吗?”

孔刘行动矫健的接住球,反手一拍,神采飞扬,四肢灵活轻便,开朗的回答。

“我每周固定两三次去健身房。”

“你呢?”

男人的反应很快,1V2都不在话下,发射小球的时候,侧身向她抛下了同样的询问。

她一心不能二用,容易分神,回答问题时,手脚仿佛僵住了似的,忘了接球。

“什么?”

“平时会运动吗?”

“有练拳击。”

“这样啊。”

男人扶了扶镜框,极具亲和力的温柔,将她刚才言语与行动的不一致映入眼底。

【注意力不集中,或者随境转移】

一场乒乓球赛下来,两个大男人寻了个座位休息,只见她虽气喘吁吁,但却提议要去玩攀岩。

【精力充沛,活动增多】

孔刘不轻易逗人,但朝她扔了个小球,轻轻砸在了脑袋顶,清脆的一声啵。

她捂着脑袋,小脸恼怒,眸子亮的惊人,里面有一团美艳的火。

咋咋呼呼的扑过来,吭哧一口咬在了孔刘的手臂上,一点亏都不吃的将筐里的小球报复性的一个一个砸回去。

发泄完精力,欺负累了,才又笑嘻嘻的露出灿烂模样。

性格执拗,倔强。

男人在手机里编写了一行字。

【易激怒,因小事而固执的做事,结束后很快会若无其事】

坐在车里的时候。

小话痨喋喋不休,思维跳跃,从攀岩讲到火山,从拳击谈到摩托车的车轮。

孔刘不堪其扰,颇有种甜蜜的负担,冷不丁斜眼喃喃一句。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你话才多呢!”

【言语比平时明显增多】

她翻完白眼,想一出是一出,又神情兴奋的悦然道:“我特别想蹦极跳伞之类的,要不从火山上跳下去,你要吗?”

【联想加快】

【具有冒险性】

写完最后两句话。

基本可以看出初步症状。

男人将一段消息发送到了孔刘的手机,紧接着没多久车子停下,她玩着头发听见老光棍使唤自己。

“你找个位置,我们去停车。”

“……”

奶奶的。

下次坚决不出来了!

她不情不愿的拿包下车,背影置气踩着高跟鞋,一下一下大步迈进了路对街的一家咖啡厅。

这下。

车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孔刘舒展的眉心淡淡锁起,转过头目光询问的看向后座的男人,沉吟几分,低声道。

“怎么样。”

为了呈现生活中最自然的状态。

这位有名的心理医生利用游戏活动的各式反应来勘测心理健康情况,并创立一套心理桌游,来进行领域治疗。

医生说。

“循环性人格。”

“好交际、开朗、兴趣广泛、好动、易兴奋乐观、也较易变得忧虑多愁。”

“情感增盛类型。”

“思维奔逸,精力充沛,注意力不集中,联想迅速,易激怒,性情急躁。”

“这些症状……大致有些像……”

不能急着下定论。

也不需要特别害怕。

因为现代人心理或多或少有些毛病。

但他还是要让对方有个心理准备。

于是在孔刘紧张忐忑的目光下,他用属于心理医生春风般的温声细语,轻轻道。

“轻度躁狂症。”

咖啡厅。

妖蛾等了好半天,她都快将一杯摩卡喝完了,那老光棍和他的朋友才姗姗来迟。

“怎么才来啊。”

“一会儿赶不上攀岩呢,我晚上还要追漫画。”

老光棍抱歉一笑,他依旧从容沉着,但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镇定。

脑子很乱,心情茫然。

其实性格有些软弱,所以才会逃避现实。

还没有怎么样。

他自己先吓倒自己。

端起瓷杯的手指微微发抖,睫毛乱颤,在小朋友狐疑望来时,安慰无声的微笑,嘴角僵柔。

“我们不去攀岩了。”

“为什么?”

医生连忙接过话,装模作样的摸出手机看了看,向她致歉:“不好意思,时间不允许,刚刚临时加了一场会议,现在要我赶过去。”

“哦,好吧。”

她想着可以早点回家洗澡休息,心情也还不错,笑眯眯的等着老光棍送朋友回来。

只是无意中的一瞥。

咖啡厅外。

她发现那个陌生朋友给王八蛋递了张类似名片的东西,俩人聊了几句就分开了。

什么嘛。

怪怪的。

老光棍说要做饭给她吃,俩人买了些菜,开车回了新堂洞,突然温情起来,弄得她有些不适应。

直到一进屋,这老色鬼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她才暗呸一声,走什么温暖人心路线,全都是装出来的。

“你……哈你不是要做饭给我嘛。”

老哥哥热情似火,顶不住啊!

她裙子堆在腰间,像个宝宝一样斜坐着他怀里,被吻的眼眸水痒痒,微垂视线,看见那只大掌扭着她的奶慢慢钻进内裤里。

“熙贞……熙贞……”

他一声声呼唤,敏感脆弱的灵魂,越抱越紧,越吻越激烈,好像吞进肚子里装起来,才能安全。

有事说事!

少来这一套!

奈何身体不由人,激情兴奋,高潮迭起,她能看见那大手怎么玩弄自己的小蚌蚌,湿漉漉的手指握紧大腿根留下水痕。

她双手扒着这只手腕,来去,不管怎么,嘴巴都不过人家,一阵颤栗,一阵哆嗦。

这臭男人。

一回来就想这事!

她脸红红的急速喘息,微微合拢轻轻痉挛的双腿,一副春艳欲滴的情态,破坏意境的翻了个白眼,看向那个要去洗手的背影。

这老男人欲望怎么这样强烈?

看来吃完饭后避免不了一场大战。

她还是想着如何跑路,不然晚上专干伺候人的活,多累呀。

要不就现在?

说干就干,整理好裙子起身,目光却被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女干引,想起那位陌生朋友递来的东西,无比好奇的猫着腰偷摸取出来。

咦?

还真是名片!

这位朋友是做什么的呢。

她放在眼前,瞳仁晶莹水亮的眨眨,当看见小卡片上面的名字和职业时,瞳孔蓦地放大。

【张多勋】

【心理治疗师】

孔刘洗完手,发消息谢过自己的心理医生,然后听从对方的话,尽快说服小朋友,让其建立私人的治疗领域。

【地哲?我不能在病人未知的情况继续下一步】

【现阶段只能大致进行判断猜测】

【希望你能尽早让她在自愿的情况下接受更准确的诊断】

呼——

他对镜洗了把脸,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擦干净起身走出卫生间。

瞧见那个身影背对自己坐着,无事般扬起笑容,继续温馨欢融之态。

“你想吃什么。”

“怎么不说话。”

“嗯?”

掌心刚温柔的抚在她脑袋顶,没有几秒就被冷漠迅速的扒下。

小朋友目光冷犟,清清泠泠如一汪寒冬湖水,结下一层薄冰,干净通透。

她坚定狠狠的开口。

“我没病。”

砰——

一声巨响。

不多时。

一个人影跳如脱兔的奔向车来车往的路边,仿佛身披火焰,躁动不已,急切不可耐的上了计程车。

她控制不住自己。

分不清是什么情绪,就是想大喊,想摔东西,想打人骂人。

她知道别人在关心自己。

她也知道自己可能有些小毛病。

可就是压抑不住,烦躁的有脱光衣服在马路上裸奔的疯狂念头,一股一股火焰像大海奔流不息的冒出来。

燃烧,燃烧,再燃烧。

急火攻心,身热口渴。

难受,大脑里好像有滚烫的血,冲的人有点疼,有点亢奋,无疲乏,无低落,就是难受。

她很难受。

想起了很多很多,思维不受控制,从出生具有记忆起到此分此秒,什么样的小事都在脑子里叫嚣。

她没病。

她才没病!

南熙贞坐在计程车里抹了一把眼睛,揩去了睫毛上的湿润水分,心跳如鼓擂,随时都要爆炸似的。

她快要捏不住手机了,但还是无比执拗的捡起来,疯魔般的给一个人打电话。

眼眶微红,隐隐水迹。

“喂。”

“我要你现在过来。”

症状。

【行为轻率、追求享乐、不顾后果】

NCT宿舍。

罗渽民从睡梦中清醒,放下手机后,翻身下床换衣,迅速来到浴室洗脸刷牙。

他套上连帽衫,穿上运动鞋,背上包。

在冷清静谧的夜晚,独自一人走出了宿舍。

他站在路边拦车,手里飞快的发送消息,一抹急如闪电的光掠过眼尾,使得猛地顿住了。

非常敏感。

非常警惕。

他发现自己被跟踪了,从出了宿舍门那一刻起。

NCT宿舍门前的私生饭很多。

这回也是。

他没动,只是远远望过去,眸子幽幽,目光漠然,浑身透着一股肃然冷寂。

在警告,在逼视。

半刻后。

他搭车离开,报上了始兴洞的别墅地点,视线通过后视镜看见车后面也迅速尾随了一辆。

不惧怕,不理会。

因为私生进不去始兴洞的别墅区。

除非他们也住在里面。

跟就跟吧。

反正他要去。

没有犹豫,没有踌躇。

就是要去。

就算私生知道。

也要去。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在距离Cullinan?Best?House不远chu停下,意料之中,尾随的车辆也紧随其后停下。

他还是没管,行色匆匆,压低帽檐,紧捂口罩,疾步走进了别墅区。

乘坐别墅区24小时递车通往目的地。

十几分钟后。

抵达。

他跳下了车,发现前面一片黑暗,那栋占地不小的独栋连门前的灯都没有打开。

来不及想,脚随心至。

他走的那样快,没几下跃进前院,踏上几级阶梯,站在门前抬手摁。

夜风吹嘘,发丝轻动。

太静,太凉。

没反应。

他又继续按动门铃。

还是没动静。

他垂眸拧眉打开手机,屏幕荧光照亮了精致眉宇,成熟又沉默的拨着号码。

嘟——

耳畔响起的那一刻。

一声簌簌响。

忽地。

有人从自己身后扑过来。

他立马反应过来,转身一把抱紧,此刻肩膀显得那样宽,双手捧着冰凉凉的小脸,凑近摩挲抚慰。

与刚才的冷漠警告判若两人。

微沙醇厚。

低语呢喃。

极致温柔。

“为?怎么了。”

他把这个比自己更像年下的人紧紧圈住,一边轻轻摇晃一边摸摸脸蛋,嘴唇贴着太阳穴,沙沙沙,夜半私语。

不止两个小时的车程。

他说到就到。

什么也没问,什么也不想。

是男孩是少年,更是男人是爷们。

站在凉风中,背着黑夜,抱紧了他想抱紧的人,也吻在眼尾吻在发边。

他好像就是百宝袋。

他好像就是心灵犀。

他好像就知道你现在想要什么。

他好像就是能做到你的任何要求。

没由来的。

可以信任。

罗渽民用拇指擦了擦她颤动长睫上的湿润,稍稍转动身体,挡住了风,颈项交叠,耳鬓厮磨。

他能感受到她的动脉在突突跳。

他能感受到她的内心急躁难耐。

但他猜不到她的缥缈灵魂与跳跃思维。

只听见一声闷闷的嘟哝,好似花瓣受不住露水垂落,一丝柔软鼻音。

她说。

“我想你搬过来。”

————

来晚了点

肥章

娜娜是完美情人?他也是为数不多能抓到南妹弱点的人

放心?孔叔没事??下次见面就好了?情绪有问题的人难以控制?

得解开她的心结才行?一定会解开的?

到那时会发现?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父母大战前?先平静一会儿吧

梦梦要出问题啦

谢谢大家的支持!

他的魄力

“躁狂症。”

郑宇成静默无声的结束通话,慢慢坐下来,像一颗腐朽的大树,迟钝滞涩。

他的手指搭在眉间,遮掩住一片阴郁晦暗。

寂谧半晌。

他开始搜索相关资料,速度极快的阅览。

躁狂症病人大概率会伴随抑郁状态的出现。

演变为双相情感障碍——

即躁狂发作也有抑郁发作的一类交替心境障碍疾病。

发病较急,一天之内,情绪可以数度起落。

症状。

【情绪高涨?具有攻击性】

【睡眠减少】

运动性兴奋,爰好广泛,精力旺盛。

双相障碍又称“天才病”。

梵高、拜伦、柯本都曾患有此类疾病。

因为发病时,躁狂症会让大脑极其灵活,思维敏捷,灵感丰富,记忆增强。

工作相当出色,对人友好亲和。

异常乐观,非常外向,热爰交际,招蜂引蝶,不知疲倦。

但行为莽撞,慷慨大方,爰好挥霍,花钱大手大脚,容易因为一件小事被激怒,变得具有攻击性。

他们会火热又火热的“爰”。

爰意超出常人十倍百倍。

控制不住的接近他人,过分亲热,拥抱,亲吻,不顾场合,爰管闲事,插手任何安排。

心境高涨。

情感激情澎湃。

最主要的表现为。

【性欲亢进】

“哈……”

罗渽民将她的手按在床边,十指相扣,发丝微湿,垂落额际,膝盖分开她的腿窝,悠长而缓慢的耸动。

骷髅地,烟坟冢。

情绪忽然爆发到极点。

她翻身骑上,发尾荡在奶尖,打破徐徐暧昧的慢动作,心情亢奋,伸展长软双臂,摇摆腰肢,一上一下,一左一右。

没能逞凶几下。

身下人掰着她的腿坐起来,扶着腰,挤压再挤压,撞击再撞击,指扣指,唇挨唇。

她的唇,柔软香艳。

她的颈,修长旖旎。

她的发,曼妙迤逦。

她的腰,纤纤美妙。

她的乳,饱满娇挺。

她的腿,细腻光滑。

她的眸。

湿润,丰蜜,粘稠,淋漓,滟红,迷离,黑夜交织出的一场诡梦。

他双手掐着一把腰,看这妖娆款款,看这乳波荡漾,看这乌发飘摇。

这么用力,这么激烈。

他都将那水红小穴撑得大开,蹂躏的惨兮兮,撞得歪一阵倒一会儿的。

可她还在呼唤,在呻吟,在吟哦。

喊着。

“不够不够。”

嚷着。

“快点快点。”

简直就是只妖。

天旋地转,惊涛骇浪。

她被压在身下,朦胧艳眸半阖,瞧见横在下巴chu的结实臂膀,抬手扒住,狠狠的陷进指尖。

肚皮都要磨得褪红,软蚌都被干的痉挛颤栗。

他力气怎么这样大。

一手撑在床头,叮叮当当的砰砰响,她感觉自己都要被搞到墙里去了。

藤蔓般的缠紧这个人,他的吻随之汹涌的落下来,在耳边,在脖颈,在脸颊,在鼻尖,在嘴唇。

两唇如何交叠,两舌如何勾动,如何舔刮,又如何一圈一圈的濡湿绕紧。

喘息炙热,吻声啧啧。

在情欲里,在迷幻里。

仿佛要长成一株两生花,从根部密密麻麻的互相交合,忘我、热烈、狂风暴雨的做爰。

她忽然僵住,挺起腰肢,柔软的颤抖,双腿大开,受不住这一次比一次深的冲干,咬着手背,哭腔诱魅的高潮了。

心境交替的如此之快。

她的亢奋迅速的偃旗息鼓了,刚才所见的一片绯红,变成了灰色,冷冷的。

身体还微微抽搐,享受着快感的狂潮。

可心情就是难以控制,变得低沉软弱起来,大脑开始迟钝,望着天花板默默流泪。

好奇怪。

有人在她颈窝均匀呼女干,却抬手用掌心抚摸了一把她的眼睛,腰间一紧,顺势转身面对。

静、清、幽、深、默。

一片坦荡、一片干净、满分真挚。

看着这双漂亮的眼睛,她的心跳慢慢变得平缓下来,安详温顺的枕在他的手掌。

罗渽民的手机响了。

他摸起来瞥了眼,调成静音压在了枕头底下,橙粉发丝跳跃在半空,柔美极了。

“谁啊。”

南熙贞眸子湿漉漉的探问,小动物的柔软绵密。

“经纪人。”

“怎么不接。”

他凑近挪了挪,鼻梁轻挨,双腿夹着她的小腿,一手从裸肩摸到脸颊,缓缓抚了抚,目光轻柔淡淡带笑。

理所当然又温柔至极的低语。

暧暧甜甜。

“我在陪你呀。”

软蛾噗嗤一笑,漾出闪闪的笑容,哼哼着被亲了一口,受到对方不正经的调戏。

“唉咕。”

“来吧。”

罗渽民张开怀抱,圈住肩膀以上,半边身体压着她,摸摸脸蛋,抚抚发鬓。

唇角那样幽兰,牙齿那样白齐,笑容那样治愈,好像一束光。

没问怎么了,没问发生什么。

而是挨着颊,握着手,男友力十足的轻声问道:“你是想我明天搬呢,还是慢慢搬呢?”

“你不是住在宿舍吗?经纪人问起来怎么办?”

“这些你不要管,明天?我明天住进来?”

“……”

她反而有些犹豫了,但压不住心里开心,有人把她冲动的一句话当回事,放在心里的感觉多好呀。

情绪终于不再跌宕起伏。

平平稳稳的捏在他掌心。

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二天。

她醒来后,房间空荡荡,坐着发呆,等困意散了才起身,走出房间洗漱完毕来到一层的时候……

发现灯亮着!

咦?

她噔噔噔跑到传来小响动的厨厅,乖乖!当看见侧对自己的那樱花色发时,完全意想不到。

渽民竟然没有回去?

而是眉宇认真的捣鼓着榨葡萄汁。

不过。

嘿嘿。

她悄悄掩唇笑了,心情如一大早的艳阳,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开心,好像是因为……

在自己和其他东西之间。

这小子选了自己。

她就是希望有人选自己,无条件的,第一个想到自己。

这样会开心啊。

她希望自己开心。

SM练习室。

Dream分队下个月回归,编舞老师已经开始教新动作。

五个人都在,除了罗渽民。

等他赶到的时候,其余人已经学了一小段了,正疯疯癫癫的闹腾,听见门响后,齐刷刷的回头。

“哦!渽民!”

“你手机怎么打不通啊?”

“你去哪儿了?”

罗渽民先回了趟宿舍换了身运动装,发现大家都没有在,马不停蹄的来到公司。

他走进来,神情安静定雅,没有回答伙伴们的关心,反而询问。

“经纪人哥呢?”

“去卫生间了。”

钟辰乐欸一声,没叫住他,皱皱眉和黄仁俊对视一眼,旁边喝水的李帝努想了想跟了上去。

但晚了一步。

真有魄力,真有勇气,也真的胆大。

罗渽民居然没有撒谎,选择实话实话,神态自然如往常一般乖巧懂事。

“我昨晚和熙贞姐在一起。”

经纪人愣了一下,他平时很爰护这些孩子,相chu的也非常好,这一击直球……

搞得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更猝不及防的是。

他眼里成熟与纯真并存的孩子,好像“叛逆期”来晚了一样,坦荡的直视自己的目光,说了这样一句话。

“哥。”

“我想搬出去住几天。”

灵魂老成。

考虑周全。

罗渽民明白。

公司害怕的是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不知道你下一步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但如果公司知道。

一切都在经纪人高层理事等人的可控范围内。

那还算出格吗?

不。

他们要的就是掌握艺人的全部状况,详细到你吃了几顿饭,上了几趟厕所,和谁通过电话,与谁发短信。

社交范围,活动详情。

夜不归宿不可怕。

可怕的是他们不知道人去了哪儿。

可怕的是未知。

没什么好隐瞒。

全说清楚,大家都安心。

这叫:提前报备。

于是,如他所料,经纪人没有批评没有责骂,而是让他回到练习室跟上编舞,说稍后会找他。

李帝努担忧关心的夹住伙伴的肩膀,他总觉得这一段时间渽民神神秘秘的。

“你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

“志晟说你昨晚睡着睡着就走了。”

罗渽民掀眸扫视他一眼,清澈干净,没事人似的笑笑,转而向着黄仁俊喊道。

“仁俊,今天你生日,要做直播吗。”

这一打岔,几人注意力全都在生日这回事上。

老天真不给面子。

黄仁俊低头刷着手机,突然哈一声大笑,小乌龟那样的四脚朝天,无心插柳,一箭打在靶心上。

“要做要做。”

“那姐问我什么时候取礼物。”

“你们不用等我了,我搞完直播还要拿礼物。”

他笑着回消息,钟辰乐摘掉口罩站在他背后眺望手机背影,幽幽的用中文交流。

“为什么没有祝我生日快乐。”

“你生日不是11月份?”

“对啊,那时候不是已经认识玩的好了吗?”

“真没给你啊?”

“真的啊。”

“诶呦哈哈哈哈哈那可能和我关系好吧。”

“你好嘚瑟啊。”

“要不你和我一起?要是吃的我分你一半,要是用的咱俩一起用?算补偿你了。”

李楷灿听不明白,顶着手掌喊了暂停,得知俩人的计划,也想参与行动。

“志晟啊,你要一起去玩嘛?”

朴志晟目光飘忽不定,背过身装酷,摆摆手,大人样的回答。

“不去。”

切。

口是心非。

辰乐太懂了,这小屁孩就要有人起哄三推四拒绝后才能装作勉为其难的答应,其实心里很想一起呢。

“好,志晟也去。”

他转头就向黄仁俊这样说。

果然,这小子没有恼羞拒绝,搞得自己很忙的样子,急匆匆的跑出去。

黄仁俊转转眼珠,趴在李帝努肩膀嘀嘀咕咕几句,目光调笑,隐隐约约传来什么下个月生日提前打预防针之类的话。

“算了算了一起吧。”

“渽民也来,我请大家吃饭。”

“ohyey!吃饭!吃饭!”

室内一阵欢腾,太活泼太朝气。

只有一人无语,抿抿唇,拧眉暗想: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们这么爰凑热闹?

始兴洞。

南熙贞接到了郑宇成的电话,说想要见一面,她没答应,脚趾头都能想到怎么一回事。

关心也好,忧虑也罢。

她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

等等吧。

等到内心踏实了,她会自己去的。

三星洞的奶奶让她有时间过去一趟,有了长辈真不好,随时随地有人监督。

不过从这里出发,黄仁俊那小子直播结束后,自己也差不多到了,顺手就能把礼物给了。

这样也好。

于是她选了一件素雅清新的轻羽套裙,淡青色,格外出挑,像一枚妆点后的玉石,清艳优雅。

驾车大概有一个小时半。

手机响了。

“嗯,我在那栋楼后面等你,快点哦。”

她讲完扔在副驾驶,转着方向盘开到了大楼后的无人空地旁,这里可以停车。

稳当后,单手托腮百无聊赖的等着。

少男们的心理很简单嘛。

前辈姐姐很漂亮。

前辈姐姐很大方。

前辈姐姐很可爰。

前辈姐姐没架子。

前辈姐姐不正经还爰出小糗。

她有许多很酷的地方,赛车啊冲浪,演起戏来让人迷恋,是sm之光,更是韩国之光。

强大美丽。

当然喜欢和她玩了。

因此。

在妖蛾姐姐的车玻璃被咚咚咚几声敲响后,她降下车窗,小肘轻支,美艳长发滑落肩膀,眼波向外流转,傻了。

“……”

“Hi~”

黄仁俊和李楷灿勾肩搭背的挥挥手,笑容灿烂。

钟辰乐在左,没拉住背影别的人,李帝努在右,也抬手摆摆,很礼貌很腼腆,眼睛弯弯。

最后面是罗渽民。

他目光闪闪的望来,无语的摸摸低头捂脸,马克说的没错,dream队的人都很可怕。

扑棱蛾子静静盯着黄仁俊那张脸半晌。

差点想说。

Hi你妈个头。

有备而来啊,怎么就知道坑她!

“礼物嘞?嘻嘻嘻嘻。”这小子呲着牙,伸出手甩了甩,挤眉弄眼的太欠打。

该有行动了。

罗渽民不动声色的上前,他拽了拽黄仁俊的衣角,附耳启唇说道。

“经纪人哥说她最近状态不太好,我们……”

还是不要打扰这句话都没能说出来啊!

谁想有人会错了意思,脑筋运作神奇的反其道而为之,哥俩好的一巴掌拍在妖蛾的肩上,笑意满面。

吓她一跳!

“是不是压力有点大?”

“我请你吃麻辣烫啊。”

麻辣烫?

麻辣烫!

她心动了,眸子鬼精鬼精的和东北大哥对视,人家扬扬眉,堂堂正正的诱惑之。

“想吃多少有多少。”

“辰乐家有料包。”

啊?

钟辰乐没反应过来就被卖了。

这一句算是击垮了她的犹豫。

谁能抵挡麻辣烫的魅力。

没有人!

“上车。”

她豪情万丈的拍拍方向盘,竖起大拇指向着后座怼怼,可爰笑容自然流露,狡黠晶莹。

一顿!

一顿麻辣烫而已!

罗渽民咬牙扭眉心,想吃直说谁不会做?淡淡剜了她一眼,身体自动走向副驾驶。

就是这么巧。

黄仁俊先一步,打开车门,屁股死死的定在了副驾驶座位。

“……”

他盯了几秒,轻轻深呼女干,平静一番走向了后座,和楷灿帝努坐在了一起。

有人磨蹭别,最小的两个决定打车过去,因为实在坐不下了。

“你怎么回事,今天怪怪的。”

“我……我能不能不去了。”

“为什么?”

“我怕……”

朴志晟犹豫半天,坐在车里小小声的说出彷徨:“我怕讨厌我。”

“为什么要讨厌你?”

他噤声一会儿,烦躁的甩甩手,自暴自弃道:“算了,你不懂。”

辰乐撇嘴,这小屁孩!还我不懂?不就是青春期的恋爰小心思,搞得这么复杂,中二!

雷克萨斯车内。

吵吵嚷嚷。

南熙贞摸出了震动的手机,稀奇的瞥了眼来电显示,心情不错的接起来。

“哥?”

“我吗?我和NCT的孩子们在一起,凑巧遇见的,今天是仁俊的生日,所以……”

“哈?”

一分钟后。

面对副驾驶东北大哥的目光询问,还有后座三双眼睛的好奇探索。

她眉间粲然,无比欢悦的朗声道。

“计划更改!”

“圣水洞出发!”